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摇摇头,一切都是只是猜测,我他娘怎么敢确定,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沒得出个统一的结论來,最后刘川对着身后说道,“向导,死了沒,沒死过來看看。”
李兵回头一看,向导还坐再地上抽抽呢,李兵走过來把他拽起來,失笑道,“我说向导,你在演相声么,就您这胆子也跑來给我们当向导,这不是给我们打脸么。”他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嘴角一扯,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就冲我道,“那个事处突然,见笑了见笑了。”、
我说,“得了,你过來看看,我们发现这人好像不是正常人。”说着就去拽他,兵看向导的样子是不怎么愿意,不过被我一扯,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來,我们指给他看,这家伙胆子不行,但一研究起來倒是头头是道,
啧了一声,说,“咦,还真的,这头骨的比例看似像人,但和正常人区别挺大的。”他用手量了量,摇头道,“不对不对,这比例完全不对嘛。”
他说着自己就忍不住了,就开始用手上上下下比划,到后來甚至干脆拿出胶皮手套,带了起來,看上去准备好好研究一番,李兵本想说这骸骨邪气冲天,能不碰还是尽量别碰最好,
但是转念一想,与其这么糊涂着,那还不如彻底搞清楚,再说这事情不弄清楚实在走不下去了,就干脆把嘴巴闭上,向导让我们打起一只冷烟火,加亮照明力度,自己就开始研究起來,
他用手在骸骨肋骨处一按,那肋骨居然立刻就瘪了下去,看样子这具诡异的骸骨已经彻底霉变了,这情况肯定沒法子尸变,向导继续把手按到头骨的地方,也差不多,一按就能在头骨上按出一个浅印子來,可见不管他是什么,都腐烂殆尽,就算确实是妖怪,也已经挫骨扬灰了,不足为惧,
向导一边研究一边对我们道,“你们看,这骨头的额骨部分,比正常人的头骨要大出400平方毫米左右,顶骨也比常人要高出许多,还有眉弓,之间的缝隙太大了,这绝对不正常。”他说得太专业了,李兵听个半懂不懂,刘川则是完全听不懂,
就问李兵,“他娘的到底在说什么。”李兵其实听也不太明白,正想胡扯几句把刘川糊弄过去,这个时候,忽然就听见向导手下忽然传來一声非常清脆的响声,有点像饼干被掰开的那种酥麻声,我以为是他把骨头按破了,但脑子里刚出现这个念头,
就见本來正滔滔不绝解着的向导忽然脸色一变,然后叫了一声,按在头骨上的手放佛触电般的收了回來,李兵吓了一跳,以为还是出事了,但是等了几秒,骸骨还是骸骨,什么事情也沒有,
刘川左右一看,就骂道,“你搞什么。”向导看上去自己也不明白,但是脸色的表情似乎很痛,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说着就把手指伸出來让我们看,
只见他的中指流血不止,能看见一个很奇怪的伤口,可能是被骨刺轧的,好在伤口不是很深,鲜血流了一会儿自己就止住了,这点小伤不值得大惊小怪,刘川就问他,推测是什么,
向导皱眉道,“虽然不敢保证,但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这应该是一种类人生物,比如说猴子,或者是原始人。”
“原始人。”
李兵一愣,“你的意思这骸骨是更加远古以前的人类,山顶洞人。”向导点点头,说,“差不多的意思,我见过博物馆原始人的骨骼化石,和这具的头骨算是十分接近了。”
这他娘的实在是个不太妙的猜测,因为如果是远古时候的人类,那肯定不会是被腰斩了,但是沒有下半身,人怎么可能会活下來,
难道像树一样栽地上,靠光合作用,刘川道,“奶奶个熊,这么猜也猜不出什么名堂來,我看不如我们继续找下去,如果是偶然的就不用考虑了,但是”他深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偶然,那下面我们肯定还会看见别的东西。”
向导吸了口凉气道,“那然后呢,万一这东西真的是妖怪,那我们怎么办。”刘川无所谓道,听他的口气应该是觉得不可能,“是什么反正都已经挂了,不过我们倒是需要考虑这里的主人,李兵不是说了么,这些家伙都是那什么客卿,
那可糟了,我只怕这位主真的是什么见鬼的神。”刘川一句话把我们同时说得直冒冷汗,李兵马上就想到远古传说中,那些所谓的神都是什么样的家伙,那可跟现在的神话传说中不同,什么无悲无喜,不食人间烟火,
那些神有很明显的人类性格特征,基本上都是喜怒无常的家伙,我们过來刨他的坟,我怎么都感觉好像会万劫不复的样子,
一时有些难以抉择,我心想这个东西如果能带出去,只怕立刻会引起轩然大波,这在考古,生物,进化,甚至人文学等等等等,都是一向重大的发现,这种发现对于我们來讲当然狗屁不是,但是对于整个学术界來说,意味着巨大的名声和地位,是名留史册的东西,
李兵心里立刻就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说做就做,我们立刻跑去第二个房间,这房间格局基本一样,西周墙壁上也有壁画,不过同样腐蚀的厉害,中间位置放置了一张石床,
为了能看清楚,向导干脆一连打了两只冷烟火,我们几个人缩手缩脚走过去,李兵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让我再看见这些东西了,但是事与愿违,羊皮一掀开,我们立刻又看见了一只说不出名堂的家伙,
这同样是一具人骸骨,但是骨头不知道为什么,胸骨脊椎都黏稠在一块了,一眼看去就好像是金属被高温融化了似地,基本是分不清了,整体呈现一种琉璃般的颜色,更古怪的是骸骨上长了一丛丛好像植物一样的东西,有花有叶,居然还很新鲜,上面每一朵都只有指甲盖大小,
黑红色,最恶心的是,这些花瓣的样子看上去竟然隐隐好像是一张闭着眼睛的小人脸,五官什么都十分清楚,刘川好奇想摘一朵,被我立刻制止了,这些花太邪门了,这里沒阳光沒水,它怎么活下來的,
李兵越想越不舒服,看样子这些植物竟然好像是从骨头里面往外长出來的,这就好像谁在这骸骨身上种的花,
这要怎么种,李兵心想这他娘也太缺德了,怎么把人当培养基了,李兵看得一身毛都竖起來了,我们不信邪的跑去第三间房子,这次更离谱,石床上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黑漆漆的家伙,好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昆虫,
但是已经完全石化了,模样有点像现在的螳螂,我越看心越发寒,但是对于结论还有一些保留,李兵心说苦命,果然我的预感总是在倒霉时候出奇的准确,这他娘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天赋,
刘川越看越心虚,一边还埋怨我,“你看吧,说了神这个玩意不靠谱吧,你还不相信,那现在怎么办,这里都是妖魔鬼怪的,万一开出只妖怪粽子來,我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李兵一时无语,几个人面面相窥,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走下去了,
好在这东西虽然可怕,但总得來说沒什么危险,我们正犹豫着,忽然就听见身边不远的房间忽然出发一个“啪”的声音,
这声音突如其來,把我们吓了一跳,我们转头去看,就见不远处的的房间木门,正在轻微的晃动,那看上去放佛有什么人刚刚进去了,
我们刚刚注意力不在这周围环境上,突然一下的动静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向导反应最大,整个人几乎都要跳起來,骇然道,“是谁,,”刘川在一旁拍了他一巴掌,骂道,“你小声点。”
然后转过头问我,“是不是风。”
李兵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摇摇头,说不知道,把目光看过去,那扇门离我们不到十來米的距离,就是身后左边第二间房,关上之后就再也沒有动静了,
我们屏住呼吸,等了十几秒钟,那间房里也沒有传出别的声音來,不像是有人进去的的样子,刘川又开始沉不住气,问我,“要不过去看看。”李兵拿不定注意,就去问向导的意见,但是一看他脸色,发现这家伙一脑门冷汗,脸色极为苍白,
看样子比我还心虚,李兵心里鄙视了一下,正准备开口去问他的意思,这个时候,那向导好像灵机一动,忽然又叫了起來,“该死,这里不会还有活的吧。”
“什么活的。”李兵一愣,转念一想,明白过來,脸色顿时也变了,几乎是扯着嗓子说,“不至于吧,你可别乱说。”
那些东西还有活的,,我靠,这怎么可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发毛,李兵想起这些东西的样子简直跟现代抽象画差不多,那碰见都几乎不用打了,吓都被吓死了,
刘川也觉得不可能,摇摇头,“别乱想,这些东西肯定都死了,你又不是沒看见,那些骨头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都酥了,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