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斗很大,软管很长,林风的这边足足倒进去了三瓶伏特加,林风才喝上了第一口。
这个时候,给林风倒酒的那个女郎,打开了一瓶茅台晃了晃。
林风含着软管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女郎点了点头。
女郎毫不犹豫的将那一整瓶茅台到了进去。
紧接着她又拿起了一瓶红酒,林风点了点头,她又倒了进去。
之后女郎又拿起了七瓶酒,开始还询问般的在林风眼前晃悠一下。
但是到了后来,也不再问,直接打开盖子就倒。
不一会,已经倒进去了十多瓶酒。
而刘娜的那一边也已经堆满了酒瓶。
众人的目光已经被重新吸引了回来。
他们原本以为林风必败,虽然直到现在他们大部分人也这么认为。
因为刘娜的那边脸色未变,而林风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
但是不可否认,林风也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马上醉倒。
十多瓶酒混混在一起,还喝的这么快。
而且是这般没有休息的一直饮着,这个林风已经能够算作是海量。
甚至来说,和上一任黑人酒王已经差不太多了。
这小子还真的算是有两把刷子。
这些人的兴致重新升了起来,赌盘在开。
虽然压林风的人很少,但是也决不是没有。
毕竟刘娜那边是二战,虽然她到现在脸色未变,但是喝酒这种事情也未见的一定脸红。
再者说,压她的那一边,也未见的能赢多少。
纵然他们不差这些钱,可是赌博这种东西要是一味的求稳,那还有什么意思。
非得是走到山穷水尽处,然后全盘通杀,这才有些趣味嘛。
一时之间,这边的人气渐渐的回拢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些豪客门刚刚升起兴趣,甚至有一些已经开始给林风加油打气了的时候。
林风忽然示意女郎停止倾倒。
这个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通红,眼色也有些迷离。
那些压了他的人眉头倏然一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难道这林风这就不行了吗?
“小子,不行了吧。”那俄州保镖在一边,忍不住嘲讽起了林风。“刚才我主人给你台阶下,现在你可没有了!”
林风将软管之中的酒液喝干,然后将管子放了下来。
“怎么,你这是认怂了吗?”保镖不懈的嘲讽道。
“不是。”林风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样喝没有意思。”
“你的脸已经红的像是猴屁股一般了,还装什么!”保镖冷笑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赢了龙……几个不入流的拳手,得了些赏金,就能够站在我主人的对立面了?”
“告诉你,那是我主人给你脸!不然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就已经完蛋了!今天这酒,不是你想不喝了就不喝了的。”
林风看着忽然抖起了威风的保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无论是与不是,我现在和你主子比赛,你这个做奴才的,有资格插嘴吗?”
林风的身高比之壮汉本就矮上许多,此刻端坐在椅子之上,更是像是一个小孩。
但是他叹息之后说出来的语气却是那般的不屑。
那般的高高在上。
“你他妈!”这保镖早就已经窝了一肚子火,此刻被林风这般骂,又哪里能忍得住。
实际上他和林风并无冤仇,他之所以这么出言不逊,就是因为他的嫉妒林风。
他一个低贱的拳手,凭什么他就敢对抗自己根本不敢说一个不字的主人?
凭什么他现在摇身一变,就开始拿捏着高高在上的豪客做派来训斥自己?
保镖先生不能够接受!
他怒极反笑,扬起一腿就向着林风的下颚打来。
“小子,今天你不想喝,爷爷我喂你喝!”
这一腿,快若风雷。
这保镖虽然受伤,但是却依旧比那安东?布伦南要强上数分!
林风的眼睛轻轻地眯了眯,这船上的真正武力果然还是隐藏在这群豪客之中。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林风看似迷离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
面对着这一腿,他依旧端坐不动,却猛地将漏斗上的吸管拔了下来,刷拉一甩。
这一甩,如同刀剑一般。
吸管在面前的数十瓶酒面前一扫而过。
那数十个酒瓶的口部全都无声而断。
吧啦吧啦。
它们落在桌面之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断裂的瓶口有长有短,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林风斜着劈断的。
就像是一把把长短不一的小小匕首。
尖端闪耀着寒芒。
与此同时,林风的手也落在了桌面纸上。
一股看不见的波流在那些宛若匕首般的瓶嘴下荡过,桌上断裂的瓶口纷纷飞起。
林风看也不看的再一甩吸管。
这吸管如同一条长龙一般的,向着那些断裂的瓶口抽去。
嗤!
轻轻地一声响动。
这一甩,曲折回环之下,精准的打在了这些瓶口的底部。
改变了这些软管的方向,给了它们冲击力。
腿,已经到了快要和林风的侧脸接触上了。
这一下,要是林风不躲不闪,被结结实实的命中的话,那么可能会落下一个脑浆迸裂的下场。
当然这是在常人的角度上来说,实际上纵然是那保镖的腿真的命中林风的话,在林风现在受伤的情况下,也不会是致命的伤害。
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又怎么会命中林风呢?
腿已到。
但是那些锋利的尖端,也不由分说的刺进了保镖的腿中。
滴答。
这是鲜血滴落在地的声音,保镖的腿僵硬在半空之中。
他距离林风的侧脸只剩下一公分。
就剩这一公分。
但是它却已经再难移动。
哀嚎声骤然响起。
保镖先生五官狰狞的怒吼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腿终究是落了下来。
它落在地板之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前一刻它还耀武扬威的主人,现在已经痛的满地打滚。
数十个宛如小匕首般的酒瓶口深陷在他的肉中,又仿佛是数十根管子,将他的鲜血导流了出来。
真疼啊。
听见这一声声哀嚎的声音,这些下注的豪客门就是一阵的牙酸。
刘娜听见了也是微微的皱眉,这保镖终究是跟了她这么久,现在这般,她应该也很是难受吧。
砰的一声枪响。
惨叫声戛然而止。
鲜血迅速的在保镖的身下扩散。
他大瞪着双眼,里面痛苦和震惊两相参半。
刘娜将不知从何处掏出来的手枪放在了桌面之上,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终于不再吵闹了。”
她笑了。
笑的冷酷而残忍。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心疼那个保镖,只是觉得他太过吵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