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的气息,只有真正使用过的人才能知道其厉害之处。
巫力其强大表现在天崩地裂之上,而情绪则表现在人内心的崩坏,可谓杀人于无形。
对战的人往往还未出手就被对方情绪所杀,对于人类或者说任何有情感的物种来说都是能令人炸毛的存在。
传闻当情绪修炼到极致的时候可感动山河,另山河为自己所有。
不可谓不强悍。
巫力是破坏山河,情绪则是控制山河,犹如控制人类。
自从中央王城的人使用情绪气息以来,他们还从未见过有如此能一指间便消散五级技能的情绪的。
今日这场景必定是要另整个巫者领域震动的。
看来干之门主的力量还要再重新计量才是。
今日的胜败已经有了结果了。
——
云常常的屋内此时多了两个人,临泽小心的坐在一侧,江辞坐在另一侧,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仆从。
江辞眉间有忧愁:“门主能打的过谢家吗?这谢家必定是老牌世家?唉,玄!玄!玄!”他有些担忧,他可别刚加入巫门,巫门就没了啊。
临泽此时更是担忧,现在这巫门可是相当的好,他敢说要是干之巫门没了,他再也找不到如此条件的巫门了。
但是他不说话。
怕说话会嘴巴抖。
江辞问的是云常常,两人一起看向云常常。
云常常站在窗户面前,背对着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辞:“云常常,你怎么看。”
因为云常常已经不是管事处的管事,并且与江辞,临泽二人都是干支之的直系门徒,是以不论年龄,三人之间以姓名相称。
云常常看向的地方正站着一个人。
此人秀丽非凡,腰间配着一把青锋剑,此时站在巫门中央处一动不动。
江辞凑过来:“云常常你看青峰做什么。”
云常常没有回答江辞上一个问题,而是顾自叹息一般:“自从门主离开,青峰一动未动过,便是眨眼都未曾眨过。”
江辞不解:“这有什么问题?”修行的时候不也是一动不动吗?
云常常摇头:“你还是不懂,这青峰非常人也。”
“如何说?”
临泽也竖起耳朵听过来。
云常常继续站在窗前,他的身形也是一动不动:“你们看我的头发,看我的细微之处,我脸上的汗毛,是否会随着呼吸而动。”
“你是个活着的人当然会动了。”江辞奇怪的说:“我要是感觉不出你是个活人那才会不对劲儿好吧。”
“这就对了。”云常常看向青峰:“你再感受下青峰。”
江辞怀疑的看过去,过了一会儿,眼神惊奇,看看伫立不动的云常常再看看伫立不动的青峰。
“我竟然完全感受不到青峰身上的活人气息!”
以前他从未注意这一点,这一看,江辞越看越觉的青峰不像活人,像活着的死人不对,像死了的活人,也不对。
反正就不像人!
云常常转过头问两人:“你们可知道巫门内还有看着不像活人,完全没有活人气息?”
两人没有交流,脑袋内不约而同出现一个冷冽气息的人,一身红色的披风,雪白的不像人的精致下巴。
“门主。”
“门主。”
云常常点头:“正是。”还不等两人继续想些什么云常常又继续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这下两人齐齐摇头。
“闫宴!”云常常说。
两人脑子中出现那令人炫目的靡颜脸庞,摇摇头让自己赶紧清醒。
那脸庞太惑人心了,他们都不敢看那闫宴那张脸,就怕出丑。
第一不敢看的就是门主了,太冷了。
吓人。
就算看不见那兜帽下的双眼,当那双眼看过来时总感觉那双眼能杀掉自己。
江辞还是不解:“云常常你想表达什么?”
云常常笑:“三人中,门主,武力值那必然不是我等窥测到的,闫宴,武力值我们也不知道,但是你们可还记得那日闫宴以一抵挡谢家与大医者巫门数十人而毫不落下风,其武力值必然已经到了非常可怖的境界。”
说道这,两人的眼睛都是漏出惊叹又向往的表情,显然那日闫宴的表现惊艳到了他们。
江辞喃喃:“这何止是可怖啊,我要是有一天能这样就好了。”
云常常离开窗边,窗户被关上,秀丽的身影也被隔绝在了外面:“而现在还剩下的一人青峰,你们觉的他的修为如何?”
“你是说,青峰的修为……可以媲美……两人。”江辞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可青峰不是巫者是剑者啊,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倒为何青峰会被留在巫门内?”
临泽脑瓜子灵光一转联想那暗示的武力值:“保护我们!”
江辞再次咽了口口水,喝口水喝饱了。
“对!”云常常点头:“此时门内无人,门主又留下了我们三个修为最不咋地的,就是为了保护我们。”
“这段时间我观察,门主是个心思非常慎重的人,这说明什么?”
“门主做事完全,而她留下青峰,说明万一有来敌,青峰完全有能力保护我们三人,或者说完全有能力在门主赶回来之前保下我们。”
青峰的能力不言而喻。
江辞脑袋像是锈一样转了一圈,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话:“所以说,你的意思是这一仗门主带着十来人会打赢谢家上千人?”
在他想来,干支之既然是个慎重的人,那必然是不行无把握之事的,而且这次前去,干支之竟然将青峰如此厉害的战斗力放到家中。
……
云常常似笑非笑:“或无不可。”他又补充道:“便是败了,怕也会弄的谢家两败俱伤,又或者是元气大伤。”
江辞突然迈出门楣,让屋内的两人侧目:“你做什么去?”
“揍谢家!!”江辞:“之前我给了家里信息,让江家派了人前去帮忙,现在也应该到了。”
这一战,江辞早已压上了整个江家,此时在云常常一番言辞下,他已经坐不住了。
让他在后方看着不准参与?让他作为独苗苗保全自己?干之巫门并没有原先以为的那么弱势,他还怕什么?再怎样他这条命是不会有丢的危险,所以……妈的!他得想个爷们儿一样,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