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孙策下令,数十个江东兵顿时如狼似虎般冲向小虫子,小虫子紧握手中的竹棒,冷笑一声“江东蝼蚁鼠辈,尽管撒马上前,某又有何惧?”话音刚落,一抖手中竹棒,力劈华山,对着一个冲到近前的江东兵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
咔嚓一声,对方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小虫子砸的头破血流,当即惨叫一声,抱头倒地,双腿一晃,小虫子当即一个踉跄,两旁两个枪兵挺枪刺来,小虫子一拧身,躲过其中一杆长枪,另一杆,却噗嗤一声,插入他的左肩。
回头恶狠狠的盯着那出手的枪兵,小虫子钢牙紧咬,虎目圆睁,呲牙笑了。
“啊?”那兵卒被盯的发毛,禁不住两腿一哆嗦。
小虫子手中竹棒猛然扬起,斜刺里刺向那兵卒的心窝,噗嗤一声,虽然力道已经不足,准星却丝毫不差,一竹棒正中那兵卒的心窝,那兵卒当即眉心皱做一团,痛的身子一软,缓缓倒了下去,临死之际,始终没能忘记小虫子那森然得意的冷笑。
一把拽出肩头的长枪,身子连晃几下,小虫子右手竹棒撑地,勉强没有倒下,咬牙冷冷的盯着吓的犹豫不敢上前的江东兵,冷笑道“哪个敢上前来?”
“兄弟们,一起上。”有人高喊一声,可是,众人望着满身是血,笑意不减的小虫子,一个个全都惊惧不已,最终慑于孙策的命令。这才慢慢向前围拢过去。
“放火。”有兵卒已经接近战船,正要放火,小虫子突然身子射了出去。拼命砸开身前的阻拦,拼劲所有力气,追上那个高喊的兵卒,一竹棒刺穿了他的后心,而自己,也被两个刀兵砍中后背,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咬牙望着江东兵手中射出的火箭。小虫子不甘心的流下了眼泪,双腿用力的蹬了几下,右手紧紧握紧手中的竹棒。勉强挺起了半个身子,还没等站起来,背后有江东兵咣咣给他两脚,一口鲜血喷出。小虫子再次趴倒在地上。
“不许…你们…放火…烧我家主公的…战船。”小虫子一边拼命想要站起。一边咬牙嘶哑的喊道。
“噗嗤…”一个枪兵冷笑一声,一脚踩住小虫子身体,撇嘴笑道“还挺硬气,老子一枪捅死你,看你如何开口。”
就在后背被踩住的那一刻,小虫子的左手已经缓缓的摸向腰间,猛然一声大吼,拼劲所有的力气。一个转身,对方淬不及防。当即摔倒在地,小虫子恶虎一般,疯狂的扑向那人,手中军刺果断出手。
噗噗噗
对着那人的胸口,连捅数刀,那兵卒都没来得急发出惨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旁边的所有兵卒,全都看傻了,这还是人吗?小小年纪,身重如此重伤,竟然杀起人来还如此狠辣。
孙策咬了咬牙,刚要继续下令,一旁的黄盖忙开口劝道“主公,留他一命吧。”老将军终于看不下去了,身为武将,如此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虎胆,谁人不喜?
“老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此人今日不除,日后必定是我江东儿郎一个可怕的劲敌。”孙策咬牙道。
他也不想杀,但小虫子老老实实呆着还好,不一会的功夫,又爬着宰了一个,这人太可怕了,不是说他本领可怕,他的斗志太顽强了。
“我不…许…你们烧船,那是我家主公的船,谁都不准动。”小虫子一边哭喊,一边咬牙托着两条伤退往前爬。
“找死。”一个兵卒被小虫子抓住了脚腕,挥刀便砍向了小虫子的大腿,噗嗤一声,鲜血当即飙射而出。
连番重伤之下,小虫子终于‘老实了’,可是,虽然动不了,手中竹棒仍然紧紧的攥着,那双吓人的两眼,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江面。
眼看寨中船头就要火起,半空中一声怒喝“呔,孙策小儿,可还记得你家张辽张文远?”
听到这声怒喝,小虫子身子微微动了两下,虽然满身是血,可嘴角上却多了一丝开心的笑容。
“啊?是他。”三年前,孙策单枪匹马来牂牁找徐峰报仇,跟张辽打了一架,张辽不忍痛下杀手,孙策才得以安全离去。
若不是张辽手下留情,世上便不会有今日之江东小霸王之英名。
“主公,是谁?”黄盖不明所以,忙问道。
“他来了,咱们撤。”望着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英姿,已经那身后滚滚而起的漫天尘土,孙策果断下令撤兵。
黄盖以及身后那些江东兵全都稀里糊涂,临走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难道一个张辽能吓跑孙策不成?一来张辽三年前饶过孙策一命,二来孙策身边不过剩下才几千人,就算打的了张辽,他也不能在此跟张辽拼没了老本。
周瑜阻敌,孙策偷袭,这是战前商量好的事情,并不是来跟黄巾兵血战到底的,偷袭的了就偷袭,偷袭不了,自然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
“主公,那张辽究竟是何许人?”
黄盖没见过张辽,三年前虎牢一战,张辽并没有参加,所以黄盖不认识。
“武艺不在我之下,此人恐怕只有黄忠出马,才有胜算。”孙策紧了紧手中的霸王枪,一股凌然战意迸射而出,他不自负,知道此时自己还胜不了张辽。
“报,主公,大事不好,荆州蔡瑁与扬州刘繇大军同时兵发长沙,黄忠将军特命小的飞报主公得知。”刚走到半路上,便见到来自长沙的报信兵卒,孙策闻听之后,当即怒火万丈“可恶的刘表,无耻的刘繇,竟欺我年幼,趁我出兵之际夹攻长沙,我誓杀此二贼。”孙策勃然大怒,当即带兵火速回援,再不回去,老家就被人给端了。
周瑜得到孙策的撤兵信号,也慌忙撤兵,甘宁此时才明白,自己中了周瑜的奸计,担心巴郡渡口安危,当即甘宁急忙回兵。
刚到巴郡渡口,便见到张辽怀里抱着一个血人急匆匆的冲出了大寨。
“文远,你怎么来了?这是谁?巴郡渡口没事吧?”
甘宁连珠炮似的一连问的好几个问题,可张辽根本没搭理他,急匆匆的出了水寨,一声口哨声响起,张辽的逍遥马便飞奔着跑了过来。
抓丝疆,认蹬上马,一催战马,张辽就这么疾驰而去,直到消失在眼前,甘宁还傻乎乎的不明白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