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火霜放走信鸽,还觉得不解恨,到府外以买药为名,收集了乞丐身上的晦气,偷偷地放到沐容身边的四伴丫头身上。
第一日清晨,伴春去大厨房取糕点,摔了一跤,脚扭了;午后,伴秋好好地帮一个婆子抱了个大冬瓜,到了地儿一放,手脱节了。
第二日,伴夏去大厨房,亦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当时就昏了;黄昏,伴冬送沐容的脏衣去井边,在水坑地上打了个滑,一下子掉到了井里,淹了个半死,好在保住了命,却因井水太凉染上风寒了撄。
一时间,沐容身边四位大丫头伤的伤、病的病,四人皆不能服侍,需得静心休养。
沐容调了三个二等丫头过去服侍。
第一日,二等丫头的一个去针线房,被房上落下瓦片砸中,当日人事不醒,满脸鲜血。
午后,又一个丫头却搬花,走到半道上,那好好的花盆突然就裂了,听说是丫头将花盆抱得太紧,瓷盆碎片将她的左食指、右无名指生生给割掉了一切,鲜血淋漓,吓得瞧见的婆子丫头连连尖叫,直说是见了鬼。
第二日,唯一没出事的丫头一路小心翼翼,许是压力太大,竟突然间疯癲了。
因京城突然传出关于沐容的谣言,梁府内人心惶惶偿。
“听说凉郡主是第一灾星。”
“不是说是福星。”
“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外头都说,她一出世亲娘就没了,是她克死她亲娘的。”
“我还听说,谁亲近她谁倒霉,你瞧近来几日出了多少事,好好的丫头,一个接一个的出事,简直太邪门了。”
梁宗卿下令府中不得议论此事,重新挑了四位二等丫头过去服侍。
结果不到三日,四位丫头也出事了,千防万防,就是喝口水,有一个丫头硬是被活活呛死了。
喝口水也能呛死人,这得多倒霉啊?
紧接着,梁府的梁书瑶在军营里习武,自己被自己的宝剑划了一刀,这一刀的伤口还不浅,深可见骨。
之后,梁书桢在兴国公府的女学正背《女容》,突然张着嘴就闪了脖子,整个脖子痛得不能转动。
一桩紧一桩的古怪事发生,虽然梁宗卿下令不许议,可还是像风儿一样地传到了宫中,雷皇后闻后,皱着眉头问李乐昌:“梁家真的出了这么多古怪事?”
“母后,儿媳几时说过谎。不仅梁家出事,就是兴国公府也跟着倒了大霉,梁宗均的妻子好不容易怀上了,好好儿的呢,坐着休息,突然就流产了。
还有梁家大房九妹妹收养的一个义女,最大的那个,叫梁书瑶的,在女子营学的剑法不错,连荣平都说她有习武天份,居然自己把自己给伤了,啧啧,那伤口深得吓人,只怕没有三个月都养不回来。”
雷皇后身边的嬷嬷跟着八卦起来,“前儿太后人好好地在御花园散步,走着走着就昏倒了,把皇后娘娘吓得哟……三魂七魄就丢了两魂呀。”
雷皇后的凤仪宫没有外人,此刻除了心腹宫人,就她们婆媳,雷皇后难掩痛色,“灾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硬是害死了容容,占了容容的肉身,偏偏我们还打杀不得,你若打罚了她,万一申半仙寻回容容的魂魄,你妹妹不是连个寄身的地儿都没了。”
这件事,李乐昌也听说过,她一直将信将疑,可雷皇后说得信誓旦旦,她又想着沐容失忆前后也太诡异了,以前那个沐容过目不忘,现在这个沐容哪有什么那股聪明劲,让她背《女德》,别说一天,就是半个月她也背不下来,两厢一比对,简直就是猪头。
梁宗卿只当是她失了孩子受了刺激变成这样,一如既往的待她好,可她倒好,硬是变着方儿地折磨人。李乐昌听说梁府的古怪事,派了家中下人去打听,问到了实话,立时就进宫告诉雷皇后。
李乐昌道:“母后,她现在连太后都祸害上了,这可如何是好?”
雷皇后面露忧色,“皇上比你还着急,申半仙前儿说她会累及整个沐家。皇上就想把她过继出去,而今京城传得这么厉害,你过继给臣子,这不是祸害人,也只能寻个死人过继了去才好。可太后那儿却不同意,直说她是你大伯唯一的骨血……”
婆媳两正说话,晋帝从殿外接过话,“过继出去!”为了整个沐家,不能因一个外嫁的女子连累了,“顺王提议,过继给沐氏族人不成,只能过继外姓人方不会累及全家。”
雷皇后回过神,“皇上,若申半仙寻回容容,那时又当如何,难不成也要她姓冯,你若这么做,臣妾可是不依的。容容可是臣妾的心头肉,却被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妖孽给害得在外头吃苦受罪。”
李乐昌跟着附和。
着实是一个福星,一个灾星,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近来接二连三的事一发生,所有人几乎都选择了放弃沐容。
晋帝面露难色,“这样罢,对外就宣称,说当年大嫂产下的乃是一对孪生女。沐家失散的那个依旧封为晋国月凰公主,至于这个,就降为凉县主罢,逾矩的嫁妆都收回来。就说皇家也是近来才查出忠亲王长女另有其人……”
李乐昌笑道:“父皇圣明,这主意好,若有朝一日妹妹归来,依旧是月凰公主。”
未时二刻,宣旨太监与凤仪宫皇后的心腹嬷嬷同时抵达梁府。
“奉天承运,大晋皇帝曰:忠亲王次女‘芙’,行事刁钻,性情古怪,为难夫君,不遵夫纲,今为示惩诫,降为县主,赐封号‘慎’。钦此,谢恩!”
数日前刚从公主降为为郡主,现在更好,又降成县主了,封号改为慎,有没有这么大的变化。
沐容,不,现在是沐芙。
沐芙深深一拜,梁宗卿不明白这是怎了,以前的沐容三千宠爱系一身,虽非沐元泽的亲生女儿,全家都拿她当掌上明珠。“臣谢主隆恩!”
一边的嬷嬷厉声道:“慎县主,你六岁那年,因背不出三字经,就嫉妒你的孪生姐姐月凰公主的聪慧过人,小小年纪,居然在乘船的时候把人推到莲河里,打捞了三天三夜呀,硬是没有寻到月凰公主。
月凰公主落水后,脑部受到重创,失去了失忆。你是一早就找到她的吧?也亏你想得出来,当年与鬼医斗琴,到京城比试文武,你居然找到她,诓她替你赢来美名;沐家大难,你自己逃出去避祸,却让她来替你……
你做下这桩桩件件,当真以为能瞒过皇上,瞒过太后与皇后娘娘。
前不久,有暗人来禀,说在民间瞧见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也如你这般年纪,但愿上天保佑,期望她就是月凰公主。”
一屋子的下人都怪异地看着沐芙,她六岁时就把她姐姐推下河了,觉得这也太恐怖。难怪她们觉得以前的月凰公主不是这样,她体贴下人,行事得体,还很善良,可现在这个主母,哪里有当初那人的影子。
梁宗卿愣在那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他脑子里想到的是在晋边城遇到的“月凰”,他仰头望向嬷嬷:“嬷嬷是说,晋边城那个怀有重孕的女子,她才是我的妻?”
皇后只交代了她那么多话,一是为将来月凰归来打算,二是让世人相信,慎县主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虽是姐妹,生得一样,可性子却完全不同,一个善良、美好,一个恶毒丑陋。
沐芙紧握着拳头,她哪来的什么孪生姐姐,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什么也不是。
这是沐家选择抛弃她!
嬷嬷继续道:“若非当年服侍你们的丫头入宫禀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这事儿?慎县主,皇后娘娘说了,早前皇上赐你封号‘凉’就是要你冷静冷静,改改你的性子。不想你本性不改,还是我行我素。
今赐你封号‘慎’,就是望你行事谨慎小心,不可妄言妄行。来人,给她倒一盆水来,今儿让她顶着水盆,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我亲自盯着,娘娘懿旨,任何人都不得违抗。
慎县主,洒出一滴水就加一个时辰,你可要顶好了水盆!”
梁宗卿第一次没替她求情,一脸疑惑,原以为明朗的真相,在听到嬷嬷说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双生的姐妹,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他彻底迷惑了。
为了配合这些晋帝的计划,民间又传出一些见过月凰公主的士兵,说当时他们在军中确实看到一个与慎县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当时京城有一个“慎县主”,而军营中又有一个“月凰公主”,简直是匪夷所思。
因着这儿,晋帝的“孪生姐妹”说法,很快得到了所有人接受,就连梁宗卿也陷入了沉思,一度迷惑,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弄错了人,可那个月凰说她失忆了,他曾追问她的来处,她只哭不说,莫不是自己无意间伤了她的心,她只得怀着孩子黯然离去。
兴国公彭氏听说月凰与慎县主是两个人,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两姐妹,当即跑到梁府找嬷嬷,嬷嬷又有鼻子有眼地将这事说了。
梁书瑶姐妹听说,也跑到前院问嬷嬷。
梁书桢道:“这么说,现在的慎县主不是我们义母?当年在军中陪着义父,又替义父受过一箭的才是真的?那我们的义母去哪儿了?”
嬷嬷摇头,面露痛色,“宫中得了暗人禀报,说两个月前有人在一个小镇上见过,可待皇后派御林军侍卫再去,寻遍了整个小镇亦不见她人。”
彭氏也不喜现在的沐芙,央求道:“嬷嬷,既然弄错了人,就把她接回去吧,我们梁家娶进门的媳妇是美丽善良的月凰公主,可不是这个连自家长姐都敢害的恶毒女子。”
看看梁宗卿近来受的罪,着实不是人过的日子。
梁家上下都希望真正的月凰早些归来。
嬷嬷一脸无奈,“兴国公夫人,不是我不应,着实是现在没寻到月凰公主,就连皇上、太后都不知道当初嫁给你家大爷的到底是谁?定是要寻到了人才弄得明白的,你说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当年服侍过她们姐妹的,谁还分得清,又加上月凰公主流落民间,吃尽苦头,唉……请恕老奴不敢私自做主。”
晋帝与雷皇后编的这个漏洞百出的“真相”,却因曾有一度的确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姐妹”,不同的地方,同一时间段有不同的人证,足以说明真的有两个姑娘,这也让“真相”变得真实可靠起来。梁宗卿后来回京,也说过那件事,故而在梁家也不算秘密。
梁家人更愿意接受早前那个美丽大方的“月凰”,而不是现在这个动不动就趾高气扬,连自己丈夫都不放在眼里的刁钻、暴燥女子。
沐芙此刻大叫一声:“没有!你们胡说,你们所有人都在胡说?”她重生一世,自己有没有孪生姐妹,她还不知道。她实在不知道,皇帝、皇后非得杜撰出一个孪生“月凰”是什么意思?
一个能被封高贵的公主,而她却被降为“慎县主”,前者福星、后者灾星,前者人人喜欢,后者人人嫌弃,这是将沐芙放在火炉上烤。
嬷嬷厉声道:“慎县主,你自己说,当初赤胆军中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月凰公主,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将她给逼走了。你遇到危险就会逃避,却让她来替你应付,她心地善良,看你是她姐妹,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可这一次,你硬是将怀着身孕的人都给逼走了……”
梁宗卿沉着脸,面露悔意,“别怪她,是我说话无情,害她伤心,令她转身离去。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假的,以为这个才是真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全迷糊了,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们这样的像,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胎记也都一模一样。”
嬷嬷煞有介事的道:“可是后颈下有一个红色的像树叶状的胎记?”
伴冬伴夏也被唤到了前院,此刻连连应声,“军中那位确实有,我们俩瞧着以为是纹上去的,就认定她是假的,还跟着大爷一起欺负她……”
难不成,真是她们弄错了。
她们原来是孪生姐妹,长得可真像,连身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样。
嬷嬷连她自己都糊涂了,就像真的是孪生姐妹,可她知道,这都是晋帝与皇后编出来的,就为了他日月凰公主出现,不会有人生疑。
公主的尊贵身份,晋帝还是给沐容留着的。
伴冬伴夏心下懊悔,重重跪下,“大爷,你让我们姐妹离开梁府吧,公主是我们气走的,我们是公主身边的丫头,居然认错自己的主子。你让我们离开吧,我们一定把公主寻回来。大爷,求求你了,你让我们到外头把公主找回来吧,大爷……”
梁书晴摸着泪,哭得那个凄惨,“我们在家里锦衣玉食,义母却不知道在哪儿吃苦,她还怀着弟弟呢?大姐姐,我们也出去找义母吧,都是我们不好,我们认错人了。义母那么好,怎么可能是这个女人。义母看到家里有个和她一样的女人,一定不肯回来了,我们出去寻义母,我们把她找回来。”
梁书瑶忆起沐容待她们三姐妹的好,只要她们三姐妹需要的,无论多贵,都给她们买,给她们做新裳,给她们调养身子,三姐妹亦跪在梁宗卿面前:“义父,我们想出去找义母。”
彭氏轻啐道:“你们几个姑娘家,如何出门寻人。伴冬伴夏不同,她们会武功,我琢磨着,月凰公主对大爷情深意重,想来定没有走远,说不准就在京城附近,她悄悄地看着我们,或许就等我们发现真相,等我们去找她……”
梁书瑶道:“明日一早,我就跟妹妹到京城属地各县去寻义母。”
沐芙快要疯了,可她头上还顶着盆子,嘴里喝骂道:“你们这群疯子,我才是真的,那个才是假的,她才是假的。”
梁书桢神色微挑,“就是因为你,义母才离开的,你就是骗子,你才六岁就敢把义母推下河,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太坏了,你害了自己的姐姐……”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
沐芙抬头定定地望着梁宗卿:“你不是说,你爱的是我吗?你相信她们还是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心里乱极了,我需要静静。”梁宗卿起身,失魂落魄地回了琴瑟院,他是一个失败的丈夫,他连自己的妻子都会弄错。
梁宗卿坐在琴瑟院,手抚着床榻,似要寻到她的气息,他寻出她穿过的肚兜、小衣,捧在手里细细地闻嗅着。
现在的沐芙,明明与新婚夜的她是同样的身体,可是性子却是炯异如两人,难不成真弄错了,怎会有两个完全长得一样的人?
火霜听说了梁府发生的混乱,主动来到了琴瑟院。心里暗骂了一声:皇家真狡猾!他们分明使的两不耽误的计策。
只可惜了她的推波助澜,不过,沐芙现下倒大霉了,她想变成月凰,除非是真正的天命贵女回来。
“梁大爷,小女可不信你连自己的妻子都分不清?能与奴婢说说么?”
梁宗卿抬眸,看着面前的少女,勾唇道:“你根本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梁府上下所有人都认为你喜欢我?”
火霜微抬下颌,“就凭小女的医术,在京城求碗饭吃不难。我就是喜欢你呀,否则我为什么要卖为奴,做府中的女医?”
“动了心的女人,可不是你这种眼神,就这个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入我梁府到底意欲何为?”
她若是傻子,也许会告诉他答案。
她来梁府,自然有她的原因。只这原因,她不会告诉梁宗卿,更不会告诉凤九。
火霜道:“你并不是傻子,难道真连自己的妻子都分不出来。你在军营遇上的那个是假的,那么现在这个就是真的。沐芙才是你的妻子,她失忆了,又处处刁难你,无视你对她的好,你是不是给自己离开她找到了藉口。你看到了,晋国皇家厌弃她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大恶之事,方让皇家厌她如厮?”
做了什么事?梁宗卿快速地想着,沐容是未名宗的溶月,手握天下的消息,可近几月,未名宗的消息网全乱了,真真假假的消息满天飞,也至连晋帝都不相信巾帼楼,甚至下令关闭巾帼楼。
百业楼那边,莫名其妙地被人冒充并领走了三批钱财,这让晋帝很是恼火,梁宗卿知晓未名宗的事,可他没有掌控权。
难道,是晋帝迁怒了沐容,所以要借着这事打压她,给她一个沐芙的身份,再说她年幼时残害孪生姐姐,其实这所谓的姐姐,根本就不存在,目的就是弄臭沐芙的名声,免得将来她威胁晋国的皇权。
梁宗卿心下一琢磨,但凡帝王十个有九个多疑,沐元泽以前不多疑,不代表现在不多疑。他越发觉得,自己所想是真的。
他回忆军中的那个女子,虽然一模一样,虽然对他更加了晓,但那个绝对不是真的。那个是假,现在他身边的就当是真。若沐芙是真,为何前后的性情却炯然不同。
梁宗卿拿定主意,再到前院时,彭氏等人已经离开,宫中的嬷嬷正翘着二郎腿,冷眼看沐芙顶水盆,沐芙还真不敢反抗,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撒娇,因为晋帝、雷皇后骂她是“灾星”,她再没有骄纵的把握,因为她前世亏欠沐家的,沐家人知晓了真相,也不会再对她好。
梁宗卿撩袍一跪,“请嬷嬷放过芙儿。”
“梁大爷,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她不守妇道,克薄夫君,刁难婆家,罪不可赦。皇后已经请示太后,要收回慎县主违矩嫁妆……”
沐芙惊叫一声:“为什么要收走我的嫁妆?”
嫁妆也有收回的么?这是什么道理。
嬷嬷“啧啧”两声,“那是公主的例,你是县主,自是要照着县主的例给你嫁妆。再过会儿,宫中内务府的人就该到了,你的嫁妆也该收回去。”
外头,传来一阵女子的说话声。
却是沐秀华、沐曼华、沐娟华三姐妹到了,后头又跟了顺王府的沐芳华、沐菲华,几人近了花厅。
嬷嬷起身相迎。
梁宗卿道:“嬷嬷,你就饶了芙儿这回罢!”
沐曼华立时跳了起来,指着梁宗卿破口大骂:“梁公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个女子她害得九姐姐在外头吃了多少苦头,你还帮她说话。你若是认她,我们沐家姐妹从此就不会承认你是我们的姐夫。
沐芙,我们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你把九姐姐害到哪儿去了?你从小到大都装傻充愣,害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手软,要不是当年的稳婆、丫头来揭发,我们姐妹都被你骗了!”
沐娟华冷哼道:“十二姐姐与她废话作甚?直接问她,月凰姐姐去哪儿了,她到底对月凰姐姐做了什么?仗着与月凰姐姐长得一模一样,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