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平静了心情,咽了咽口水:“谢主子。”没想到巫灵真的能直接吞噬他人的修为!若是被人发现!
这太危险了。
主子心性善良必是不知世人心思险恶,他该告诫主子不要轻易在人前示人才是。
干支之自是知道的,点点头。
她告诉林郎:“我只在自己人面前用。”
林郎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发现什么言语都无法表达,只单膝跪地行了一个郑重的礼后,再次盘膝而坐,继续修炼了。
里面于鳞的尸体还在,但显然现在的环境无法让他吧尸体扔出来。
林郎思索既然修为可以吞噬,那身体能不能被吞噬?
山之巫力是不能做到的,但是他有上次的衍生木之巫力,树木花草可以以土壤中腐烂动物植物尸体为食。
那他是否也可以将巫的尸体作为木之巫力的养料。
绿色的巫力因为本体巫灵的再次强大,金光闪闪的巫灵印衬下,那点绿色此时微弱的几乎不可见却依旧顽强的生长着。
绿色的尖芽开始变的细长,最后变成一根根细细的光线,朝着中央的尸体伸去,迅速缠绕,吸食。
尸体已肉眼可见的模样,慢慢干煸,直至只剩下最后一点骨架,那骨架突然自内部出现茵茵绿色。
焦黑色的骨架竟然慢慢转变成了绿色,绿油油的颜色,有些搞笑又有些诡异。
慢慢,骨架开始站立起来。
【系统:你的仆从林郎摸索出一级技能——控骨。(凡伤我之人必啖其肉,控其骨,永生为我所驱使。)】
干支之看了一下说明,也许因为之前林郎的天才对于她的打击有些多,干支之只初始惊讶了一些便平静了。
这个一级技能与她将人变成骨仆,骨奴的技能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这技能后面的解释:啖其肉,控其骨,永生为我所驱使。
技能与主人的心智很有关联,干支之倒是在此又看到了第一次见林郎时的阴狠狡诈,系统对于林郎的判断,是正确的。
有时间,她倒是想见一下林郎的骨奴是什么模样,与她的骨奴有什么区别和相同之处,但考虑到林郎谨慎的心性,还是不要让林郎知道她能看透他身上的所有为好。
林郎一整夜都盘膝而坐,只有眉梢比往常多上扬的一点,显示他的好心情。
第二日,门口已经多了二十余人。
多是巫丛巫者之流。
这一番安排对于之前的林郎的修为来说是很好的,之前林郎的修为即将突破巫丛,明眼人一看便知,林郎突破是早晚的事,再加上林郎看起来相当年轻的年纪,巫丛们也不会心有不满。
而是多人的行列看起来威势已经很足,关键是这些人身上衣服的图案,一头凶狠的蛮荒泽兽,这是司家的标志。
林郎带着人走向了起家的方向,干支之被单独留了下来。
司娈捏着干支之的手指,爱不释手的模样,意味深长的看着林郎的背影,语气也意味不明:“看来我这番安排有些不太好。”
干支之知道他指的大概是林郎的修为,一夜之间跨过两个等级,直接迈入巫侍,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个世界晋升的速度,如今看司娈的模样,便也知道速度必是不寻常的。
她笑道:“只要年派司家人给他,便是合理的,自然安排自是合理的。”林郎此次去并不是解决掉起家,起家家大业大,便是再小的一个家族也比单枪匹马的她们要厉害。
这次过去不过是狐假虎威,让林郎提前出那一口气,日后更加安心更加勤奋的专注于修炼一道。
仇人的家里立了flag,还有比这更让人奋斗的理由?
司娈笑的更是意味不明。
牛头不对马嘴一般突然说了一句:“你这手当真柔弱无骨,就和那真没有骨头一般。”说着手指捏下,不见用力,却在干支之的手上捏出了凹痕。
整个手指都陷进那白嫩的皮肤内一般,在一用力便要戳透那手掌,看着实在骇人。
面不改色的将手抽回,好似早就知道司娈对她不轨之图一般,干支之的声音很平淡:“你知道些什么?”
干支之的身高问题,站在地上,与侧躺在软榻上的司娈正好平视。
司娈望进那双暗黑色的眸子,双手想要去触摸:“比如说,传说中的不老之体,肤若凝脂而柔弱无骨,眼黑而无白。”干支之没有阻挡他的动作,司娈的双手有些虔诚的摘掉干支之的披风,摸着那双眸子:“传说这里是通往幽冥之地的通道。”
幽暗的深色,像是一切光明之物都无法照进这方寸之地,与洁白的肤色交相辉映,混不像真人。
司娈收回手,再次躺回座椅:“我没想到这传说是真的。”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对于见到传说只有真的是真的,他猜到了的成竹之色,便再无起伏。
干支之一直在沉默。
她或者更准确点是她的躯体,在这个世界真的不是籍籍无名的。
司娈漏出如看好戏的神色:“传闻也说。”他的视线落在那肤若凝脂的皮肤上:“这身皮肉,吃上一口便可另修为一日千里。”
干支之听他说完道:“你想试试,现在就可以。”
司娈漏出嫌弃的神色,似是相当厌恶:“我可不是南蛮,西蛮家族,生食不忌,人肉都下的去。”
“虽说你某种程度上算不得上人。”
干支之刚只是试探,现在放下了心。
她问:“你想要什么?”
司娈似是惊诧她会这么问他,反问:“你认为我会缺什么?不过是想要确认下传说罢了。”
干支之确实思索不出司娈缺什么,但也没有相信他。
“普通技能——身份识别。”干支之对着脑海吩咐。
【等级相差超过两级,不能识别。】
……
没什么时刻,让干支之想要疯狂的升级,这种别人尽在掌控,她对对方一无所知的状态,让她疯狂。
提醒着她的弱小,她的无知。
她随时成为对方猎物的危机。
司娈无法从干支之那张平板一般的脸上看出她的情绪,一如干支之因为情报不足无法猜测出司娈的目的。
干支之凝目看向司娈。
语出惊人:“你的家族在遭受危机。”司娈依旧漫不经心的笑,双眼望向干支之的眼睛却有了威胁的意味。
“或者说,六大氏族都有了某种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