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之体对于野兽的吸引力,这荒漠中,干支之不好说。
索性一路走来,都未碰到野兽的攻击,让干支之舒心不少,黑暗中明明灭灭的一点火光更是让干支之愉悦不已。
然而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凄惨的哭叫声,伴随的更多的还有众多男人的淫秽大笑。
干支之向前走的步伐转了弯,然后就转回去。
她并不想做多余的事情。
但是这夜空下空荡荡的沙漠,下一次遇到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能在沙漠中如此肆意,而且抢夺商人物品,必定是长久在这沙漠生活的沙匪,是向导的不二之选。
干支之自认是个相当有修养的人,所以请求人帮忙肯定要先问一下。
“各位,能否帮个忙送我二人到这最近的人烟之地。”
诡异一静。
篝火周围的人头赫然转向声音的方向。
十来岁的小孩,身着红色披风,带着兜帽看不清那张脸,但那声音清脆说话的人必是这小孩无疑了。
众人的眼睛并未在干支之的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了她身后的青峰。
雌雄莫辨的脸,身形修长,火光下秀美绝伦。
如此美人。
今天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好事,竟然得了两个绝色美人!
接着营地内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所有人刚反应过来干支之说的是什么话一样,爆笑出声。
“大哥,这娃娃让我们帮忙把他们二人带出去?”说话的人一脸络腮胡,笑起来胸前的胸肌笑的也一抖一抖的,说着他又是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篝火内一共有近两百人。
脚上无鞋,在如此冷的夜晚,身上也只着一件单薄长衫。
篝火上正烧着两米长的不知名野兽,大部分人手拿着匕首,坐在一旁,中央的位置有七八人,三人被压制着跪在地上。
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已经不行了,因为身后各有一人拿着匕首的手柄,而匕首的另一端插在两人的脊背中央,还要继续向下划。
这动作竟是从那脖颈处将人活生生从背部中破开。
哗啦啦的血地上流,却因为沙土并未四散,那红色因为集聚更是艳丽非凡。
一众人只是笑了一会儿,两人手中动作未停,其中一人道:“浪费老子时间,这趁着人没死赶紧把骨头剔出来,人死了,骨头效力可就大大减少了。”
“各位,能否帮个忙送我二人到这最近的人烟之地。”
两人正要动手,就听到了那娃娃声音再次响起,就见不知何时那红色披风的孩童已经走到了近前。
什么时候靠近的!
一时大骇。
两人同时只觉手上一凉,点头,一双雪白的小手覆盖在他们的手上,这样的白,他们没见过。
但无端的,他们不觉美丽,这觉这手如凶猛巨兽,恨不能赶紧甩开。
空气再次陷入寂静。
先前调笑说话的络腮胸肌男也不再笑了,怔然的看向干支之,所有人都惊骇茫然的看向中央的两人。
一个念头在所有人心中出现。
这二人不好惹。
然而他们一共二百多人,还怕这二人?
只是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横了。
两人的手在一阵轻柔的力度下松开了手中的匕首,走到了络腮胸肌男的一侧,正好与对面一直未言语的二人形成了包围之势。
干支之与青峰这样一来就被半包围在了五人中间。
地上的女子,原本在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后充满了希望,但是在看到干支之与青峰二人的后,希望就破灭了。
一个孩童,一个雌雄莫辨的秀美人。
她内心失望:不过又是两个即将糟毒手的人罢了。
然而这声音再次响起后,女子看到先前干支之的手段,这次只觉再次有了希望。
像是知道她有什么想法,五人中最为强壮的男人,用手拍了拍女人的脸,喉咙发出嘲讽的声音,暗带威胁。
这人长的比那强壮的络腮胸肌男都要高两个头,只是一身毛发实在浓厚,那手指尖都是长毛。
一个大狒狒。
这人被络腮胸肌男叫大哥,这群人的领头。
他闷哼出声,斜笑着看着干支之,两人站在一起如蚂蚁与大象,鼻孔中的热气,几乎要淹没干支之。
“想要我们帮你出去?”
“嗯。”
震耳欲聋的笑声响起。
他轻浮的看向干支之身后的青峰,嘴中说出淫语:“让她留下陪我的兄弟们过上一夜,能活着,我就帮你。”
在场一共两百人,陪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根本就不是在答应,而是明晃晃的侮辱。
先前的寂静因为他的话语,再次变的轰然大笑,然后再次诡异静止。
只见那领头人故意低下头,装模作样的问干支之,为了显示自己,特意蹲下与干支之站着齐平的高度。
“怎样?”
黑色的大刀在空气中突然出现,产出快的让人为察觉到。
刀过,头落。
蹲下去的身子再无站起来的机会。
血液被喷洒在脸上,女子呆呆的看着掉落在自己眼前的头颅……发,发生了什么?
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想要我的仆从留下侍奉你们?好啊,看你们能不能留下青峰了。”
随着干支之最后一语落。
青峰拔剑。
被火光照耀的长剑,寒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有人才惊慌失措:“快跑,这两人是巫者!”
巫者?
凡人之力岂可与巫者相抗?
一听是巫者,两百匪徒,撒丫子四散而逃。
青峰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每个人的身后。
不过瞬间,已经倒下一半。
看到人都要死绝了,干支之不慌不忙道:“留一个。”
被留下的人正好就是那络腮胸肌男。
一群人中地位颇高的人,对地形会非常熟悉。
地上的女人只觉精神恍惚,看着一地的沙匪尸体。
不过一恍惚的功夫。
这,都是发生了什么?
求饶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只见先前耀武扬威的络腮胸肌男,双膝跪地向着穿着披风的孩童,痛哭流涕。
她又转头看向身边已经死去的两个男人,突然微微一笑,如昙花一现,芳香诱人,是天不亡她昙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