纪远云的手停在薛钰宁脸边,“胡编乱造,你听谁说的?”
他帮她把卡在耳上的几缕鬓角绒毛顺下来,似乎对这个话题不甚关心,只是为了与她聊天。
可问话,还是泄露出些什么。
他很关心她昨天听谁说了话,又和谁吃的饭。
“跟我一起吃饭的人呗。”薛钰宁故意不说戴正黎的名字,不自然地垂头看手腕。
坐在对面的牧微明注意到这个细节,猜出大致情况,却不挑明,“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她答,“才到门口就遇上阿姨,端着叁碗绿豆汤,我还以为家里有客人呢,没想到是你们两个。也是奇怪,两个人端叁碗汤。远云回来没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在我家。”
纪远云不戳穿薛钰宁的小谎言,只握她的手。
如果她真不知道中堂里的人是他和牧微明,怎会特意嘱咐阿姨拿糕点过来?在座几个人中,爱吃桂花糕和芋头酥的,只有纪远云。但她露出马脚竟是源于对他习惯性地关心,他反倒有股暖意。
“早上和我爸过来的。”他说,“今早你家热闹,汤都不够分,可惜你没赶上。阿姨后来又熬一锅,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薛老忽然被撺掇着去钓鱼,说走就走了,剩我和他留守在这儿。”
“纪叔叔什么时候这么喜欢钓鱼了……”薛钰宁嘀咕一句,又问,“你们要在这留多久啊?”
薛老钓起鱼来那个劲头她知道,一坐就是整天,傍晚前不收杆,到家得七八点,他们总不可能就在中堂守到那时候。
牧微明见她一副要赶人的意思,“你有安排?”
“没有。”就算是有,她也不可能告诉他们。
“那就一直陪你,直到他们回来。”纪远云毫无顾忌地吻她的脖子。
带着体温微热的唇初碰皮肤,像是忽然尝到此前从未遇见的美味,好似冰激凌在唇间融化的湿腻。他被勾得加深力气,手指撩开挡住的头发,不断烙印。
越着迷就越投入,喘气声在耳边,听得薛钰宁口干舌燥。本来车上就被戴正黎弄得情迷意乱,刚刚压下去,他又来添乱。
薛钰宁赶紧推他,将困住的双臂向两侧一拉,“放开我,我要喝绿豆汤!”
纪远云未曾防备,不过轻轻一下,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挣脱。
她从腿上跳下来,逃到牧微明那边。她端起汤碗,挡住半张脸,却仍被他从侧面看到红扑扑的双颊。
“坐下喝。”牧微明敲敲桌子。
她当然知道他的特殊癖好,刚坐下,就见他饶有兴趣地盯着。
“还要不要,我这碗也给你。”牧微明把他喝剩的半碗推过去。
“我才不要你剩下的。”她横他,舀起点熬烂的绿豆送入口中,边嚼边说,“都是口水。”
他又笑出来,“你连我的精液都吞过,还怕口水啊?”
薛钰宁差点把汤匙丢到他头上。
口无遮拦的,一会阿姨过来听见可怎么办。
薛钰宁放下碗,阿姨终于把装成盘的糕点端进来。看这里没什么事,她又回后厨准备午餐。
薛钰宁左右手各拿起一盘,对纪远云使个眼色,他意会跟上。牧微明本自觉地在后跟着,可纪远云走在他前头,紧跟薛钰宁迈过厢房门槛后,他迅速回身甩门,将牧微明孤零零地留在外面。
差点被夹到鼻子,牧微明赶紧撤步,等反应过来时,已听到落锁的声音。
算了,和他计较什么。他无可奈何地摊手,见着薛钰宁就跟没断奶似的。
回家有会儿功夫,衣服却还没换。薛钰宁把晾在衣架上的家居睡袍取下,对着穿衣镜拉连衣裙的拉链。
纪远云在房间踱步,手中捏着一小块桂花糕,转回头时,刚好看见裙子掉落。从镜中,两人的目光汇聚,同样也照到她的正面。
内衣从来都兜不住她的浑圆,沟壑极深,小腹平坦。腰臀比像是做工精致的沙漏,皮肤也如玻璃般剔透光滑,一点点地让名为欲望的细沙坠落。细长的大腿间有一道缝,她走动时,光会从那里透出来。
不等薛钰宁有任何语言嘱咐,纪远云把最后一点桂花糕塞入口中,走近环住她的躯体。
战栗随着他的触碰而四处窜走,薛钰宁的双手搭在他手上,欲望一触即发。
“牧微明还在外面呢……”她提醒他,“你不怕他听见?”
“我巴不得他听见。”
纪远云沉着嗓子回答,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
机会就在眼前,那晚他是怎么听他们表演的,他必须加倍奉还。
薛钰宁不知道他这些心理活动,曲着一条腿躺在贵妃榻上,勾住他的脖子,将话吐在他耳畔,“你想让他知道,你是怎么弄我的呀?”
本来只是赌气,可听她捏着强调说完以后,纪远云就跟被下了蛊似的,忽然对此生出极大兴趣。对,就让他牧微明听听,她在床上是如何对他娇声轻语的。
哥哥算什么?她可是叫他老公!
纪远云的手顺着蕾丝边缘伸进她的底裤,还没到位置就发现布料微潮。他揪着两边向下拉,果真见裆底已有晕开的痕迹。
“这么快就湿了?”他抬头。
薛钰宁略有羞赧地咬着指头,模糊了时间线,“在中堂就有点忍不住。”
既然如此,还客气什么。他把整个底裤从她腿上扯下来,举高她的腿看中央红花。被露水打湿的私密处更显娇憨,在目光的灼烧下,不安地开合。
“它果然饿了。”纪远云说,喂一根手指到里面。
刚刚探入,嗷嗷待哺的穴腔紧紧吸住他,将他往深处吞咽,吐出更多汁液。抽出以后,连接指尖和穴口的丝线却没有立即断开,而是拉了极长的一段距离。
纪远云见状,再度探入,旋转指头,扯出时又是长长的丝。
“怎么这么粘,有这么想要吗?”他干脆两指插入其中,在潮湿的肉上戳弄。
薛钰宁早就把内衣解开,揉着空虚的奶,搓弄两粒红点。体内忽被刺激,她紧张地扭动身体,“我不知道……”
混沌的模样,他再也等不得,脱下衣服伏到她身上,托起她的后脑深吻。舌尖像是直接要伸进她的喉咙般,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
薛钰宁先是呜咽,逐渐反守为攻。谁也不肯让谁的痴缠,硬生生拖慢这场性事的节奏。
等双唇分开,他们都是缺氧般强烈地呼吸。不是不会换气,但在情到浓时,换气都是浪费。
薛钰宁将纪远云推到身下,抬腿骑上。
他只看见滴着爱液的肉阜在眼前摇摇晃晃,还没来得及反应,下身被来自口腔的湿热快感掠夺全部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