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了几个人,苏管家脸色很难看。
这都是些惹不起的人。
平常他们很少和苏小姐交往,几乎从来没有登过门,今天却像是约好了一样,全来了。
“你个死老头在这里横尸啊?”陈宏光看到苏管家挡在自己面前,气不打一处来,“老不死的,你快让开,我们有话和你们家苏小姐说。”
苏管家忍着气,尽量语气平和:“陈少爷,我家大小姐正在和朋友喝茶。”
“不就是叶轻寒那个臭小子吗?”陈宏光不客气的说,“那小子也配称苏小姐朋友?”
他用手指点着苏管家脑门:“老狗!我警告你!在江宁混,要长好眼睛!”
旁边有人起哄:“就是,一条老得掉牙的狗也敢拦陈大少爷的路,赶紧滚一边去!”
“门口一群畜牲在瞎叫什么?”叶轻寒皱着眉头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外面一群人乱哄哄的,阴着脸对苏管家说,“我说你老人家也真是的,就算是条老狗也应该有老狗的姿态。你主人还在家里面呢,怕这些畜牲干什么?”
陈宏光一下子火大,指着叶轻寒的鼻子骂:“你说谁是畜牲?”
叶轻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怎么还没把你进化掉?”
“这里是苏家。苏管家对你们客客气气,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骂他老狗,不是畜牲是什么?”
这一顿骂把陈宏光气得脸红脖子粗。
却听叶轻寒顺着骂了下去:“是人都知道这里是苏家私有财产,只有畜生才会跑到别人地盘上乱吼乱叫,满嘴喷粪。”
这话骂得真痛快!苏管家听着心里爽极了。
苏家一向文明待人,来往宾客也都是极有礼貌的。
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在自家门口骂成老狗,苏管家心里不痛快。
他在苏家干了超过三十年了,从苏海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就在这里,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而且董事长和大小姐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外人,对他们都是家人一样,说话也很客气。
院子里的工人们多得是夫妻两人同时在这里工作,也都有各自房间。这些年磨合下来,亲近的就跟自家亲戚一样。
被陈宏光一顿痛骂,心情很不舒服。只是他客气习惯了,居然无从反驳。
如今叶轻寒替他撑腰,苏管家心里暗爽,下意识的产生了一个念头:这姑爷真不错。
另一位少爷看不下去了,准备替陈宏光说话:“叶轻寒,消息是昨天发出来的,我们这些人在江宁也都有头有脸,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过来看看究竟,也算是给苏大小姐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我呸!”叶轻寒毫不留情的骂道,“这几天你们这些破枝烂叶的没少嘲笑她吧?在你们眼里,她还有脸吗?”
“最近江宁空气里都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我们家小舞伤心痛苦的时候你们在哪?不是在搂着别的女人狂欢吗?”
叶轻寒把一部手机狠狠甩在他们面前:“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发些什么鬼东西?还叫人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为她好,不就是想嘲笑她吗?”
“现在是凑齐了来看热闹的吧?”
其中一个不服气,冲着叶轻寒叫了一句:“这事还不是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杀了张浩,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滚你妈的蛋!”叶轻寒大怒,指着那人鼻子说,“张浩是个什么鬼你们这些脏东西难道不知道?眼看着小舞上当,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吗?”
“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现在小舞已经被张浩那个王八蛋给糟蹋了!”
“这才是你们真正想看到的结果吧?”
一语中的,在场的人登时无语。
说实话,谁不讨厌苏舞整天那个慈眼善目整天装纯纯的样子?江宁差不多的公子哥也不是没人追求她,都在她这儿吃了软钉子,说什么一心求学,没时间恋爱。
槽!天天和那些穷鬼在一起倒有时间!
眼看着这娇艳的鲜花跟刺一样杵在那儿,谁都摘不得,所以当他们知道张浩追求她时,虽然有人知道张浩的底细,居然统一口径,齐齐的瞒住了苏家。
就等着张浩娶了她,糟蹋了她,然后再看她苏舞被张浩抛弃的死样子。
结果张浩这个不争气,居然活活被吓死了!
如今苏家居然明目张胆招亲,一些人邪念又生:这种事情,不上也得上啊,万上中大彩了呢?
就算中不上彩,看个热闹也是好的。
因此,陈宏光在群里一招呼,大伙儿就齐唰唰的来了。
不但有男人,女人也来了不少。
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看苏舞怎么出丑的。
懒得多嘴,叶轻寒把前面几个人向后一推,那几个家伙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强推了回去,后面的人正踮着脚往里看,被前面的人后退过来的力量压迫着不得不倒退数步。
叶轻寒随手捡起一块树枝,在地上画了一道线,对新来的保安说:“你们看好这几个人,谁越过这道线就打断他腿!”
陈宏光高喊一声:“姓叶的!凭什么你可以进去?”
叶轻寒不屑地说:“因为我是主角,你们是垃圾。”
这下陈宏光受不了了,左右看了一眼,有两条大汉突然间一语不发扑向叶轻寒,去势凶猛。一人直锁他咽喉,一人猛扫他下盘。这上下围攻之势,像是熟练已久,普通人根本经受不住这个夹攻。若是被击中,对方手下不留情,只怕小命就交代了。
千钧一发之际,不见叶轻寒身形如何变化,已经极快退到邢峰身后,飞起一掌,将邢峰推向那两个人,大叫一声:“男二号!该你了!上!”
虽然极度讨厌叶轻寒,但这些人如此嚣张,竟然在苏家门口带打手过来,置他堂堂刑警队大队长于何地?
所以本来邢峰也准备替叶轻寒挡下。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耍阴招,他往后退,反而把自己往前一推,直接送入那两人虎口!
来不及多想,邢峰身子一扭,斜着就从两人缝隙间穿过去。
右手变刀,砍向上路那汉子。那汉子哎呀一声,被破了功,身子往外一跌,差点儿跌个跟头。
瞬息之间,邢峰一个转身,右脚踢向下路那汉子。和那汉子飞来之腿硬生生的撞上,听得咯崩一声,似是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