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云昭用力抽了一下张年的后脑勺,大骂。
“你们山翎峰是官府衙门怎么着,还特么设地牢?”
张年被抽的晕头转向,胸口和嘴都痛起来,求饶道:“不是我设的,是师尊他要设的,跟我没关系,别打了英雄。”
云昭继续打了两巴掌,道:“要是发现我兄弟东方白候吃一点点苦,老子就把你头朝下,塞到他拉的屎里面。”
“啊?!”
张年大惊失声,急叫出来。
心说这下死定了,抓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的皮开肉绽,现在估计都死好几会了,这样完了。
云昭怒道:“你们是不是给他动刑了?”
为了现在少挨点打,张年只能撒谎,道:“没有,绝对没有英雄,我们不会打他的。”
“他说假话。”
缺牙少年在旁边拆台,道:“抓住就个半死,关进地牢很能好?”
云昭怒了,又抽了一下他脑袋,却没有太用力,生怕打晕了找不到路。
“还特么骗老子,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哎呦……不敢了英雄,小人再也不敢骗您嘞,饶命啊。”
“地牢在哪儿?”
“地牢在水房旁边,往东去。”
“带路。”
解开绳子,将他“嘭”的摔在地上,云昭也跳下。
拽起张年,死死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指路:“在哪边?”
张年疼的大叫,指向东面,道:“那……那边……疼……英雄轻点……”
“走。”
不由分说,拽着张年就朝东面的水房而去,那缺牙少年紧张的在一旁跟着,寸步不离。
山翎峰,东侧,水房。
“张师兄?”
把守水房的几个山翎峰弟子,看到张年被人绑着双手带过来,立刻大惊。
再看到云昭一脸怒色,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大声喝止。
“站住!”
张年不敢跟他们求救,因为他知道这些个蛋散连自己都打不过,还怎么指望他们救自己。
连忙使眼色,让他们通知师尊去。
有个比较机灵的家伙,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转身就跑。
张年松了口气,暗哼道:“你云昭不是狂吗,等一会儿我师尊来了,看你如此嚣张,等死吧就。”
云昭道:“人关在哪儿?”
张年朝旁边一栋木屋指去,道:“下面就是地牢了。”
“带路。”
把张年一推,云昭在后面跟着。
水房那个弟子叫道:“站住,你是谁,有种报上名来。”
云昭道:“你爷爷我是云昭。”
“云昭?”
那人惊了一惊,最近这个名字听的实在太多了,想不认识都不行。
而且,还听说云昭打败了大潮峰的铁猛殷,是无双之王,比肩万剑峰的梁北之师兄,他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后退了一步,但毕竟这里是山翎峰,自己的主场,没道理害怕,难道他还敢胡来不成。
立刻鼓足勇气,上前叫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要劫牢?”
云昭‘呸’了一声,道:“牢?你山翎峰有什么资格设牢,没错,爷爷今天就是来抢人的,识相赶紧滚。”
那人大叫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劫牢啦,快来人啊。”
云昭哼了声“聒噪”,一踢地上的石子,咻声飞出。
“砰!”
那人鼻梁中招,石子深深嵌入,鲜血淋漓,倒在地上惨叫不止。
云昭并不在意,转身一脚踢开木屋房门,推着张年走了进去。
张年跌跌撞撞,在前面带路,推开一道暗门,开始向下走去。
下了大概一层楼的功夫,底下就是地牢了,昏暗潮湿,而且臭的要命。
这地牢之前是用来储藏一些干肉白菜的,因为有些弟子家里会带来这些家乡特产,弟子房里不让放,所以就全放在这个地窖中。
东方白候被抓回来以后,朝把这里腾出来做关押的地牢。
地牢里还有一个看守的弟子。
一见到张年满脸是血的走下来,惊道:“张师兄,你怎么搞成这样,谁把你给绑了。”
说着,就要去结他手腕上的绳子。
“我绑的。”
云昭从后面走了过来,不给那人诧异的时间,直接一脚踹在他胸膛上。
“咔嚓……”
那人倒飞好几丈,撞碎了一扇木门。
云昭叫道:“东方,东方,我来了,你在哪儿?”
地窖深处,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我……我在这儿……”
正是东方白候的声音。
云昭连忙跑了进去,里面太黑,左找右找,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
见云昭走远,张年转身就想跑,被缺牙少年拦住。
“哪儿跑?”
“杨师弟。”
张年露出少了两颗门牙的微笑,又丑又滑稽,嘿嘿道:“杨师弟,以前都是师兄的错,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就放了师兄我吧。”
抬出他们的师尊,软硬兼施,不怕他还敢继续横下去。
缺牙少年果然犹豫了一下。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就没有回头害怕的机会,一咬牙,死就死。
“嘭!”
一脚踹过去,骂道:“少拿你们山翎峰首座吓唬我,滚过去。”
张年一个踉跄,大怒道:“行,咱们等着,看师尊来了以后,你还怎么嚣张,别以为云昭能救你一辈子,等他走了,你照样还会落在老子手里,到时候你就别想活。”
“少废话。”
缺牙少年又是一脚过去,踹的他在地上滚了两圈,连连求饶。
没多久,云昭就把东方白候,还有被一同抓来的几个少年一起救出。
缺牙少年见东方白候他们被救出去,喜形于色。
云昭道:“你把他带上,走在前面,我们出去。”
“是。”
缺牙少年答应一声,把张年拽了起来,从地上捡了一把小破刀,架在他脖子上,推推搡搡,走向出口。
云昭他们在后面跟着。
东方白候伤势颇重,身上被皮鞭抽的全是血痕,有气无力道:“兄长大人……多……多谢你来……救我……”
云昭道:“既然你喊我兄长大人,那你就是我兄弟,兄弟有难,怎能不救。”
瞬间,东方白候泪目。
他自从被抓进来打了这么久,一直咬牙挺着,没有屈服,没有流泪,可是现在却泪如雨下,哭的异常高兴。
走出这昏暗的地窖,出门一看,缺牙少年顿时傻眼。
木屋之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山翎峰弟子,白衣蓝衣黑衣,三色齐全,足足有五六百人之多,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缺牙少年瑟瑟发抖。
他还没有见过如此大的阵杖,慌了手脚,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哈哈哈,现在知道怕了吧。”
被刀架脖子的张年,底气十足,哈哈大笑:“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听见没有?”
缺牙少年已经被吓傻了。
云昭扶着东方白候从后而来,站在缺牙少年旁边。
冷冷盯着对面山翎峰这些如临大敌的弟子,面色平淡,毫无波澜,不仅没有害怕,甚至有点想笑。
老子面对十万黑甲大军,迎战满城魔兽都不为所动,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也想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