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微勾薄唇,我怎么受伤的与你何干,你有本事就直接拿下我的面具。“修远兄,你别误会,我对你没有敌意。”南宫晟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故意窥探李修远的秘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李修远不是一般的孤儿,他虽然生在乡野,但他却不平庸,他有上进心,有魄力,是个
难得的人才。
“远儿的脸是被赵长春弄伤的,小时候,赵长春经常欺负远儿。”至今为止,李秀娥都不知道李修远的秘密,她一直以为李修远是个丑男。
“听你们这样说,我还真想会会那个赵长春。”南宫晟不相信李修远是那种乖乖被人欺负的人,也许他和他一样,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赵长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真想会会他吗?”沈清月勾了勾美唇,南宫晟口味还真重。
“小月儿,你一点儿也不幽默。”南宫晟眨眨眼睛,笑容满面地看着沈清月,他的眼神充满宠溺,他见赵长春,是想替沈清月教训赵长春。
沈清月笑着耸了耸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能怪我。”
“好吧,是我表达不够清楚。”南宫晟的语气依旧充满宠溺,他和沈清月聊天,某人吃醋了。
“月儿,我发现你不太喜欢和我说话。”
“有吗?是你想太多了。”
一向高冷的男人说出这番话,沈清月很吃惊,她找他谈心的时候,他明确告诉她,他不喜欢她。
刚才,她和南宫晟聊天,他吃哪门子的醋。
“芸儿,我打算去书院见见阿鹤。”沈立趁大家都在,他想谈谈正事,他儿子和孙子都在书院念书,他想去看看他们,顺便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们。“爹,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分心。”陶金芸明白沈立的用意,她不赞成把南宫晟的真实身份告诉她相公,她相公在书院念书,压力本来大,要是让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他承受不起这种压力,
那该怎么办。
她作为妻子,她应该在背后默默支持丈夫,尽量把那副图绣出来,拿去换点钱,补贴家用。
“东篱,我们家生活简朴,我怕你不习惯。”陶金芸柔柔地说道,“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赶你走,我是想让你做好准备,如果你住在我们家,得学会吃苦。”
“小姑姑,我没那么娇气,从小,我就跟着祖母练武,有时候,我还去军营磨练自己。”
他和其他兄弟不一样,他什么样的生活都体验过,他不怕吃苦。
“大叔,趁大伙儿都在,我想跟大伙儿商量远儿和月儿的婚事。”
李秀娥一直都很自卑,陶金芸没和南宫晟相认之前,她就觉得他们配不上沈家,现在,她更自卑了。
李修远明白母亲的意思,他温和地说道,“娘,我和月儿已经商量好,打算先订婚,等月儿及笄,再成亲。”
沈立皱了皱眉,远儿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想法,说好等阿鹤回来,就商量婚期,现在又要推后。
“爷爷,我和月儿没什么感情基础,我之所以把婚期推后,也是为了让她爱上我。”沈立一皱眉,李修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对沈家人没有怨言,他不怪任何人。
“月儿,你的意思呢?”沈立明白李修远的良苦用心,他想听听沈清月的想法,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沈清月的幸福。
“爷爷,我赞成婚期延后。”沈清月不想嫁人,她答应成亲,也是为了她的家人。
“既然是你们年轻人的意思,那我尊重你们,我会选个吉日,让你们先订婚。”
“全凭爷爷做主。”沈清月和李修远异口同声道。
“远儿,你跟我去药房,我教你学点东西。”沈立叫走李修远,想单独跟他谈谈心,他是真心喜欢李修远。
“东篱兄,你们慢慢聊。”李修远起身,跟沈立去药房,随着他们一走,陶春明夫妻俩、吉氏以及李秀娥也回自己的房间。
前厅,就剩陶金芸、沈清月和南宫晟。
“娘亲,我先去厨房,把猪下水处理干净,你带夏东篱去休息。”沈清月买了猪下水,还放在储物间,她得把它们弄干净。
“猪下水味道重,你下次别买了。”陶金芸不想让女儿为了生计发愁。
“娘亲,那是好东西呢,你们别嫌它脏,等我做出来,你们就知道它有多美味。”
“我去帮你。”陶金芸拗不过女儿,只好由女儿高兴。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沈清月轻轻摇头,让她母亲别跟去。
她那双手是用来绣花的,她还是去绣花吧!
“小姑姑,我今晚睡那儿。”
“如果你不嫌弃,就去你表弟们的院子休息,那里有多余的房间,我已经换了新的床单。”
“表弟们的房间那么温馨,我怎么会嫌弃。”
沈清月撇了撇嘴,这家伙的嘴上抹了蜜吗?他又没见过哥哥们的房间,哪知哥哥们的房间很温馨。
“夏东篱,我觉得你还是去镇上吧!我家很简陋,不太适合你。”
“月儿,你不能没大没小,东篱是你表哥,你不能直呼其名。”陶金芸娇嗔着,训斥女儿。
“小月儿,我真不是骗子。”南宫晟有些苦笑不得,他这个小表妹不好对付。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带着探究的视线在沈清月和南宫晟之间流转。
“误会倒是没有,我就不喜欢他粘着您。”
沈清月的话把南宫晟和陶金芸都逗笑了。
“小月儿,你这样说,对我不太公平,你从一出生就跟在小姑姑的身边,你霸占小姑姑的时间最长。”
“傻孩子,你们别吃醋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孩子。”虽然才相认不到一天,但陶金芸真的喜欢这个侄子,侄子当众维护她,她好感动。
“东篱,你小表妹被我们惯坏了,你要多多包容她。”
“小姑姑多虑了,小月儿是我妹妹,我怎么会跟她计较。”
沈清月爽朗一笑,伸手拍南宫晟的肩头,“对了,你当我哥哥,要有自觉性。”
“……”自觉性?什么自觉性?南宫晟充满疑惑地看着沈清月。“为兄愚钝,不知道什么是自觉性,小月儿能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