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书房,徐管家恭敬的站在霍景延面前:“少爷,造谣少夫人那个匿名帖子的ip查出来了,是医学院一个叫谢雅琪的人。”
霍景延挑眉,略显凌厉,徐管家又道:“谢雅琪跟万姿月是同乡,谢雅琪之前还造谣侮蔑少夫人是第三者。”
霍景延微微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徐管家道:“少爷还在京都的时候。”
“查。”霍景延放在书桌上的手突然握成拳:“还有去查一下仁康医院,这件事高家也参于了。”
徐管家点头应下。
他刚想退出去的时候,霍景延突然又开口:“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吧!”
徐管家抬眼看他,目光慈善又复杂:“少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霍景延打断:“你说叶梵那个女人记不记得我生日?”
徐管家想要安慰的话又咽了回去:“少夫人一定记得。”
霍景延抬了抬下巴,傲然的开口:“那当然,她要是忘了我绝对饶不了她。”
晚上,叶梵回来,两人坐在餐桌上,霍景延问她:“你认识谢雅琪么?”
叶梵一愣,突然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霍景延道:“造谣的人就是她。”
叶梵眨了下眼睛,突然想起来是谁了:“原来是她,万姿月的小跟班。”
说完就继续低头吃饭。
霍景延清咳了一声:“你就没有其他什么想要说的?”
叶梵抬头看着他,想了想,突然就笑了起来:“我今天故意诈万姿月,说陆老会过来替何师兄治疗,还会给何师兄转院,她已经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下一步动作。”
霍景延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连饭都不香了。
“怎么了?”叶梵有些不解,“如果她有下一步动作我们就有足够的证据。”
这样她的嫌疑就没了。
霍景延危险的眯起黑眸,咬着牙:“你还想找陆老给他治疗。”
何有为算个什么东西,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出气,现在更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不是。”叶梵放在碗筷,“我就是故意诈她的,治疗的事有教授在可以办到,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给她听的,你明白么?”
为什么他好像听不懂的样子?
霍景延摔下碗筷,踢掉身后的椅子,就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上了楼。
叶梵:“???”
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也觉得没胃口了。
徐管家见霍景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走过来小声提醒:“少夫人,下个周二是少爷的生日。”
叶梵一愣,回头看他,有些失笑:“所以他是在为这个生气?”
徐管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默默的退到一边,深藏功与名。
叶梵回到房里,拉开那个大得有点离谱的衣柜,拉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深蓝色的精致的盒子。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对蓝宝石的袖扣,袖扣的形状有点像猫,仔细看的话像极了霍景延炸毛的样子。
傲娇。
她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对袖扣,拍下来的时候她更加觉得这对袖扣跟霍景延很配,可是后来一想,霍景延几乎从来不穿正装,最近天气变凉,霍景延都是穿的卫衣,连帽的无帽的,舒适帅气又减龄,少年感十足。
……
魅色酒吧,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人来人往充斥着各种酒味和香水的味道,酒吧的某一角,万姿月和高亦萱坐在那里。
“万姿月,你还敢叫我出来,你把我们医院当什么地方了?”高亦萱非常气愤,气愤自己被万姿月利用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我家的医院里闹事,你当耳旁风了么?”
万姿月因为叶梵说的话,心里非常着急,姿态也摆得最低:“亦萱,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的,不过叶梵成了嫌疑犯,我本来就打算如果何有为死了就把这个罪名按在叶梵头上,可是现在何有为要醒了,等他一醒来不但我死定了,恐怕你们医院也会受到牵连。”
“你敢威胁我?”高亦萱立刻怒目而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万姿月并不生气,反而赔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何有为必须死,这样既可以让叶梵顶锅,也可以保住医院的声誉。”
高亦萱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渐渐的冷静了几分,替自己倒了杯酒:“你想让我帮你除掉何有为?”
万姿月笑了笑,还没说话,高亦萱拿起杯子里的酒朝她的脸泼过去。
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万姿月,在你眼里我是蠢货么?”
被泼了一脸的万姿月拿着纸巾擦脸,面上依然带笑:“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行个方便,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我听说何有为要转院,这是真的么?”
说到底,万姿月还是不相信叶梵。
她的做小伏低总算让高亦萱消了些气:“是真的,这事我听我爸说了,何有为明天就会转去陆氏医院,还听说会有从京都过来的高人替何有为治疗。”
居然是真的。
忽暗忽明的角落里,万姿月的脸色十分难看,内心也非常的恐惧,她不能让何有为有机会转院,何有为必须死。
高亦萱又道:“我可以给你行个方便,不过出了什么事跟我们医院都没有任何关系,你自己杠。”
万姿月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谢谢你亦萱。”
高亦萱嘴角上扬,心中大骂万姿月蠢货。
何有为死不死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是想要看到叶梵变得嫌疑犯的样子,或者是杀人犯。
因为时间紧迫,万姿月也来不及准备,从酒吧出来她就去了医院。
何父晚上看着何有为,这会儿还没醒,只有何母一个人在,万姿月心中大喜。
“阿姨,我听说有为明天转院,我特地来看看他。”
何母感激的看了她一眼:“你有心了,快坐。”
何母对她是毫不防备,几句话就被万姿月套了路,期间万姿月一直在喝水,很快水就被她喝光了。
“阿姨,不好意思,晚上吃得有点咸,我去打开水。”
来者是客,何母怎么可能让她去,连忙争着去:“你坐,我去打。”
就这样,病房里除了万姿月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何有为。
“有为,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万姿月拿起一旁的枕头捂住何有为的脑袋,眼里带着一丝惶恐和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