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
管事已经懵了,下方的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了,他想要从中获取点什么信息已经是不可能,他问下方人:“你怎么知道这人的兄弟两个都被人杀了?”
那人同样一袭红色,额间一抹艳色。邪气魅惑却给人强大的气势。令人颤抖的同时却忍不住如飞蛾扑火一般飞向他的身前,这人不是闫宴又是谁。
闫宴躬身:“这兄弟三人昨夜里攻击于我,不慎被我杀了两个,没想到这三人实力如此不济,等到想要收手时出只剩下了这一人。”
管事的嘴唇有些哆嗦。看向那极盛的容貌,便是他躲忍不住一直分神。兄弟三人私下里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难道真的主动攻击了这人。
他有些怀疑的,就算这男子容貌极盛,但那兄弟三人绝不会对一个男子有非分之想。
他看向闫宴的神色很是有压迫感。但想到这人说的不慎伤杀死了两个人,他对这人又有了些忌惮。
虽然三兄弟道貌岸然,但是本事是不差的,不然也不能被他看上成了他的亲近之人。
这人真的如他说的一般这么简单吗?
管事蹙眉再想,下方男子再次开口:“原本今日是要将这人交于巫庙做处理的,没想到听到领主需要找一个陪葬猪,手里正有,这样就正好将这人给送来了。”
似是怕上方的人有什么其他的忧虑:“这人我都问好了,却是家中只有兄弟三人并未妻女更无子嗣,往日里道德败坏,所作所为为人不齿。”
得!这是连最后的忧虑都给考虑上了。这人不当陪葬猪都不合适。
虽然可以以强权随意找一个陪葬猪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但若是找的人是个心地善良没有罪过的人,这种事情尤其是在葬礼上。这种损阴德的事情据说是有损自己的气运功德的,对日后修行会极为不妙。
虽然不知真假,但都是极为忌讳的。
陪葬猪被换了人,侍从的行动是很迅速的。被放下来的余长一直在恍惚中,他没想到他真的被放下来了,什么波澜都没有起伏。
当仪殡启程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陪葬都启程了,他还能怎么被救。
他心内看到干支之时是怨恨的,但更怪他自己竟然真的去赌了,结果是他赌输了。
对方从他那里得知了所有想知道的东西,而他依旧面临死亡。
余长使劲控制自己不去看向干支之的方向,神色自然在领主侍从的带领下再次回到了熟悉的牢房。
——
白绫再次飞舞,如雪花的白纸在空中洋洋洒洒落下,送葬队伍再次启程,这次再无风波。
飘扬的白绫下,管事的脸色却沉沉的忧虑。
这一切把握的太好了,他觉的这一场预谋,那预谋是什么?是针对他的吗?这让他有些烦躁。
那个红衣男子,是谁派来的?他的印象里怎么没有这人,如此显眼的容貌,他若是曾经见过必然是不会忘记才是。
景城的几位身边并无这样的人存在。
他的神情更是烦躁了,到底是谁!
更让他烦躁的是,这此送葬他作为管事必须跟着不能私自回到领主府不然便会立马被革除管事一职,且会被降为平民,不会再有领主府招收其作为管事。
因为明日午时便会开始领主竞争,为其十三天正好是领主送葬归来时,也是新领主迎接送葬队,正式交接的开始。
他作为上任领主的管事,为了避嫌是不能参与新领主的决选的。
这避嫌避的是管事揽权,对下任领主不利。避的是管事大权在握,干涉新领主决选,扶植傀儡领主。
——
在他的烦躁中,太阳落下再次升起后,午时一刻,领主府内新领主的竞争正式开始了。
城主的要求很是宽松,上面言明只要二级低级大巫者就可以报名,报名的很多。
大部分人心存侥幸,有很多人为的是光明正大的切磋,也有许多人是为了扬名,还有人是为了收集信息而来,五花八门的人这一刻汇聚于阳春领地内。
此次报名的人一共有两万三千人数之多。
这对与阳春领地内前往的人口数看起来并不多,但要是论这些人的身份,全都是二级以上大巫者,那就足以是个惊悚的数字了。
可以称之为大巫者的狂欢。
其他地方赶来的人也有许多。
毕竟一个大巫者领主的在位时间除了自己作死出去与人打斗之外,平均时间为一百万年,这数字实在是太长了。
领主意味着什么?相当于巫庙给的保命福。
这样的机会很是难得,这次竞争注定会很激烈。
两万人的争斗,十四天正常根本比不完,所以第一场筛选,便是大乱斗。
地点在领主的私人训练场地——乱石场内。
乱石场里面就是一堆乱石,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树木,干支之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个山头的面积。
这个距离,两万人进入其中几乎没有躲藏的可能,为的可能就是战!战!还是战!
淘汰的速度绝对会非常的快。
场地一被关上之后,原本虎视眈眈的人们,几乎立刻朝着自己心怡的目标攻了过去。
面对这绝对暴力的场面,干支之一开始就放出了绝对的气势。
中等大巫者的身份,让诸多低级大巫者自觉退步,给干支之省下了不少的麻烦,但接下来面对中等大巫者的招呼,这麻烦也挺大。
开始的时候干支之颇有些狼狈,其攻击手段便是连低级大巫者也多有不如,并不是指她的力量不行,而是它使用的巫法实在是不堪入目。
若不是力量在那,肯定第一个就会被淘汰。
但是渐渐的就不这样了。
众人发现这巫法拙劣的中等大巫者出手的巫法开始慢慢变的厉害起来,且使用出的威力要比所有人都要厉害。
这是藏拙不成?
但是,这藏拙看着又不像是那么回事。
总是被人打得很凄惨的样子,但是吧,这小子又总是被人打不死,而且还越打越有劲儿的那种,不论前一刻如丧家之犬,下一刻就立马生龙活虎……让人摸不透她到底是藏拙还是不藏拙,玩乐还是不玩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