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的元素在写真里算是比较热的元素。
乔安年对这种主题并不是很偏爱,他以前甚至不太明白为什么客人会喜欢。
现在,他终于有些理解了。
因为这种驯服和被驯服,诱惑和被诱惑,轻易地就能够勾起人内心深处蛰伏的蠢动。
只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被引诱到而已。
乔安年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凭着摄影师的专业,拒绝了,“不行,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如果你想要加入这个元素,可以等你的伤好了以后……”
“那你轻一点,可以吗?”
随着贺南楼的靠近,他手中的红色丝带不经意地拂过乔安年的手腕间。
明明他们之间连肢体都没有触碰到,仿佛这种若有似无地勾缠,才是一种极致的拉扯。
可偏偏,小楼本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难怪,网上会有网友经常说,无形的撩人才最致命。
尤其是对方用一派天真地语气,问他可不可以轻一点!!
乔安年:“我试试。”
“好。”
就这么信任他啊?
要是他是别有用心的同|性|恋怎么办?
等有时间,他还是得教一教小楼,防人之心不可无。
乔安年他象征性地在贺南楼的手腕上绕了圈,他抬起脸,“这样会疼吗?”
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放在一旁的衣柜上。
贺南楼轻笑出声。
乔安年:“笑什么?“
贺南楼歪着脑袋,声音带着笑意,“乔安年,我不是玻璃做的,不会坏的。”
靠!
亏的他是个直男。
换个没那么直的摄影师试试。
不会坏的,什么的,绝对会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欲,只会更想要把这个人玩|坏。
乔安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给诱惑到。
这种诱惑,跟性别无关。
完全是小楼的个人魅力使然。
他相信,如果现场有其他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定会跟他一样,轻易地被小楼所吸引。
乔安年又在他的腕间,绕了一圈。
确定丝带足够松,这才在双手后面绑了一个活结。
绑好的时候,乔安年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双手修长,手背跟手臂上筋脉清晰可见。
这双手,也太适合捆|绑了!
…
一个真正优秀的摄影师,在没有专业相机的情况下,绝不会便因此陷入束手无策的境地。
乔安年是没有带相机,不过他随身带了手机,手机相机有一个手动功能,调整好参数,后期再修一下片,也能够拍出很惊艳的效果。
乔安年将手机解锁,点开手机相机,“你想要拍出什么样的效果?心里大致上有什么想法吗?”
贺南楼:“你随意发挥就好。”
闻言,乔安年一只手握着手机,仰起脸,笑着打趣道:“就这么相信我啊?”
贺南楼:“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
乔安年呼吸一滞。
这就是传说中的撩而不自知吗?
如果他是个gay,听见这一句,只怕都要遭受不住。
乔安年低头调整手机上的参数,抬头,不见了贺南楼。
听见浴缸那边有动静,乔安年抬起头——
贺南楼站在浴缸前,一双长腿迈进浴缸,身体随之缓缓地向后倒下。
应该是察觉到他的眼神,往下躺的人,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男主的上身赤果着,双腿自然地敞开,手腕间是他亲手缠绕上的鲜红的、条状的丝绸,朝他缓缓勾了勾唇。
像是一个刚刚上岸的海妖,见到他第一眼望见的人类,本能地施展的魅惑。
足以叫人轻易地一眼沦陷。
浴缸里没有水,可乔安年分明觉得,眼前是一片辽阔的海域,海浪在汹涌地拍打着礁石,
跟海域一样危险的,是在他站在原地,就好像一脚跨出去,会被海妖的尾巴给卷走。
“开始了吗?”
听见贺南楼的声音,乔安年骤然回过神,他调整好呼吸,“还没,等一下。”
乔安年跑去调影棚背景。
他把背景调成了暗红色,就连影棚的灯光都给调得更加地暧昧。
他拿着手机,走到浴缸前,指挥着贺南楼的动作。
“你就维持着刚才这样的姿势。”
“上身差不多,腿稍微打开一点。”
“脸朝我这边,对,就是这样。很好。”
“眼睛看镜头——”
手机镜头画面里,贺南楼躺在浴缸里,他的上身放松,双腿自然地敞开,缠绕着红色丝巾的双手放在平坦地小腹上,一双漆黑如深海的眸子,望向镜头。
刹那间,乔安年仿佛听见海声拍岸,以致他的心跳都跟着汹涌而热烈。
以前,乔安年听说摄影师跟合作的模特很容易擦出火花。
他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每一张优秀照片的呈现,都需要摄影师投入百分百的热情。
摄影师对模特充满爱意,爱意自然也会通过镜头来传达出来。
乔安年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他处于工作状态时,往往是物我两忘,满心满眼,只想着怎么将自己的作品通过镜头更好地呈现。
无论男女,只要是入了他的镜头,就是他的工作。
这是第一次,那双眼睛好像透过镜头,直抵他的灵魂。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摄影师会爱上镜头里的合作对象——
被完完全全蛊惑到了。
…
最令乔安年意外的是,无论他发出什么指令,小楼竟然都能够精准地达到他想要的效果。
就好像,他们已经合作了许多年。
有时候,他甚至都还没有想好,只是拿下手机,小楼就已经调整好姿势,只等着他按下拍摄键。
在这种无言的默契下,拍摄成了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就连拍出来的效果也很惊艳。
棚内虽然开着暖气,长时间光着上身,还是会冷。
一张张翻过手机相册里的照片,哪怕自己亲眼见证了它们的过程,并且还是经由他的手被镜头捕捉,乔安年还好看一次被惊艳经验一次。
“ok,可以起来了。”
确定没有需要不拍的,乔安年拿着贺南楼脱下的衣服,让他赶紧穿上,不要感冒了。
等了等,没见人起来,“怎么了?”
贺南楼躺在浴缸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麻。”
乔安年:“……”
有点想笑,又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兮兮,又给忍住了,觉得这个时候要是笑出来,未免有点太过不厚道。
“你第一次拍,受不了这样的拍摄强度很正常。我先替你把手上的红丝带给解开。”
也怪他,拍得太投入了,忘了考虑到小楼能够接受的拍摄强度。
“嗯。”
乔安年把手里贺南楼的衣服给放在浴缸沿边,他弯下腰,解开贺南楼手上的红色丝带,拉过他的手臂,放在他自己的肩膀上,将人从浴缸扶出。
在乔安年的搀扶下,贺南楼从浴缸里迈出。
他的身形微晃,乔安年立即伸手圈在贺南楼的腰间,将人扶稳,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腿躺了太长时间,也麻了?”
怀里的人,点了点脑袋。
乔安年:“那我先扶你站一会儿?等你能走了,再告诉我?”
“嗯。”
贺南楼没穿衣服,为了拍摄方便,乔安年身上的外套也脱了,只穿了件薄款卫衣。
之前把人扶起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忽然静止不动,就觉得对方身上的温度有点烫人。
脸被轻碰了下。
乔安年眼睛微瞪:“你干嘛?”
贺南楼收回手,“你的脸,很烫。”
乔安年眼神闪烁:“棚内太热。”
“这样啊。”
尾音很轻,说是质疑吧,不大像,要说对方信了吧,又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摁在地上摩擦。
乔安年:“……先把衣服给穿上吧。”
“不穿了,换浴袍在床上拍一组吧。”
乔安年:“……”
…
贺南楼穿上浴袍。
乔安年还没发话,他已经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动作娴熟,乔安年怀疑是不是刚才把人给拍困了,所以想要找个地方躺一下。
浴袍是长款的,中间有个系带。
贺南楼系带没系拢,松松垮垮地垂在腰间,胸膛的肌肤大量敞开着,将白色的枕头竖起,慵懒地靠在床头。
乔安年:“……”
该说不说,除了没有湿发,这也太像事后了!
这个姿势,完全不像是再写真,倒更像是……在诱惑着他的另一半,去品尝他。
乔安年第一次,体验到一个同性对于另一个同性,可以有多诱惑。
乔安年完全能够想象得出,要是他将今天拍摄的照片给放到到微博上,大概率又会出圈,而且会大火特火,很有可能会火过当年他给徐曼在樱花下拍的那一组系列照片。
哪怕不是专业的模特,小楼的镜头表现力绝对只能用无与伦比来形容。
乔安年走到床边,蹲着身,拍了几张最近很火的“男友视角”的系列照片。
起身时,因为蹲的时间太长,有点低血糖,乔安年的手在床边撑了一下,才稳住了身体,没有摔倒。
贺南楼从床上坐起身,“还好吗?有没有事?”
乔安年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刚刚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我们继……”
贺南楼干脆利落地打断乔安年的话:“先休息。”
乔安年习惯了这样的拍摄强度,通常拍摄对象喊累,他才会停下来,稍作休整。
想着反正就是拍着玩,也不是什么正式的工作邀约,他也的确有些累了,也就就势坐在床边休息。
乔安年甩了甩胳膊,长期拿着厚重的单反,导致他的肩膀不大好,有轻微地肩周炎,只要是拍摄的时间有点长,肩周炎就会犯。
一双手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下,乔安年吓一跳。
他转过身,贺南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起身,双手就放在他的肩上,“放松。”
这是要给他按摩的意思?
乔安年一个连按摩店都没去过的人,他实在不太习惯,“不用,我自己稍微活动下……”
肩膀上传来轻柔适度的力道,乔安年倏地一停。
小楼这按摩手法可以啊!
贺南楼手上的力道加重,乔安年没防备,“啊”地叫了一声。
“疼?”
乔安年:“!!!”
真男人,怎么可以喊疼。
“还,还好。”
“我轻一点。”
也不是,不行。
乔安年也就没出声反对。
贺南楼:“能趴下吗?”
乔安年茫然地转过头,“啊?”
“你的后肩很硬,背部的肌肉也是,最好放松下。”
乔安年皱眉:“不用。你的手腕上的伤又还没好。我是最近太忙,等不那么忙的时候我去健身房锻炼下身体,就会缓解很——”
贺南楼在床边的空位拍了拍。
乔安年:“……”
位置都给让出来了,他不躺下去,是不是不太给面子?
乔安年犹豫了下,缓缓在床上趴下。
他原先是坐着,要在床上趴下,就得脱了鞋。
他也没什么形象包袱,什么上了床,翻个身,不存在的,直接就趴着,扑腾在了床上。
贺南楼来到他身体的一侧。
他先是按摩乔安年的双肩,他的双手逐渐地下移,来到他的后背……
因为趴在那里的缘故,乔安年长袖的衣摆微微晚上掀,露出纤瘦的腰窝。
贺南楼按摩的手,明火执仗地丈量着乔安年的身体,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寸。
渐渐地,他的双手,放到他的腰间。
乔安年的身体就像过电一样,他猛地一挺,扭转过身,其中一只手按在了贺南楼其中一只手上。
对上后者不解的眼神,乔安年眼神闪了闪,语气有些慌张:“腰就不用了。”
贺南楼眨了眨眼,“腰是你的敏|感部位?”
乔安年咬牙:“不是。”
他只是不习惯!
“喔,那我们继续吧。”
乔安年:“不用了,我觉得我好多——”
“叮咚——”
乔安年的手机有最新的微博推送。
贺南楼垂眸,瞥了一眼,眸光微沉——
你的特别关注徐曼了你
贺南楼顺势盘腿在床边坐下:“你先看信息。”
乔安年其实并没有特别想要点开。
他大致上猜到应该是徐曼的工作室上传了他这次给徐曼拍摄的照片,徐曼例行转发,顺便他这个摄影师而已。
徐曼喜欢提携圈内的人,每次只要是合作愉快的艺人,幕后团队,她都会很热心地圈对方,一点也不会介意给化妆师或者是造型师引流。
他在会客室说的那一番话,都是真心,没有半句客套。
他的确认为,徐曼的走红,只是缺一机运,而他恰好当了那个机运而已。
比起趴着,还要再给按一次腰,那他还是选择看微博吧,不管怎么样,徐曼既然圈了他,礼尚往来,他也需要回应下。
乔安年点开微博。
徐曼:[转发徐曼工作室,很喜欢这次的拍摄风格,希望大家也会喜欢,感谢这次的摄影师乔安年
乔安年特意点开徐曼的评论区,想要先看一看徐曼粉丝对这组照片的接受度,再决定要不要回应徐曼的艾特。
[啊啊啊!曼曼绝美!!!
[我老婆超美的!!!
[我不管,我老婆就是拍给我看的
[哇塞!老婆这组照片真的绝了!好港风啊
[姐姐,给个机会!
[摄影师真的好会拍啊!
乔安年唇角微扬,看来,徐曼的粉丝对他这次拍的照片评价还可以。
“微博被圈,这么开心?”
“不是,你看,有人夸我很会拍!”
乔安年把手机递给贺南楼,给他看徐曼的微博评论区。
倏地,乔安年笑容微敛。
[靠!我恨我手|贱,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位摄影师,能把我家曼曼拍得这么漂亮,特意点开摄影师的微博……只想说,姐姐的团队下次选择摄影师时,还是稍微打听一下人品吧。这个乔安年身上的黑料太多了。
[我也听说过这个摄影师,真就黑料挺多的。初中都没毕业,天天在微博艹天才摄影师的人设。摄影风格也不是很稳定,翻车的作品比出圈的作品还多。跟风、抄袭、炒作,反正内娱烂的一套,是被他给玩得明明白白了。
[嘻嘻,姐妹还落了一项喔,就是他还喜欢营销自己是最帅的摄影师的人设。曼曼以后选择跟人合作的时候,团队还是上点心,给把下关吧。照片是拍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抄袭的哪一位的摄影师的作品。
[楼上,讨论摄影师的,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啊?这里是曼曼的评论区,如果要讨论摄影师,麻烦自己另外去建一个话题或者是去摄影师本人的微博好吗?
乔安年原本打算转发徐曼的这条微博,再发几个感谢的表情什么的,现在明显不合适。
因为艾特了他,徐曼的评论就沦陷成这个样子,他要是转发,只怕会更加令徐曼的粉丝反感。
[好哎!姐姐重新编辑了微博了哎!
[姐姐果然还是在意粉丝的
[希望内娱的艺人能够多跟曼曼学学,发现合作的工作人员有瓜以后,就应该第一时间划清界限哈!
[支持曼曼
[支持曼曼
乔安年刚打算退出微博,就刷到了粉丝的最新留言。
他重新去看徐曼的微博,果然,关于他的那一句话已经删除了。
他刚刚,也是打算去微信私戳徐曼,劝对方重新编辑微博,去掉他的那一句的
应该是徐曼的团队有在实时follow网上的动态,劝她重新编辑,或者是工作人员拿了她的手机直接上手编辑的吧。
这样也好,不至于受他连累。
[乔安年这次又是抄袭了谁的作品啊?
[乔安年什么时候跟被你抄袭的那些摄影师道歉啊?
[乔安年退圈吧,一个摄影师不懂得尊重原创,只知道抄袭、跟风跟炒作,你简直就是摄影圈的一颗老鼠屎
手里的手机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全是或者是私信他,来骂他的。
对于这种场面,乔安年早就司空见惯,他退出微博,“我刚才看了眼时间,都六点半了,外面天应该都黑了,你肚子饿不饿?想回去吃,还是点买卖?”
贺南楼:“你不回应吗?”
乔安年下了床,弯腰穿鞋,“嗯?回应什么?没用,我说我没抄袭,把我跟另一组所谓被我抄袭作品放在一起对比,哪怕我的拍摄日期要限于那位摄影师,人家名声比我好,我就是抄袭的那一方,甚至会被嘲是登月碰瓷。
至于炒作什么的,我一回应,只会更加认为我是炒作。随便吧,反正键盘在人家手里,人家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且说真的,确实越被黑,流量就越高,约我拍照的人也就越多,找到工作室来的人也就越多。除了名声不大好听,其他没什么影响。”
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点承受能力哪行。
“对了,差点忘了,刚刚还没拍完,是中途休息。你还要拍吗?如果你还想要拍——嗯,好像这次拍不了了,我的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三的电了。”
进入棚里之后,他的手机就一直处于拍摄状态,电量消耗得很快。
贺南楼:“留着,下次。”
“行,等下次我休息,再给你补拍,这次硬件也确实不大够。”
乔安年把手机给踹兜里,他穿完两只鞋。
起身时,眼前忽然一黑,摄影棚陷入一片黑暗。
“停电了?”
乔安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照明,结果因为只剩下百分之三的电量,手电筒都打不开。
乔安年只好把手机屏幕调到最亮,给贺南楼照明,“这里是老城区,可能因为部分电线老化严重,所以才会停电,我估计一时半会人地电也没这么快来。我的手机只有百分三的电了,撑不了多久,你穿鞋的时候速度稍微快点。”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工作室有备用发电机,不过发电机的电量最多只能维持一楼大厅还有跟几个正在工作的棚子。
乔安年的电量,只维持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
手机电量告罄,摄影棚再次一片漆黑。
“得,这下我们得摸黑出去了。”
乔安年手在黑暗中摸了摸,就摸到了贺南楼的手,“我带你出去,你跟着我走,知道吗?”
“嗯。”
乔安年立即察觉这一声“嗯”有些不大对劲,呼吸有点重,而且声音听上去也有些紧绷。
倏地,乔安年想起小说里,男主因为被在小黑屋关了一夜,后面又历经绑架,怕黑,并且有重度的幽闭症这件事。
乔安年当即着急地问道:“小楼,你还好吗?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回应他的是急促的粗喘声。
“小楼,你说话!你别吓我!”
乔安年肩膀微沉,灼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他听见急促的呼吸声,“我有……点喘不过气。”
“那,那怎么办?”
如果小楼没有幽闭症,他还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找人过来。
只要有光,小楼的情况应该就会好上很多。
耳边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乔安年慌得不行。
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思考着,“要不,我把气,渡一点给你?行吗?会不会管用?”
“应……应该可以。”
乔安年听着贺南楼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操!
不管了!
死马当活马医治吧!
乔安年手,摸到了贺南楼的脸。
他双手碰触着贺南楼脸颊的轮廓,手摸着他的脸颊,来到他的唇。
乔安年深呼吸一口气,他捧着贺南楼的脸颊,把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