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哭丧着一张脸,默不作声,但他和楚云一样了解他的为人,尽管不愿意,但还是将自己衣服脱了,罩在脑袋上,极度郁闷的找了一块地方就蹲下,似乎想与世隔绝的样子。
秦大头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楚云,道:“我这件衣服还没干,你暂时先拿来用吧,到时候生病了,回去找大夫看,现在保命要紧。”
她老老实实地将秦大头给她的衣服蒙在头上,然后跑到王冕的旁边,蹲下。
要是在以往,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眼下情况很危急,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想找个人作伴,避免一个人面对危险的环境,求个心理安慰。
何绣舞站在那里没有动,再次提醒,道:“你真愿意就这样死在这里?”
这话,白烟听到,早已沉入谷底的心,现在又下降了一点,现在有个心形的坑了。
秦大头却道:“烟儿说得对,人总有一死,早晚问题。你赶快也照做吧,私以为,江采平也不希望你现在就死在里面。”
在面对生死这个问题的态度上,他与白烟却是出奇的一致。
她“咯咯”笑了两声,道:“也许是吧,不过我敬你是条汉子。”
秦大头却道:“是不是汉子,难道不是生下来就决定的吗?”
他看了看一旁的王冕,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对他的考虑。
何绣舞收敛笑容,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替别人考虑,真是个好主子。”
想想她爹是怎么对自己亲女儿的,再看看秦大头是怎么对待下属的,同时圣元朝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何绣舞不再与他多说,果真将衣服脱下来蒙在头上,也将江采平的衣服脱下来蒙住,即使她只是一具白骨,但是也不想让她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扰她清净。
待他们都站定后,秦大头转身抱起白烟。白烟奋力挣扎,但在他面前必定不起作用。
她感觉自己被他抱到一处墙角处,耳边响起他的声音,道:“烟儿,在这儿等我。”
秦大头再一次对她说了这句话,她心里一痛,两行眼泪流了下来,伸手的手使劲用力,手已经被蹭掉了一层皮,想摆脱束缚,但为成功。
秦大头又道:“没有用的,我刚学你,在你手上打了死结。”
他现在手上的动作为停,还在上面继续打着死结,白烟无力地挣扎。
成功打了十几个死结之后,一个个打着死结的疙瘩,连成一串,毫无美感,他握住白烟的手,道:“别忙活啦。”
“听话。”
随后,那握住白烟的手,便松开了。她感觉那火把里自己越来越远,最后在一个地方站定,火把逐渐升高。
他将火把举起来,抽出腰间的猎刀,在自己的左右两肩上深深刺了下去。流出的血越多,越能刺激上面的蝙蝠,所以他故意加大了力气,尽量多流点血。
这两刀刺的及其狠,几乎将肩膀刺穿,立刻有鲜血涌出,滴到地上,洞顶的蝙蝠,果不其然闻到血腥味,看着他正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