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听之下还真的就打听出了什么事情。
距离这里四十公里的地方,西南方向有一个不小的家族名叫沙家,势力中等偏下,有一千余人,就在之前不久的时候每逢十五,月亮月圆之时,便会死去一人,像是得了某种诅咒。
现在沙家正在重金悬赏请人解了这诅咒。
“诸位有兴趣前去吗?”一人手里拿了把折扇,面相不过二十,长相周正,身后站了数十好手,眼角不时的瞄向昙之爱,昙之爱眼角都没看他,他转头看向干支之:“某正好要前去,小公子若是感兴趣,正好可以一起前去。”
这人名叫广云,家族不大不小,比那沙家大了些,脚上的靴子为白色,花纹干支之分不清是个什么东西,挺奇特的模样。
广云也有几分眼力见而,一眼就看出来这群龙凤之姿的人群中,那个最矮小的才是做主的。
原先广云是在街道上看见了昙之爱,这番貌美,诗书难见,错过可惜,想着追求一番,正好看见她似乎在打听什么,便自己凑了上去。
打听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事?
广云摸索了摸索,这美人最近是缺银钱了?想要赚些悬赏钱,要是缺银钱就好办了啊,他就有啊。
没想到凑上前去,一看人那打扮,脚上的鞋子,广云就知道自己刚才木讷了,就这身份地位会缺银子?
走上前,被美人的美眸一瞅,广云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出来了,原本不想去淌浑水的他,脑袋一热,嘴里一秃噜吐出的话也变成了要去那收了诅咒的沙家。
话已出口这么多人面前,广云也不好再反悔,眼前有这么一个美女在,陪着,他也不吃亏。
就这样一行人去了沙家,并且受到了沙家族长的热情招待。
诅咒的事情都忌讳,毕竟这一般是邪巫才会办的事,邪巫又不是那么好死的,巫者都很忌讳。
悬赏六品巫器,外加万金银两,一月下去,来的人倒也不少,不过真本事的真没有几个,多是些初出茅庐,一腔热血的。
又或者是些年过半百,修为低微,再无寸进,想来碰一把运气的。
今日一见这群人,不说那一等一的相貌便是那通身的气派就让沙家族长眼前一亮。
面相六十的沙家族长,客气的为几人安排好住处,对着几人道:“不急,几位先在此住一夜,若是明日清晨几位还在这,再商议事情不迟。”
明日清晨还在这?
像是看出几人的疑惑,沙家族长嘴里说出已经说了上百遍的说辞:“众位不要误会,绝对不会要敢诸位走,事情是这样的……”
“不被允许的人第二日睁开眼便会发现自己站在沙家的大门口,被诅咒的力量所排除,无法再进入沙家。”干支之念出沙家族长所说的话,呢喃,这便是诅咒的力量?
枯骨:“这确实是诅咒。”除了诅咒的力量没有人能做到这种事情。
这也是沙家族长确定家族是受到诅咒的主要原因。
第二日清晨,几人相继出门,干支之打开房门看到林郎,枯骨,之爱都在,这时旁边有个门一下被打开,对上一张年轻的脸。
广云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好早。”
干支之看他门外没有人,便问广云:“你的侍卫呢?”
广云走到侧边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喊:“云大,云二,云三……”敲了两下没有动静,广云摸摸鼻子,侍卫起的比主子还晚,而且主子还叫不起他们来,是有些丢人。
干支之却没有觉的,陡然广云慢一步的脸色突变,一下踢开了房门。
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人的样子。
一共二十来人,分了七个房间,一一打开,果然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干支之进入第一间房,房内的设施相对简陋,但是很干净,中间是两张床拼起来的大床,还有一个橱柜,一张桌子,三个椅子。
床上的被褥被折叠的整整齐齐,像是从来没有人在这住过一般。
打开橱柜。
里面有两床被褥,客房的橱柜内都会有,这是给客人备用的被褥。
房间一目了然,阳光照耀在门前的台阶上,上面两只蚂蚁嘴里咬着食物的碎末,准备离开。
广云找了无果凑到一行人面前:“需要小公子多照顾了。”
干支之点点头。
多一个人多一个力量。
众人静默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是沙家族长,对于紧剩的几个人也有惊讶,不过他不是惊讶有这么少,而是这次留下的竟然会有这么多。
他开口:“既然诸位被允许留下,那我便将事情详细的说与各位。”
“外界传闻的我沙家人死亡并不是真的。”
广云就道:“不是真的?人没有死,那还是什么诅咒。”
沙家族长并没有因为说话被打断而恼,似是习惯了被人突然打断质疑,他叹息一声:“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是诅咒。”
“有一点是正确的,那便是时间,每月的十五都会有诅咒出现,当天空中的月亮最圆的时候,我沙家必有一人好处陷入长眠,无论用何种办法都不会清醒。”
枯骨:“活死人?”
沙家族长看了一眼枯骨答道:“正是。”随后他更客气询问枯骨:“不知阁下可是医者?”
“正是。”他只是猜测一下,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只是沙家族长并没有高兴,因为这情况并不是医者能救的。
“如医者所说,确实是活死人,灵魂似乎被禁锢到了身体内的某个部位,无法叫醒。”沙家族长脸上闪过悲伤他描述:“就像被陷入某种噩梦中一样。”
众人沉思的时候,沙家族长又抛出一个信息,让人震惊。
“自一月前,我沙家血脉的人无法走出沙家的大门。”
广云最先震惊:“怎么可能?这是很荒谬的存在。”他觉的不可思议,但是在几人走到大门时,看着沙家族长走向大门,一道无形的力量似乎将他阻拦在内,任他如和用力都无法再寸进半步。
广云:“怪不得之前的时候就见你只在门内待着,门口也没有一个人来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