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把胡家这位少爷的信息过了一遍,发现对方实在没什么存在感,便知对方在家中过的,应该也是个不受重视的。
“他倒是洒脱。”赞了一句。
周恒挖挖耳朵,没听清,“你说什么?”
“离我远点,别处浪去。”贺言瞪了瞪他,怎奈何这招早已对他免疫。
周恒“切”了一声,把手搭在额头上四处张望,“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美人呢?”
在车上也待的够久了,祁怜捏了捏腿肚子才扶着车门下车,地上全是石头,一个没站稳差点又摔下去。
见状,贺言下意识的要伸手,手抬起来了,才发现两人间相隔甚远,怎么都是碰不到对方的。
“怎么,心疼啊?”周恒没漏掉他的动作,逮着机会就要嘲笑他两声。
贺言的手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重重的一掌拍在对方背上,“啪”好大的一声响。
挑挑眉,声音从牙缝里泄出来,“疼吗?”
一声痛呼被周恒憋回去,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姿势,“我闭嘴。”
“呼呼”的迎着风,几辆超跑在空地里画出一个大大的圈,停的歪歪扭扭。
贺言眯起了眼,那群人是在加油站对祁怜吹口哨和刚刚超他车的那一拨。
“切,一天天的拽的跟什么似的。”周恒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似乎十分嫌弃。
贺言看着那些人眼生的很,问:“你认识?”
来不及听他回答,贺言就已经转身走了,因为祁怜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
“欸,你等等我!”周恒追着过来。
祁怜看那边两个人在谈话,便自己拖着两个行李箱走过来,一路上都凹.凸不平的着实很费劲。
手上突然一轻,被拖着走的行李箱腾空,却是贺言一手拎了一个。
随手甩一个给跟过来的周恒,没有商量,“你拿着。”
“我……”周恒指着自己,下一刻就呈现狗腿状,“好好好,我拿着。”
拎着了行李箱,还是阻挡不了他耍帅的冲动。
低头往上一甩,略长的发梢划出一道顺畅的弧形,手撑在鬓角上摆了个造型。
“好久不见啊,小美人!”
笑的那叫一个独领风.骚,祁怜怀疑他继续这么笑下去,这漫山遍野的桃花就要提前开了。
“周少好,劳您挂心,我很好。”祁怜正正经经的问好,和对待一个客户一个样。
周恒不满,刚要嚷两句,就被贺言一个眼神逼退。
“还不快去放行李?”贺言顺便把另一个也塞过去。
待周恒走出两步,又想起还有事没交代。
原来今天除了他们,俱乐部里有人认识常林,便顺便也把他给捎带上了,刚刚那一群骚包的车就是他们一拨人的。
“我也是到了之后才知道。”周恒知道贺言是不待见那个姓常的,这下偏偏就撞上了。
祁怜听了两句,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她插不上话,便在那装聋作哑。
就在两人以为贺言会撂脸子时,那一群不受待见的,就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这是要找茬!
周恒也冷下脸,摆出正经样子,又觉得手上拎着两个行李箱,有损他的形象,刚想放手,就听见贺言低沉的声线,“拎着!”
好嘞!周恒没放下,还提高了些。
为首的在这大冷的天还戴了个墨镜,如此浮夸的打扮,不是常林那个二流子还能是谁?
“周恒也在啊!”常林把墨镜摘下来,插进衣服兜里,伸出右手,讨人嫌的笑着,“听说你前段时间被打的下不来床,现在好了?”
因为他没知会过家里长辈,就直接带人跑去田家,结果被他老爹狠狠打了一顿,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周恒正眼都懒得看他,“不好意思啊,两手都占着呢!”
他才没闲工夫搭理对方,凡是贺言讨厌的,那也都在他的黑名单之内。
常林嘴角抽了抽,极力克制下来,又去招惹贺言,“贺少,听闻今天是贺氏的聚会,我这来的……是不是有点不凑巧了?”
那眼睛也不肯老实,四处乱瞟着又发现了祁怜,脸上的笑越发贱了,“休假还不忘带着个小秘书,看来那位小姐真是讨人喜欢,不知道我……”
贺言从侧面过来,上前走了一步,直接踩上他的鞋头,脚下轻轻用力,“知道不凑巧,还来做什么?”
肉眼可见的,常林的脸迅速的跨了下去,那眼神凶的跟条小狼狗似的。
贺言比他高一些,居高临下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什么。
然后就见常林收敛了气焰,灰溜溜的跑掉了。
“你又吓人?”周恒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你又知道?”贺言锤他一拳,心情蛮好的样子。
祁怜不懂这两个男人间的默契,只应景的跟着笑。
回帐篷的途中,周恒一张嘴闲不下来,叽叽喳喳的在那说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激.情就向那连绵不绝的口水一样喷出来。
“侬是没见过那篝火大会,那一下子,那火窜的老高的勒……”周恒话说多了,口音里就带了点软绵的家乡口音。
不标准,听着却有趣。
贺言把拽着祁怜的帽子,往旁边拉了一下,远离周恒身边换自己上去。
身边换了个人,他说的还是一样起劲。
好容易把人给打发走了,留下祁怜和贺言在一个帐篷里,里面有两张床,有一张床已经放了东西,是周恒的。
“boss,我来给您收拾收拾?”祁怜看对方半天没动手,便要蹲下去,去帮他整理行李。
贺言弯腰把打开的行李箱合上,“不用,你去休息吧。”
这么点事情,他可以自己做,他不想让祁怜觉得自己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助理来看待。
祁怜的手还尴尬的举在那,半晌才收回来,转身出去。
那箱子里的是他的随身物品,大概他是不喜欢让别人碰吧!
祁怜心里有点闷闷的,他之前对自己的那些撩拨,现在看来只是临时起意。
有点庆幸,又惆怅。
“祁怜,你来了。”丽萨拿了个头盔在那摆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
祁怜把刚才的无精打采一扫而空,笑着对上来人,“丽萨姐连装备都准备好了?明天是要上场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