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东方墨,急的就是慕容诗云自己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娱乐城已经开建了,她所倚望的后备力量竟然没有了!
如果东方墨不能给她支付后面的一千五百万,她还怎么开娱乐城?
心里着急,她想赶紧出来找丁艾娜商量一下,不料转身太急,她的头一阵晕眩,两眼一黑,身体向地上滑去。
这段时间她害喜,吃什么都吐,营养严重缺乏,现在又为资金问题着急上火,就突然昏迷了。
凌少川吃完了,说:“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来。”
“好的。”丁艾娜应道。
凌少川起身往出走,丁艾娜看着洗手间的方向,只见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大声嚷嚷:“一个女的晕倒在洗手间里了。”
丁艾娜大吃一惊,喊了一声:“诗云!”慌忙起身往洗手间跑。
凌少川也听见了,他转身跟过来。
丁艾娜把慕容诗云从洗手间扶出来,焦急地说:“凌总,诗云昏倒了,请你赶紧送她去医院。”
“好。”凌少川伸手接过慕容诗云,抱着她往停车场走。
丁艾娜跑到前面喊:“大家让一让,请让一让!”
两个人把慕容诗云快速送到了医院里。
凌少川抱着慕容诗云往急救室跑,丁艾娜没有在前面开路,而是拿着手机跟在后面,悄悄拍下了这组镜头。
慕容诗云被推进了急救室,凌少川站在窗外向里张望,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果是他亲手送来的,他也会牵挂病人的安危,何况他和慕容诗云早已经是朋友了。
丁艾娜把这一幕也拍了下来。
没多久,急救室的门开了,凌少川上前问:“请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向他笑道:“恭喜,你当父亲了!”
凌少川楞住:“什么?”
一个护士出来大声重复:“她怀上孩子了!”
凌少川傻呆呆地看着护士,震惊得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
三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从闲聊中,他知道两个女人都没有结婚,也没有听她们提到男朋友这样的字眼,更没有男人来找过慕容诗云,可她竟突然怀上了孩子,这不能不让他震惊!
丁艾娜赶紧把手机视频关了,跑过来问护士:“她醒了吗?”
护士点头:“醒了。”
凌少川转过身看着丁艾娜问:“她是怎么回事?谁的孩子?”
丁艾娜张口就说:“你的。”
“什么?”凌少川皱眉看着她。
慕容诗云在里面喊起来:“艾娜。”
护士出来对丁艾娜说:“病人在叫你。”
丁艾娜赶紧进去了。
凌少川不方便进去,心里对慕容诗云怀上孩子这件事很不解,丁艾娜说是他的更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他想等她们出来了问个明白。
急救室里,慕容诗云对丁艾娜说:“你别说孩子是他的,我不想让他恨我。”
丁艾娜说:“可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我们说他那天喝醉酒了对你做了那事,他就不得不相信孩子是他的。”
慕容诗云默然片刻,说:“我要拿掉孩子。”
“拿掉?”丁艾娜不解地看着她:“你不是决定要生下来吗?为什么突然又想拿掉?”
“我想过了,”慕容诗云说:“我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
“我说过,我们一起带,或者我一个人带。”
“不是我们的问题,”慕容诗云吁了口气:“而是孩子的将来,如果他长大了,看见人家都有爸爸,只有他没有,会不会自卑?别的小孩子会不会因为他没有父亲欺负他?”
丁艾娜知道慕容诗云说的有道理,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真的决定拿掉?”
“嗯,”慕容诗云点头:“我决定了。”
“那好吧,我去问问医生。”
丁艾娜出来,向凌少川说:“凌总,吓着你了吧?我开玩笑的,诗云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
凌少川说:“这种玩笑不要乱开。”
“对不起,凌总,我主要是担心诗云,”她压低嗓门说:“她一个未婚姑娘,如果被人知道怀上了来历不明的孩子是很麻烦的事情,我怕她不等出医院就崩溃了,所以临时用你做了挡箭牌,请别多心。”
凌少川问:“慕容小姐现在怎么样?”
“她没有事,”丁艾娜回答,又忧虑地补充:“只是,她想把孩子拿掉。”
“拿掉?”凌少川试探地问:“那孩子的父亲同意吗?”
“不知道,”丁艾娜说:“诗云没有把怀孕的事情告诉那个男人,所以那男人并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凌少川默然了,他感到丁艾娜不愿意把那个男人的情况告诉他,他也不方便再问。
护士将慕容诗云转到了妇产科,医生对她的身体做了全面检查后,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你是寒性体质,而且身体底子很差,怀孕的几率比较小,如果这一个做掉的话,有可能导致以后没有生育,你确定要做吗?”
慕容诗云呆住了,身为女人,如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就意味着她再也没有机会当母亲了。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能不要吗?
慕容诗云出来,丁艾娜得知她没有做,庆幸地说:“你做得对,生下来吧,我们一起照顾他,那么多单亲家庭的孩子都能健健康康地成长,我们的孩子也可以。”
凌少川载着她们回宾馆,他没有问孩子生父的情况,两个女人也闭口不谈。
他不知道慕容诗云的孩子是谁的,但很同情她,因为在他眼里,慕容诗云作风正派,生活严谨,他觉得她不像是在外面胡乱来的女人,怀疑她可能是被什么人暗害的。
这天晚上,慕容诗云对丁艾娜说:“我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两个月了,如果我不赶紧和许志诚离婚,以后生了,他一定会抢走孩子。”
“没错,他不仅要抢走孩子,还要利用孩子逼你留下,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把凌少川带回g国。”
“怎么才能让他跟我走?”慕容诗云焦虑地说。
“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