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帅,这货忍着恶心直接朝着那小房子的方向走去。
白玉和黄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尤其是黄泽,始终一脸阴沉的盯着王帅。
王帅不以为意,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得罪都得罪了。
王帅三下五除二的进了屋子,没过多久就翻了出来,冲我露出一脸笑意:“哎呦喂,大哥你猜怎么着,这里面有一个脏兮兮土地公,看上去老凄惨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张嘴一股子大碴子味儿,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冲他说道:“不管怎么说,你把东西抱出来了没有?”
王帅猛摇头,脸色有些古怪:“那我可拿不出来,”这家伙说起来似乎有几分嫌弃,脸色都变了,郁闷的盯着我说道:“这种事情你可别再找我了,也不知道是谁供奉的,那架势,就跟个屠宰现场似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
王帅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绊绊的说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了下来,一脸郁闷的盯着我。
我有些疑惑。
这货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一直盯着王帅,也让王帅有些不好意思。
王帅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我最讨厌看到的画面都在里面,老大,我知道你是个能人,你有办法解决里面的事情。”
我皱着眉,有些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会吓成这个样子。
我叹了一口气,直接走进了那个房间。
等我进去之后就知道王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了。
这里面可真够恶心的。
地面上到处都是白森森的骨头,门口处少一点,越往里面就越多,堆积成山。而且大部分的骨头都取自于人的身上,最里面的那一面墙壁上,挂满了人头,一个挨着一个。
那些人头都是些骷髅脑袋,黑色的眼睛盯着我,让我有些不太舒服。
我叹了口气,这都不算是什么,顶多就是城隍庙的那一位有点恶趣味,喜欢收集人的骨头。
但是,一打开门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土地公公的神像。
那土地公公的神像身上到处都是裂缝,裂开的地方是黑色的,就好像有黑色的线绳缠。绕在土地公公身上一样,这还不算完,那土地公公神像前面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头。
手指头尖尖,就好像蜡烛一样竟然点燃了。散发着油腻的味道,仔细看去,手指头上面凝结着不少黄。色的油状物。
我看的真切,而且那股味儿一直往鼻子里钻。再看一看那土地公公的神像,土地公公神像上面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庄严,反倒是能清楚的看见一张狰狞的脸,正对着我笑。
笑容诡谲,一点都不像是该有的神像模样。
我皱着眉,从怀中拿出一张请神符,也不管周围多么的诡异和血腥,直接拿着那张符,在众多手指头上面的火焰点燃了,这才冲着那土地公公鞠了一躬,接着说道:“请土地公公出来现身。”
正常情况下,土地公公应该早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当然我是指正常情况,现在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觉得不正常。我拿到请神符点了下去,周围阴风阵阵,那小屋子的门也突然之间关上了。
鬼影重重,周围出现了不少黑色的怨灵,这些怨灵在看见我的时候,都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嘴角流出了血液,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香饽饽,恨不得直接扑过来。
我淡淡的看着这些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身上的气息让那些怨灵既诱。惑又不敢靠近。他们能够感觉到我身上血液散发着那种好闻的味道,可我身上却有淡蓝色的冥火,火焰燃烧之时,怨灵们只要碰上一点,都会被冥火焚烧致死。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靠近。
这些怨灵只能够在我能够看见的范围,不停的冲我张牙舞爪,仿佛要把我格杀当场似的,我淡淡的看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周围阴风四起,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不多时,在那阴风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人影刚出现的时候,周围的阴风就停了下来。
那人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
我却笑了笑:“拜见土地公公。”
我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土地公公声音尖锐的就像是一只公鸭子:“看来你一点诚意都没有。那么就把你的灵魂献祭给我吧。”
漆黑的人影说着,露出了獠牙大口,朝我方向袭击而来。
我点头:“好呀。”
说着,我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里掉出来的血液,在半空中化成了黑色的火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但那火焰出现之后,便朝着土地公公的方向飘了过去。
而那土地公公的脸上也露出了难看的表情,当即便连忙退缩,阴风呼啸,可是朝我方向吹来的时候,就像是吹到了一个坚。硬的石头上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我屹立不倒,冷然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尴尬的黑影。
暂且叫它土地公公吧。
黑影尖利的叫着,伴随着他的那些阴风,沾染上了我甩出去的黑色火焰,在那一瞬间,阴风就变成了黑色火焰,就像是一个风暴一般,朝着黑影的方向席卷而去。
饶是那黑影不停扭。动自己身体,在半空中徒劳的用手抓着,可依旧没有办法躲避黑色的火焰。
倾刻间,这家伙的身体就被火焰给包围,吞噬。
没过多久,整个人就看不到了。
我做完这件事情之后,神色淡然的打开了门。
王帅差点一头栽倒进了房间里,站在王帅身后的白玉和黄泽,此时早就没了踪影。
王帅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说道:“大哥,以后你要进去降妖除魔什么的,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我可怕你出了什么事。”
我笑了笑:“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
他探了探头,看着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有些好奇的问:“东西呢?”
“死了。”我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