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天目光闪烁,遥遥向着干支之拱了一下手,举止优雅让人挑不出错处,同样也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不知我谢家可是有得罪公子的地方,竟然要致我谢家于死地。”
好一个七窍玲珑心,若不看当前满地的不死人生物,还真以为对面这人是个良善被欺的。
对此等人,干支之只回道:“替天行道。”
谢君天没想到干支之会恢复的如此凌然大意,在他的心里,干支之此时的话语都大有深意,不由琢磨起这个‘替天行道’来。
他琢磨了又琢磨,心想,难道真的是后边的那位天不成?
大司巫要杀他谢家?
为什么要杀他谢家?
大司巫不管巫门领域之事多年,难道是要出来管事了?所以要拿他谢家杀鸡儆猴?
一股反意不由涌上心头。
大司巫一直压在天下人身上上千年,是不朽的存在,传闻没有人打的过大司巫,除非这天要大司巫死。
以前没有人杀的了大司巫,现在拥有不死之身的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想要杀他谢家,这可是大司巫逼他们要反的!
想到不朽的大司巫将要死在他们谢家人的手上,谢君天额间青筋浮起,神经兴奋不已。
谢君天手指隐隐颤抖,甚是高傲的对干支之说:“既然你身后之人如此冷血,势必要灭我谢家人,那也不要怪我谢家人不讲情面了!”
“来吧!”
说罢已经是战意盎然的模样。
???
干支之觉的自己有些懵逼。
这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要杀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啊,我就站在这里啊!
身后人?
她身后人不就是她自己吗?难道对方看出她身后的系统了?
这不可能啊。
【规则无法探测出我的存在,你不说,便无人知道我的存在。】
系统的话更是证实她的猜测,谢君天根本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所以。
??
谢君天自己想了一堆什么?
干支之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手指又摸了摸阴阳的头,悄悄的对阴阳说:“等我的消息,届时你便动手将这许多人困于你的结界。”
阴阳:“你放心吧。”
对方要战,她便战,必是要全力以赴。
至于丢方不知道误解了什么,她也乐见其成。
你说我背后有人,那我背后就有人吧。
这要是传出去,还能给他们巫门增添许多神秘色彩。
干支之没有回复对方的话,只是叫林郎闫宴等人全部准备战斗。
这一番沉默的姿态却是让谢君天觉的他的猜测才对了。
他哈哈哈的笑出来,本粗狂的行为让他做起来也极为文雅。
“真是!真是!真是!罢了!如今我谢家也逆天一回吧!”
……
逆天?脑补的还挺大?
干支之:你愿意咋想就咋想吧。
——
巨大的坑洞前,七零八碎的躯体在不断蠕动进行重组,急切的蠕动让弑杀的神经更加紧绷而躁动。
响彻天际的招式让这一方成为无人之地。
脚下的土地在寸寸裂开,天空如同煮沸了沸水又像是海上的波浪鼓噪着人的神经,看到这一幕的人们心内无不拉起警报‘危险’‘极度危险’。
最危险的存在缺失那靡颜到极致的男子处,此时闫宴的身上从脚趾盖到发丝无不透漏出危险的气息。
警告着所有人,不要靠近他,不然后果自负。
战争的开始,双方都深谙擒贼先擒王的招式。
谢君天一开始的目标就定位干支之,朝着她扑了过来,然后近在咫尺时,一道靡艳的身影挡在了谢君天的身前,一招将其轰退,欺身而上。
闫宴:“你的对手是我。”
红衣黑发,靡颜到极致。
若是往常便是她上的,但是她现在神魂虚弱,与谢君天对上少不得要落到下乘去。
闫宴可以使用风雷两种巫力,其缭乱的架势,让人防不胜防的各种招式,倒一时让对方手忙脚乱了起来。
干支之看向这边又看向其他人,此时具都未落下乘。
但是己方的人除去阴阳包涵她在内只有六人,加尸娘子七人,而对方有九人。
这就意味着有一人需要面对三个人。
而这个人。
好巧不巧就是她。
对面三人没有谢君天那么自信的直接冲上来,而是呈扇形向着她逼近。
因为看到闫宴竟然隐隐有压制他们谢老大的趋势,所以三人行事更是格外的小心。
红色兜帽下只漏出一小节雪白的下巴,透着苍白的冷意。
对方的身形只比在场的孩童还有唯一的女性以及那尸娘子高一些,比他们都要矮,且身形并不强壮,甚至有些瘦削。
就这么像个普通人一样,一手摸着一个孩童,怀里抱着一个少年,对着他们。
却害怕的让他们都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是不死之身,只小心翼翼的接近。
谢君天看了一眼,自己骂了一声,抽空喊道:“你们如今是不死之身,顾忌那多做什么!”
老七老八老九如醍醐灌顶相互对视一眼。
对哦!
他们怎么给忘了
说着不再顾忌,如同猛兽出闸,向着她迅猛冲来。
然后身形一个急刹车。
那小孩呢?
三人一阵惊疑不定,向着四周看去。
之间那干之门主一手摸着的小孩就这么突然凭空消失不见了,但三人瞅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那小孩的踪迹。
正在惊疑间,干支之已经摸准了时间攻向了三人。
一出手便是地动山摇。
并且影响到了上方处的巫门领域,这一动静骇的巫门领域内一群人出了家门,匆匆查探是出了何事。
干支之没做什么,就是将十万祸灾值转为了山之巫力,将三人狠狠的砸在了地下,保证就三人砸的粉身碎骨。
神魂虚弱,但是她祸灾之力多啊,上亿的祸灾之力够她使劲霍霍了。
三人还没回过神,意识已经突然断了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山峰移开,漏出底下三处人形的血迹,竟然连血肉一并给研磨没了,只剩下了血迹。
这样的话这不死之身还能活吗?
不知是干支之在关注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显然非常关注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