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凉一听也是心惊担颤。
下方的人继续呆在这无异于给对方增加兵力,这事拖不得,越是时间长对于自己这边就越不利。
满地的尸体不见,只剩下残肢断骸在地上,拥有躯体的部位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这地上被虫人杀死的可不是成百的事情,是上千!
被上千个巫祭围堵!
那场面根本无法想象!这已经不是氏族能够承担的后果。
不能再拖下去了!
卫凉快速的将一系列的命令快速的下达下去:“修为巫祀以下的尽快撤离!不可以接近战斗范围,越远越好!”
“巫祀修为技能逃遁精湛的去吸引虫人的注意力,帮助长老尽快脱身!”
“技能不精湛者速速撤离,不要碍事!!”
卫凉觉的他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在思考这所有的事情。
这一计划看起来是最当前最划算的,却不想正合了干支之的心意。
不必斩杀过多的性命,只专注于杀死氏族的中坚力量,正好为虫人们腾出了地方。
干支之:“放手大干吧。”
令人震惊的一幕再次发生了,卫凉看着局势脸色阴晴不定,甚至还有有些灰败,此前的虫人竟然还未用尽全力?
大开大合的攻击,毫不留余地,面对的长老很快被攻击到,鲜血从口中喷出,跌倒在地上。
这一幕让正在撤退的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卫凉大怒:“撤啊!撤!都留在这等死吗!!撤!!”
众人如被梦中惊醒,连忙用尽全身气力向外奔逃。
干支之看着库丽的方向,对着虫人吩咐:“着重攻击库丽一族。”不愧是用神魂攻击的少库主,竟然一开始就提前缩减了长老的人数,但是,今日这长老就给她留下一半吧!
正在撤退的库里和蚩子发现了此时的异样,大部分的冲人们抛却了其他氏族,就冲向了他们这边而且库丽发现,主要都是在攻击他库家的长老。
蚩子怒吼:“怎么回事儿!!和我们有仇?!!”
此时局势已经大定,干支之放了心,她此时正在看着地上残碎的黑色骷髅骨架发呆。
有些心痛,这都是她的的骨奴,少一个都心疼。
干支之想到自己的身体虫族,心想骨奴的身体被祸灾之力沾染已经不能称之为普通的骷髅,同为两大巫力之一,没道理信念之力可以,祸灾之力就不可以。
于是让众人更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地上原本已经被长老们杀死的骷髅竟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在地上如同爬虫,嗖嗖的来回移动着,很快一个完整的骨架形成了。
更多的完整骨架形成。
空地上陆陆续续站起了一个又一个的骨架。
如此多的众人一惊让他们无力抵抗,现在这些黑色骷髅竟然又活了!’
这些黑色的骷髅是杀不死的,这是一个让人相当绝望的认知。
这场仗还如何打?
根本没法打。
在低等级的大批人跑出中央地带后,干支之让新生的几千虫人们,呈圆形将中央地带围了起来。
外围是正在疯狂长着修为的虫人,内里是杀不死的骷髅。
库丽停下移动的脚步一动不动。
没有退路了。
他看着四周正好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是卫凉。
这一刻两人相互明白对方眼中蕴含的事情,一个人——干支之。
库丽在众人的目光下不顾众人的阻拦,走到前侧大喊了一个人名。
“干支之!我们谈谈!”
没有动静,但是虫人们的攻击却停下了,中央的黑色骷髅也在一瞬间停止前行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听到了谁的命令。
在场之人脸色尽变化。
司娈身上戾气几乎要破体而出,竟然真的是干支之!
那从三年前起,他就一直在干支之的套子里钻去,想到这三年尽的消息还是他传给在场的众人的。
司娈周身如有银色的闪烁,众人顿时离开,躲避其锋芒。
卫凉上前,手上覆盖一层暖暖的金黄色,缓缓搭在司娈的肩膀上:“冷静,切勿意气用事,当前该是我们合力共过当前难关才是。”
冷静?
冷静!
冷静?
这不是他现在想冷静就能冷静下来的啊!他倒是他妈的也想冷静啊!
但这事实太操蛋的打击他了!
他司娈竟然被人玩于股掌之中了,枉他一直以来自自已他才是那个掌控所有的人。
真他妈的可笑之极!
但是司娈还是冷静下来了,将现如今的情感放到一边,日后在算,但司娈知道,这件事将会一直成为他心底的心魔
除非他亲自杀掉干支之。
司娈身上的银色气息已经从体表退却,卫凉放下了心。
此时少一个对己放都是不利的状态,六大氏族在这一刻难得同心。
干支之对于库丽能猜到自己并不奇怪,不过她还以为是卫凉会第一个察觉出是她干支之。
卫凉的心思可是重的很。
不过这些此时都不重要。
干支之对于此时库丽口中的话,产生了兴趣。
也许她又找了一个能增加经验值的理由。
中央处的巨大坑洞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其中祸灾之力已经消失,坑底只有黄土,再无其他。
这时候,虫人的包围圈突然被打开,闫宴走了进来。
众人更是心惊,这人什么时候消失在内里的!所有人视线相交,他们竟然无一人察觉到闫宴的消失。
闫宴的气质如此显眼,照常理他们不该如此才是。
还有一个心惊的事实是,这虫人对于闫宴的态度……众人脸色难堪。
这闫宴果然与此有关。
只是不知这真正的幕后人,是这神秘的闫宴,还是让人始终不敢想的干支之。
随后闫宴的动作,揭露了人们好奇的心思。
闫宴做了个众人都看不懂的身体姿势,弯腰站于一侧,干支之从中走出来,黑色的披风站于众人的跟前,同时起身后还跟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瓢虫。
体型不寻常的巨大,那黑色的瓢虫在此时的氛围中也显得异常恐怖了几分。
想要飞扑而下的鸦鸟在干支之出现的刹那,死气沉沉的眸子竟然出现了害怕的波动,静静的站立在指枝头,安静的当一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