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因为江辞的选择,便孤注一掷的选择帮助势微的干之巫门。
此次战役也关乎了江家的未来。
依照谢家在整个巫门领域的医者地位,若是今日胜利,干之巫门失败,必然是要将矛头转到他江家的。
所以江家得到消息后就开始往这边赶了。
江家对于打败谢家没抱希望,对于谢家的实力他们还是知道的,打不过,打不过,打不过,所以他们抱的就是重创谢家。
让谢家在一段时间内就算是想要对付他们江家也无力。
只是。
——
面前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儿?
尸横遍野。
地上遍布谢家人的尸体,场中唯一站立的只剩下中央圈子内站立的十余人,还有与圈内人相对立的不到十人。
那对立的不到十人,他们认识,正是谢家大医者巫门的几人。
这几人竟然舍得从大医者巫门出来,回到谢家了?毕竟他们可是把大医者巫门当成自己的所有,完全认为是自己的地盘,除非必要根本不会离开。
那圈子内的十余人,他们也认得出,正是他们江辞选择的那干之巫门的人。
他们感觉有些怪异,看着那圈子越觉的有些怪异。
将目光转向地上的一地尸体,尸体七零八落的落在地上,漏出的面容上尽是痛苦,像是在死前承受着什么,再看其身躯,像有诸多伤口,因为尸体才死亡不久还在向下流着血水。
滴答,滴答,滴答。
冷风一吹。
在场的人打了个寒战。
这场面还有死亡之人脸上的怪异,处处透着诡异。
脚底有些潮湿,江珏抬脚,再落地,一个血脚印出现在地上。
终于看向那中央的圈子的怪异明了了。
那圆形的圈子分明是由新鲜的人尸所围成的,但无论是那里面的地面还是内里的人,都干净的不可思议。
完全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模样。
但外界的大医者巫门的谢家人又分明仇恨的看着圈子里的人,且那眼里还有深深的忌惮。
江钰一身深蓝色服饰,黑色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其上的纹理与若隐若现的金银线,透着贵气,
他让身后的江家人停下不要动。
他看看天又看了看圈子里的人,然后看了看大医者巫门的谢家人。
暗道。
难道是天上降下的天罚用雷将所有的谢家人都给劈死了?那这谢家人的招了多大的仇怨啊。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今如此诡异的场面。
江钰在脑洞大开,江辞已经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云常常还有临泽,还有一秀丽雌雄莫辨的人物。
“父亲!”江辞一看江钰立马上前。
云常常与临泽此时有些怔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间惨状。
“你竟然亲自来了。”
江钰面对儿子有些高冷:“嗯。”
“似乎用不到为父了。”
江辞:“为何?”说着他转头看向身后的谢家。
……
不得不说江辞的与江钰不愧为父子。
他一脸的惊异,脸上惊魂未定的样子:“这,谢家人是一块全被雷给劈死了?”这是招了什么仇怨啊。
干之巫门的人身上都太干净了,干净的就像是在战争的时候被人给保护了起来。
尤其是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谢家人都已经呜呼哀哉了,这非人力不可谓。
干之巫门便是厉害也没有这等手段的。
江辞思考片刻,瞠目结舌:“若是如此,这谢家人也太倒霉了。”
云常常调整好自己的仪态,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失态,只是一双眼睛还是惊疑不定的看向干支之一行人。
江辞父子两人的话他听到了但是他可不认为这是被雷给劈的,不说这伤口半点没有雷劈的样子,分明就是认为的伤害。
他摇头上前:“这不是天罚,也许是被门主所谓。”说出这个结果,他也很是震惊。
“那这得多强大的实力!”
“不可能!那这实力得多强!”父子两人异口同声,也说出了云常常与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然,事实就是如此。
不容反驳。
青峰越过尸山人海,走到干支之的身侧。
干支之也看到了江家人的到来,江辞在江家的地位当真是宝贝,江家人没有舍弃江辞,反而选择与江辞站在干之巫门的一面。
这份情实在可贵。
库丽等人看到这一幕脸色多变。
几人想到了自己家族对于自己的态度。
虽然站在大局观都能理解,但是还是有些寒心,此时再经由将家人对于江辞对比下,原本以为已经平静的心湖再次顿觉心寒如冬。
几人中唯有库丽面色如常,丝毫未受影响,卫凉见到此,暗道自己自诩冷静,却不如库丽来的坦然冷静,如此一想,不由的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如今干支之表现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其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让几人折服。便是在带领他们在中央王城这等地方也迅速的站稳了脚跟。
带他们这群天之骄子来到了未知的领域接触到了王城中央的修炼法则。
他们的心已经渐渐的被眼前未知的一切吸引住了。
而且有一点让他们已经心愿诚服的跟在干支之身旁的原因,便是干支之让他们看到了一个可能,一个以往只是妄想的可能。
他们也许能够成为大司巫!
那点心寒在未来伟大理想面前,也一点点消失。
小事而已。
不说回到面前,他们悲催的发现,一路以来他们几乎是打酱油的存在。
……
虽然一路以来也出了些气力,但是在闫宴等人强大实力的衬托下,总是可有可无的状态。
便是在这场战事上,他们终于找到了点存在感。
呼——
不知何时他们这群明明天之骄子的存在存在感竟然这么薄弱了。
“降还是不降?”
平淡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询问对方吃饭喝水这般寻常的问题。
“欺人太甚!”
以谢长青为首的大医者巫门的谢家人在听到谢家族人竟然全族被杀的时候,便赶过来,但所有的悲恸都不及亲眼所见。
满地的尸体,尽皆他谢家人,此时再听到罪魁祸首这一句轻蔑至极的话,眼内已经充血:“小儿!你竟欺我谢家至如此!当真以为我谢家无人!这就叫你领会我谢家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