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换场不会容许你这样的强者在深市,等待吧,你将会迎接来自兑换场的接连暗杀。”
杨克自知躲不过沈亦的攻势,猛地一踏脚,身形激射而出,同时在空中咬着牙扭转一个弧度,将手臂暴露在刀锋之上。
“滋滋滋…”
鲜红的血液喷洒漫天,一根手臂高高抛起,而杨克脸色苍白,双腿在地面踏出一道道裂痕,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逃得掉吗?”
沈亦闪身落在过道,转眼跃上一处建筑天台,爆吼道,“ 给我抓活的。”
还在建筑之间穿梭的杨克蓦然听见这道声音,打心底升起一丝不祥,而这丝不祥在下一刻便灵验了。
“今日,你无处可逃。”
张益达和王小宁,还有六子齐齐从暗处跃出,包围住还在空中的杨克。
三人都已经拥有二十五鼎之力,加上默契的配合,未必没有跟杨克一战之力的可能。
杨克脸色一沉,摸出一柄崭新的弯刀迎上张益达怒劈而来的战刀,力量的悬殊直接将张益达震飞出去,在墙壁印下一个人形。
王小宁迅猛的挽动战刀,刀光四射,像是四五个人同时挥出战刀。
“滚开。”杨克弯刀全部接下王小宁的攻击,落地的瞬间反身一拳轰在王小宁的胸膛,一口鲜血从王小宁嘴里吐出,身形如炮弹脱膛般炸的墙壁四分五裂。
劲风袭来。
此时的杨克根本不能完全接下这一招,勉强提起的弯刀被一柄势大力沉的战斧压的崩飞出去,其身子扛不住激荡的力道,脚下迸溅出一粒粒的碎石,直到砰的一声,身形整个掉进建筑当中。
战斧落地,六子低头看向虎口,已经崩的血肉模糊。
杨克狠狠的摔在瓷砖地板,嘴里吐出一大口刺目的鲜血,刚想起身逃离, 眼前却是出现四只白皙的手。
白皙的手里还攥着一支利箭。
“啊…”
杨克青筋狰狞暴起,豆大的汗水不断的滑落,四根利箭狠狠扎穿他的双手和双腿,将其稳稳钉在地板,鲜血泉喷似的狂涌。
“抓你一个人比杀三星尸兽还费劲。”刘楠抬起连星弩砸晕惨叫的杨克,其他人迅速拔出利箭,带出四道血箭的同时,用治疗药剂稍微的给伤口止一下血,以免血腥味引来疯狂的尸兽。
很快的,接到信号的呔深带着早就安排在附近的进化者过来接应,咽了咽口水的看着软趴趴的杨克。
沈亦并不是在说大话。
真的活抓了呔深认为不可战胜的流浪商人。
“吼吼吼…”
血腥味让附近的尸兽变得狂躁不已,一行人在进化者的开路下返回到酒店。
“弄醒他。”
一个豪华房间,沈亦坐在按摩椅上,挥挥手示意张益达将被绑在架子上的杨克弄醒。
张益达恶趣味的提起大功率电棒,大力的戳在杨克的身上,电流抨击的酸爽令杨克胸膛高高鼓起,跟着嘴唇哆嗦的睁开眼帘。
“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我宁愿死都不会告诉你。”杨克咬了咬牙,蓦地脸色一变。
“会在牙齿里藏毒的,一般都是杀手之类的职业。”沈亦在刚才就让人在杨克的嘴巴里检查,还真发现一颗毒牙,“我知道你们做黑暗职业的都受过逼供之类的训练,但我在用刑之前,希望你还是乖乖说出来,毕竟结果都一样,何必浪费时间。”
“你休想,我们兑换场的兄弟都曾经发过誓,不会背叛彼此。”杨克大吼道。
“屁誓,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
张益达一拳捣在杨克的肚子, 顿时吐出一口酸水。
“这是净化药剂,这是生命精华。”沈亦取出两个瓶子,寒声道,“净化药剂能让你不会被暗能量侵蚀,生命精华会让你痊愈。”
“我会先给你服下净化药剂,然后放两只丧尸一点点的蚕食你身体,等到你奄奄一息的时候,会在用生命精华将你恢复原样。放心,我这里的量足够多,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点什么,我再来。”
饶是张益达等人听完沈亦的描述都忍不住打一寒颤,亲眼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撕碎,再愈合,再撕碎…反反复复,这种痛苦已经不是意志坚定就能撑过的了。
“我去陪陪岚岚,等他什么时候想说,在通知我。”沈亦放下两瓶药剂,起身走出门外。
“渣渣张,我的口味比较轻,先撤了。”王小宁捂着嘴逃了,而六子也默默的离开。
“一会我叫人抓两只丧尸上来,这是老大交代的任务,你顶住。”刘楠两手一摊,吹着口哨也走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张益达和杨克。
“这群没义气的人,大不了我堵着耳塞,外加蒙着眼睛。”张益达愤愤的坐在按摩椅道。
杨克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这种口头上的唬人,太小儿科。
“吼吼。”
没大会功夫,房门被踢开,两名进化者用棍子挂在绳子的另一头,套着两只丧尸走了进来。
此时杨克身上还有干涸的血液,丧尸一闻到立马疯狂的要扑过去,如果是普通人套着,早就连带着人被扯过去
“哥们,如果你撑过三轮,我就视你为偶像。”张益达拧开净化药剂的盖子,就往杨克的嘴里灌。
不是开玩笑。
杨克的眼睛瞪得溜圆,喉咙被张益达掐着,想吐出来也没办法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净化药剂到底。
“注意点控制,先从手臂咬起,不要让丧尸咬到他的脑袋和心脏。”
张益达堵上两个耳朵,蒙上黑色的布条,进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
“吼吼!”
两名进化者缓缓移动脚步,两只丧尸也迫不及待的要扑咬杨克,咧开的血盆大口散发着闻之欲呕的恶臭。
杨克脸色大变,眼睁睁的看着丧尸的血盆大口越来越近。
三米…
二米…
一米…
五十厘米,十五厘米,此时丧尸的大口即将破开杨克的手臂,兀然的一声尖叫,杨克内心瞬间被恐惧占据,“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