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
“你跟苏落这么好,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你……”她挽唇,笑容清淡可拘,凑近这个女人,“安岳曾经是我男朋友。”
苏夏站在那里,身材高挑,那几个女人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样子,跟她比起来,一下子好像弱了很多。
“你胡扯,安岳怎么可能会喜欢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只有,我们苏落那样高端大气的女人,才配得上。
跟脑残粉谈论理智,真是苏夏最愚蠢的决定。
眼看着正门自己是进不去了,索性苏夏转道离开。
她从小就住在这里,这个地方,有几块墙上刻着字她都知道,怎么会进不去一个门。
苏夏转道后门。
这个地方,是她小时候偷偷爬出去玩的时候,让李叔给她挖的,这个隐秘的角落,连爷爷都不知道。
除了李叔和自己。
别人一概不知。
苏夏把堆叠在那里的杂草拔了,大概有五六年了,她没有走过这个地方,那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竟然长了好多的杂草。
苏夏头晕乎乎的,打了一个喷嚏。
拔完草,手上全是伤口。
要换做以前,苏夏肯定第一时间找创口贴贴上,消毒,去医院……
可一切,早已经变了,她握着拳头,缓解疼痛。
苏夏顺利的爬了进去,看着院子里面所有的花草树木全部都换了,连陈设都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这才觉得,这座原本染上自己全部记忆的地方,也在经受着破坏。
什么都变了。
眼神落在墙上的贴画,因为时间长了,这块地方的原本抹上的墙漆掉了很多,露出原本的样子,是自己小的时候在上面画的小人。
眼神无声的看着,苏夏愣了几秒钟,听到身后的动静,苏夏找了一个地方隐藏。
“这老爷今天又发脾气了,真是恐怖,我觉得我干不了多长时间了。”
“就是啊,以前老爷子在的时候,最起码着地方还算一个家,现在好了,那个母老虎仗着自己是女主人,这又是……”
“就是。”
苏夏趁着这几个女人的不注意,朝着客厅走过去,苏夏进去的时候,苏落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剧正在播放着她演的剧,看的津津有味。
“喂,帮我打点水。”苏落听见动静以为是女佣,很顺手的把茶杯递给了她。
但是好几秒钟,女人都没有接。
她举着手有点累了,脾气也来了,一转头看到了女人。
苏落瞠目结舌,“……你怎么进来的?”
“苏落,别忘了,这里是我家,我想进来,难道还找不到办法。”
是啊,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想要进来,很是容易。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好似就像是霸占了鹊巢。
抢了别人的东西。
但是,苏落高傲的姿态,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自卑的心理。
“苏夏,别忘了,现在这里是我家,而且,不经主人同意,擅闯民宅,是不是要让我叫警察过来——!”苏落恨透了苏夏的风轻云淡,每次跟她一比,自己倒像是泼妇骂街。
“苏落,看来你一点都没有学到你妈的真传!”不过威胁到是学的很透彻。
“你……”苏落气的牙痒痒,这里明明现在是她家,怎么她倒是一副主人的姿态,她明明落魄到了极点,却还是如此嚣张。
苏落恨。
刚想喊人,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赶走,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人在她的后颈上一敲,脖子一疼,整个人就这么晕了过去。
苏夏一愣,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人,还是……坏人,来抓自己的。
有点胆怯。
直到男人把自己的帽子扯开,“苏夏,是我。”
苏夏惊讶的看着陈叔,“陈叔,你怎么在这?
“苏正这家伙派人来杀我,我没处逃,所以准备躲在这里,倒是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很担心陈叔,但是你的电话又不通,所以才找到这里来了……”
咚咚咚咚。
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
陈叔眼疾手快的,抓着苏夏朝着隐蔽的地方躲去,但地方太小,其实并不能保证不被发现。
透着间隙,苏夏看到来人,是木晚霜。
“这人都去哪了?这么大热天的,还让苏落一个人睡在这里。”木晚霜看着沙发上的苏落,柔情的抚摸着女人的脸。
这孩子,一定是拍戏太累了。
这都能睡着。
对于苏落,木晚霜是喜欢的,苏落很聪明,从小就懂得去抢自己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就毁掉。
这跟她很像。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木晚霜这辈子没有孩子,她当苏落是亲生的一样疼爱。
苏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有些压抑的难受,朝着陈叔示意,两个人原路返回。
…………
别墅外。
“苏夏,以后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我不怕死,但你不必须安全。”陈叔的使命,是负责苏夏的安全。
这是他答应老爷子的。
苏夏看着陈叔拉起的袖口,那上面血肉模糊,一看就是新伤,“陈叔,他们打了你?”
陈叔拉上自己的衣服,“没事,都是皮外伤,不要紧,苏正现在拿不到东西,不会轻易杀了我的。”
苏夏思索再三,“陈叔,如果做这件事会搭上你的性命的话,我不同意你继续下去。”
“苏夏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你陈叔我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老爷子对我有恩情,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苦心经营的公司最后落入别人手里,更不能容忍苏正为所欲为。”
看着陈叔,苏夏知道自己劝不了他,可是……“陈叔,太危险了。”
“苏夏,别担心,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记得,一定要去找你母亲,她可以护你安全。”
这是夏艺答应老爷子的。
相信不会食言。
想到夏艺,苏夏心一紧,眼神中莫名染上悲伤,但避开了这个话题,她不想要到夏艺身边,“陈叔,我待会送你去医院做个检查,你这样,我真得不放心。”
看着陈叔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全是伤,苏夏眉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心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