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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听我说完之后,风干鸡淡淡的笑了笑。回头朝我们的卧室方向看着,对我说:“夕羽惠没把我说的事情告诉你吗?”

还没等我回答,夕羽惠便出现在了卧室的门口,幽幽地说道:“他说爷爷就在昆仑山……”

第五章 爷爷?!

我有点懵,不明白夕羽惠说的是什么意思。“爷爷”在昆仑山?谁的爷爷在昆仑山?这时夕羽惠已经走到了餐桌旁边,瞟了一眼风干鸡,对我说:“小哥说失踪多年的爷爷曾经去过昆仑山。”

我恍然大悟般盯着风干鸡,瞪大眼睛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我,我爷爷在昆仑山?李李李为民在昆仑山?!”

风干鸡此时还是面无表情一般,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马上激动地问道:“他人现在怎么样?这多年他都在做什么?为什么当时会突然的失踪?他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我还要继续往下说,但是一旁的夕羽惠却拉了拉我的胳膊,让我平复一下心情。我现在心情根本无法平复,家里寻找多年的爷爷此时有了线索,心里那种复杂的心情难以形容。于是我又脱口而出一连串问题,就等风干鸡的回答。

风干鸡这时也不再看书,而是眼神一直奇怪的盯着我,嘴上竟挂出了一丝诡秘的笑容。冷冷的对我说:“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你就是问的再多,我也不会回答你。因为有些事情耳朵听到,和亲眼所见完全不同。如果我们抓紧时间,说不定到了昆仑山找到龙骨尐,你的疑问就全部解决了。”

“什么叫找到龙骨尐我的疑问就解决了?龙骨尐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别的我不管,今晚这件事必须要说出一个所以然。”我有些不悦的说道。

夕羽惠也在一旁劝道风干鸡,说是李为民消失都快有二十几年了。刚刚乍一听到风干鸡说他在昆仑山,夕羽惠就想详细的问一下,可是碍于我在身边,担心我知道了情绪会有些失控。现在既然风干鸡已经让我知道,夕羽惠也觉得风干鸡这件事必须说清楚。起码要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不然就算我们到了昆仑山,这件事也会严重的使我们俩分心。毕竟一个长辈的安危,要远远大于一件莫名的古器。

风干鸡面对我们一连串的质问,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随后他问我,四爷都告诉了我些什么。我便粗略的把四爷当时给我留下的那封信说了一遍,其实那封信里重要信息几乎没有,就是大体的给我说了一些关于“叁号”的事情。信里的中心思想是劝我不要再插手那些奇怪的事情。

风干鸡听完我的陈述,对我说道:“我只能我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听完我的话之后,你可能还会有更多的疑问。这些疑问我就无法再帮你解答了。”之后风干鸡告诉我了一些使我十分震惊的事情。

爷爷李为民的身份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据风干鸡说他曾经是“叁号”中一位重要的主事人。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叁号第一批主事人。在这之前,由于连年的战乱加上社会的动荡,叁号这个组织自民国以来,便与国家分开,是一个独立的组织。可是在抗击外来侵略的战争中,叁号利用自己独到的探秘方式,以及覆盖范围广的人脉,获取了大量战略情报供军方使用。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叁号又再次隶属于国家统一的管理。只是他是一个极为隐秘的部门,即不同于维护国家安全的国安局,有不同于保护首脑安全的玖处。而又变为了它最初的职能,网罗并解密一些无法用科学或者理论解释的“怪事”。自古在华夏大地上就有多本记录了各个朝代诡异事件的册子。这些册子被称之为“红册”。可以说每个朝代,每个国家都会有这样的红册。这些红册都会在统治者之间相互的传递,在古时这种红册为的是使统治者规避一些灾祸。但是当一个国家灭亡时,这些红册就会流失。因为红册中往往都是记录了一些匪夷所思之事,而有些怪事的发生,又会有规律可循。所以叁号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收集这些散落在各个地方的红册,而红册往往会被埋于地下的墓穴之中,或者是藏于奇骏异险之处。所谓的叁号密卷,就是若干本红册记录而成。旁人有很多都听说过,国家会有一本传古密卷,只在当权的领导人手中传递。其实不然,这本密卷都是由叁号来保管。这同样又是叁号的一个特殊使命。

听到这里夕羽惠在一旁小声的插嘴说:“听起来好像日本的暗之影者。”风干鸡倒是不在意夕羽惠打断她的话,看了一眼夕羽惠,便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夕羽惠简单的说道,在日本有一种类似于风干鸡所说叁号一样的组织,叫做——暗之影者。这个组织同样是独立于政府部门之外,职能权限远远大于特高科和外省局等常规情报部门。但是他的职能范围据说是在世界范围内,搜索世界各地发生的奇异事件。是一个在日本情报界,都非常神秘的组织。夕羽惠听她祖父说过,这种叫做暗之影者的组织,为了保持组织的“纯洁”性和忠诚性,基本都是一个家族为组织的成员,家族中的成员世世代代世袭继承。

这时,也不知道风干鸡是觉得这个“暗之影者”的名字太唬人,还是从夕羽惠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居然轻声冷笑了一声。眼神有些奇怪的又看了看夕羽惠。便摇摇手示意夕羽惠先不要说了,他要继续往下讲了。

之后风干鸡又继续说道,我的爷爷李为民又是仅有掌握叁号密卷的几人之一。我好奇地问风干鸡叁号密卷一共有几本?风干鸡虽然不知道一共有几本密卷,但是他说密卷是每三十年会补写一次,就是说每三十年后,会将这期间找到的红册,再次补写进叁号密卷。爷爷失踪的那年,恰好是要补写密卷的年份。而在那一年叁号中为一件事发生了严重的分歧。这件事就发生在我们去过的有熊天国。

我条件反射般的忙问风干鸡,“是因为那五口巨棺?”

风干鸡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无奈的点了点头。他说这件事的确与有熊的五口巨棺有关,但是事情并非只因为巨棺。而是因为从巨棺之中得到的启示!一个关于另外一个“世界”的启示。我和夕羽惠异口同声的问,究竟是什么启示时?风干鸡也是略显无奈的摇摇头,好像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可是在这件事之后,叁号主事人之间中便出现了两种对立的想法。一种激进的想法是叁号应该五口巨棺为基础,从而继续探索更深层的秘密。这当然也是符合叁号的宗旨。而另一种保守的想法就是,立刻将关于巨棺的档案和资料统统的销毁,使这个秘密永远的变成无解的秘密。最终激进派和保守派为此产生了严重的隔阂,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会产生又一个组织“玖号”的原因。玖号其实就是叁号中,因为这件事上持不同观点,而分化出去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名义上的首要任务,便是监督叁号。使叁号从此之后所收集的资料,可以统统都传达给高层。叁号的独立性也就从此消失。当时便有一大批人从叁号中隐退。

“玖号是持那种观点的人?”夕羽惠不解的问道。

“继续对玉棺进行探索。”风干鸡冷冷的回答。

我自言自语的说,“原来爷爷是持的保守想法。”听到我这么说之后,风干鸡却摇了摇头,对我说:“他并不是这两种想法的支持者,而是第三种想法的提出者……”

第六章 出乎意料的第三种设想

“第三种想法?!”我好奇的看着风干鸡,等待他后面的话。风干鸡这时却先停了下来,询问夕羽惠家里有没有烟。夕羽惠想了一会儿,去厨房拿出了半盒烟。我一看那烟盒,就知道这盒烟是上次夏夏来的时候带过来的女士烟,夏夏当时抽了小半盒,见我们家暹罗猫对烟感兴趣,居然开始恶趣味的教猫抽烟,把我们家猫折腾的够呛。临走时剩下的烟便留在了我们家。夕羽惠把烟递给风干鸡,烟盒上面一水儿的全是英文,也不知道风干鸡看懂没看懂,从里面抽出了一支慢慢的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个烟圈。

我见风干鸡今晚打开了话匣子,便从酒柜里取出一瓶酒,我们三个一人倒了一杯,让夕羽惠也赶紧坐下。三个人边喝边聊。我和夕羽惠这时更像是两个听众,而风干鸡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给我们娓娓道来他知道的故事。

风干鸡连抽了两根烟,然后一口就把杯子里面的酒全部闷下肚。神色看起来有些悲凉。他继续说道,爷爷当时两种想法都不是很赞同,也都不是很反对。人都要探索的意识,特别是对于未知东西的探索。所以爷爷当时提出了一个适中的主张,便是试探性的对那五口玉棺进行探索,找到与玉棺相联系的方向,并广泛收集相关的信息,再决定是否继续开展这个调查。可是这个主张更是被激进和保守派否决了。后来关于这五口玉棺的调查也就终止了,玖号也就是在那时候分离出叁号。玖号得以分离出叁号的条件,就是停止一切对五口玉棺的调查。也就是在哪几个月之后,爷爷便离奇的失踪了。

爷爷失踪这件案件,在当时只被定义为单纯的老人走失案件,毕竟那时候老人走失案件还是挺多的。但是就在失踪的当天,在叁号的组织内部却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据风干鸡说,爷爷失踪之后,关于五口玉棺寄存的那些档案资料,本来是要在年底特殊销毁的档案,竟然也在爷爷消失的同一天不翼而飞。之后的十几年里,叁号通过各种渠道都没有找到爷爷,而我们家的每个人也被不自觉中监视了。监视我们的不是叁号,而是玖号!爷爷的失踪不仅引起了叁号的动荡,更使当时主张探索的玖号不安。因为当时收集的那些将要被销毁的资料,不仅全部失踪,而且包括组织中一些关于玉棺更重要的资料,甚至被偷天换日般全部被换走了。

说到这里风干鸡又停了下来,自己抿了一口酒,对我说:“我知道我已经都告诉你了。”

“等等,关键的还没说啊!我爷爷怎么就在昆仑山了?他现在还在昆仑山?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他的事情……”

还不等我说完,夕羽惠就在一边提醒我,让我少问几个,风干鸡也好一个个的回答我,一次问这么多,让风干鸡怎么回答。我一听也有道理,赶忙改口对鸡哥说:“先说说我爷爷现在的境况吧。”

风干鸡脸上浮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状态。依旧是冷冷的回答我,他也不知道爷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他只是说,半年之前他曾在昆仑山附近看见过爷爷。我追问爷爷当时的状况时,风干鸡回答了简单的两个字“很好”。随后风干鸡还说起,我们从虵国以来掌握的各种信息,风干鸡推测不论是四爷还是夕羽惠,甚至是当时在末戗古城的龙哥等人,这些人所收集到的信息,应该都是爷爷有意放出的。因为这些地方均和那五口玉棺有着紧密的联系,这样机密的信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轻易弄到的。所以我们每走一步,几乎都是在爷爷的掌控之中。风干鸡还特意提到了夕羽惠当时请到的那位孙教授,这个人便曾经是叁号的一员,只是后来隐秘的退出罢了。

夕羽惠表情惊讶的有些夸张,说道:“我们最后能成功的破解身上的龙蛊,还要多亏了爷爷。如果当时时间稍晚一点,或许我们其中的某一个,甚至是某几个人,就都要变成那种半人半蛇的怪物了。”

我此时也陷入了沉思。在努力的回忆第一次跟着四爷去虵国的经历。当时四爷说是去请神,这个理由显然就是假的。但是我们在虵国遇到了三批人,一批就是夕羽惠他们,另外一批就是在我们中间卧底的阿富,还有那几个外国人。这一群人同时到达那个地方,不可能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正面或者侧面得到了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信息,例如夕羽惠就被告知虵国里面,有解开龙蛊的龙牙。那么另外的两批人肯定也有相似的目的。阿富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那五口玉棺了。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既然玖号本身就知道玉棺在有熊,干嘛还要脱了裤子放屁,硬是南下来到了兔子不拉屎的虵国?按照他们当时所带的人马来看,那绝对算是一次很大规模的行动了。况且那次行动让他们也折损了不少。我仔仔细细的又回忆了半天,真的记不得阿富他们当时在万龙殿内,究竟是想要什么。

不过,四爷的目的我还是很清楚,就是要带走虵王。虵王没能带走,也费劲的将虵王的头龙带走了。我们去虵国带回来的那颗虵王的头颅,最后不翼而飞,可能也是被叁号或者玖号的人劫走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被秘密的盯梢了。这样以来后面那些事情也都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我们去有熊的时候,也发现了先我们一步到达的船只。可是船只上的那些活人我们却从来没有见过,见过的都是那些金人。那么那些活人又去哪了?

我突然想起那些金人衣服上的“尨”字,忙在纸上写下这个字,问风干鸡这个字是不是叁号或者玖号的印记?风干鸡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这下我就更奇怪了,那在有熊先我们之前到达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越是这样的细想,我脑子里的问题也就越多。我看看身边的夕羽惠,但是也是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看起来也在思考着什么。唯有坐在我们对面的风干鸡,此时脸上已经是面无表情,在悠然的喝着小酒。

这时夕羽惠把我想到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她慢慢地说道:“我们在虵国遇到的那些身穿迷彩服的人,他们自称是玖号,这个大家应该都知道。如果玖号本已经知道,他们所去的虵国后来线索指向的方向就是有熊天国,而这中间密切将两个古国联系在一起的,就是有熊金殿中的那五口玉棺。在明明知道玉棺在有熊的情况下,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冒险前往虵国呢?这有点说不通吧。”

没想到风干鸡却淡淡地说道:“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五口玉棺的事情。另外一个是……”风干鸡说道这突然看向了我,问我说:“你认为第二种可能会是什么?”

我看着风干鸡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道我。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在快速的思考另外一种可能了。很快,一个让我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的可能条件,便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深吸了一口气,略带惊讶地说道:“难道,有熊并不是所有事情的终点,而只是所以事情的起点!并不是虵国的线索指向了有熊,而是有熊中五口玉棺所给的启示,正是虵国!!!……”

第七章 逆推理

我的话音刚落,夕羽惠就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声。我眼睛盯着对面的风干鸡,他听到我的话后,嘴角向两边扯了下,看起来是略微的笑了笑,像是在默认了我的想法。这个设想确实有些太匪夷所思了,毕竟和我们当时想的情况完全的相反。不过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既然有熊、虵国存在着联系,有熊天国中的五口巨棺又是一种“启示”。那这启示必然是启迪标示之意,所以单单是看字面的意思,也是给予继续探索的一种方向上的提示。而并非是我们想想中的那样,是一个特殊的“终点”。这个更像是一个探索另外那个“世界”的起点。所以这才是阿富他们所在的玖号,当时出现在虵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从有熊天国的巨棺之中,得到了关于虵国的启示。所以才会在带领大批人马动身前往虵国。

起初我们错误的判断,这也是因为我们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怪。毕竟我们首先去的是虵国,而后在历经末戗妖都的死里逃生后,才来到了有熊。并且在有熊解开了在虵国中的龙蛊。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有熊天国是一切的“终点”。

想到这里,仿佛以前的一切问题都开始有了一个大概的端倪。感觉自己已经抓住其中的一些主要信息,剩下的就是把这些信息,像拼图一样整合在一起。

夕羽惠这时突然说道:“如果小爷分析的是正确的。根据我们前三次去过的三个地方,都发现了奇怪的地龙,所以说明这三个地方都是有联系的。因为地龙都是以地气和龙气为居所。换句话说玖号或者是叁号,在咱们前后也去过末戗古都。如果这次所去的昆仑山也有地龙,那就说明那里和前三个地方又都有着某种联系。可以说昆仑山也是有熊巨棺中所得到的‘启示’之一。”

夕羽惠停顿了一下,便问道风干鸡:“那五口巨棺里究竟有什么?”

她的这个问题倒是让我有些惊讶,我忙对夕羽惠说:“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自己当时在里面躺了那么久,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啊?你快想想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躺在过里面吗?”夕羽惠满脸疑问的自问着。

这时风干鸡开口说道:“她当时受伤严重,意识都处于迷离的状态。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更不可能记清玉棺里的样子了。”风干鸡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当时夕羽惠确实是朝不保夕,可以说是已经大半个身子在地府了,最后就是在玉棺里,才得以死里逃生。结合当时我所见到的情况,所以我现在对玉棺更加的好奇了,那五口玉棺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问风干鸡玉棺里面有什么,风干鸡的回答和当时四爷对我说的一模一样。他只是简单地说道:“另外一个世界。”夕羽惠细问这“另外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风干鸡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看来从风干鸡嘴里是套不出什么关于那五口玉棺的事情了。于是我便又把话题引到了爷爷的身上。我问风干鸡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爷爷和叁号的事情,难道他自己也是叁号的一员?可是这个问题风干鸡也是避而不答。随后夕羽惠又是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风干鸡还是保持那种冷冷的表情,只是摇头就没有再说过一个字。好像是他的话匣子,突然就关上了。

见我俩都提不出什么问题了,风干鸡这才张嘴说道:“快去休息吧。过几天就不能这样安逸的休息了。”说完风干鸡便又翻动起了手里的叁号密卷。

我看了看夕羽惠,她冲我点了点头。意思是在坐在这里鸡哥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再过一会儿就天亮了。于是让夕羽惠先去休息。我还要一些事要和风干鸡说。

夕羽惠倒是识相,也不问为什么。就姗姗的回到了卧室。风干鸡见夕羽惠走了。抬起头看了看我。冷冷的对我说:“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我也告诉你了。你的问题我不会再回答了。快去睡吧。”

“你能保证我们这次去昆仑山,回来之后还可以继续现在的平静的日子吗?”我表情严肃的问道风干鸡。

“我保证!”风干鸡很郑重的给了我一个承诺。

我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风干鸡的肩膀,打趣的继续对他说:“如果你是个‘正常人’,咱们能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可惜了。”

风干鸡也笑了,居然反问我:“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我看了看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刚准备走回卧室,风干鸡居然又把我给叫住了。示意我再坐回对面。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坐回了餐桌旁。

这时风干鸡问道我:“你对你自己了解有多少?”

我被他这句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笼统地说道:“应该算比较了解吧。”

“你有没有怀疑过你自己?”他继续问道。

我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抛砖引玉一样设问的问题,鸡哥这明明是后面更重要的事情要问,偏偏开始又问些奇怪的问题。于是我直接对风干鸡说:“小哥,你这是想和我探讨人生,还是想和我忆童年啊?咱都是明白人,又不是外人。你要想问什么干脆麻利儿的直接问,别磨磨唧唧的绕圈子。这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这话说完,风干鸡反而安静了。好像是在思考什么。眼睛时而抬起看看我,时而又底下看着桌面,感觉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可是,他还是摇了摇头,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让我还是去休息吧。我有些扫兴,但是确实已经有些困了。风干鸡要是决定了什么都不说,那就是打死他也透不出半个字。于是我就往卧室走去。临近卧室,我回头看向风干鸡,他一只手在翻折密卷,另外一只手握着手中的半杯酒,看上去心事重重。

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可是今晚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在一个山涧,一条七彩的大蛇正和一只青色的麒麟相互的撕咬。而我就站在山涧的之下,清楚的看着发生的一切。那种感觉非常非常的真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多了。我打开门看到风干鸡还是坐在哪翻看桌上的密卷。而在他的身前,放着一碗炝面和一杯牛奶。风干鸡听到门响,朝我着看了看,告诉我夕羽惠去餐厅处理点事情,顺便把餐厅后几天的工作简单的安排一下。而桌上的炝面和牛奶是夕羽惠做的早饭。他们俩都已经吃完了,桌上的那份是专门给我留的。

我朦胧的点了点头,找到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打开一看,正是阿良打给我的。我也没着急回电话。便坐在餐桌旁,准备先把早餐吃了。我见风干鸡依然专注的看着密卷,左手旁已经压了一沓报纸了,上面都被他画的乱七八糟,乍一看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喝了一口牛奶,一边吃面一边问道风干鸡:“小哥,你在这研究了一晚上的密卷了?有没有什么研究成果?我看你报纸都用了不少了。你可真是节约,书房里有好几盒a4纸你不用,费用这些破报纸。为建立节约型社会主义国家做了巨大贡献。”

风干鸡也没抬头,只是冷冷的回答我说:“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叫做阜羉(fu luan),它还有一个名字——仙山魔宫……”

第八章 仙山魔宫

我咽了一口炝面,抬头看着风干鸡。对他说道:“小哥,别看你平时半声儿不吭,起个名字还倒是挺唬人的。上次去的有熊,硬是给起了个天国,有熊天国,名字霸气的不得了。这次更唬人,搞出一个仙山魔宫。”边说,我边朝风干鸡竖了疏大拇指,嘴里又填进一筷子炝面。

风干鸡手指轻轻的敲了敲密卷,说是这些名字不是他起的。而是这本叁号密卷中原文如实的记载。他只是转述密卷上的意思。

我让风干鸡大体讲讲这个所谓的仙山魔宫是怎么个故事。风干鸡放下手中的麒麟玉告诉我,我们这次所去的昆仑山,并不是现在人们认为的那座昆仑山。而是中国很多神话的发源地——昆仑仙山。现代所说的昆仑山是指西起帕米尔高原,东经青海省到四川省西北部,横贯新疆和西藏之间的那条山脉。而我们所要去的昆仑仙山,则是在西藏五斗山之中的一座顶山。山顶终年积雪不化,此山在传说之中更要九重仙山之名。而龙骨尐所在的地方,据叁号密卷中记载,便是在昆仑仙山之中的魔宫之内。

我不解的问风干鸡:“既然那座山是坐仙山,怎么仙山里面还有魔宫?这是怎么个意思?”

风干鸡继续耐心的给我解释说,传说魔王喀冚kakan、鞑凫鲁dafulu、乣凼jiudang,三者在藏区兴风作浪,是百姓深受茶毒。观世音菩萨为了普度众生,便派天神之子推巴噶瓦做藏人君王,也就是后面的——格萨尔王。三魔被格萨尔王降服后就封于昆仑仙山的最底层。因为这三魔乃仙道入魔所成,所以只能被囚于仙山。而他们的真魂则是不死不灭。在格萨尔王功德圆满返回天界之后,仙山的最底层便成为了众魔聚众之地。众魔在九重仙山之外,依据天然的屏障,施法造就了“死亡谷”。这便就是昆仑山地狱之门,来历的一个传说。我们想要进入九重仙山,必须要经过昆仑山的“地狱之门”。

说道这,风干鸡还给我大体介绍了一下所谓的“死亡谷”。他给我讲了一个关于“死亡谷”的真实故事。

1983年有一群青海省阿拉尔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让人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那是1983年7月,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后来这个死亡谷就没有人在进去过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死亡谷外发现成片成片人和动物的尸体。这件事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我听到这里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咀嚼的炝面也硬是咽了下去。小心的问道风干鸡:“小哥,有人从哪活着出来吗?你这是带我们去趟雷啊!尼玛,这么一个地方去了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风干鸡回答我说,如果没有人活着出来,那叁号密卷中就不会有关于死亡谷的记载了。我追问道,为什么那些人进去之后,不顺便把龙骨尐取出来?风干鸡脸色有些严肃的告诉我,那里的地形太复杂,而且外部坏境非常的特殊,那个地方地质条件十分的特别,拥有强大的磁场,和外部磁力。在电磁效应的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产生相互之间的反应,这种反应常常导致电荷放电,使那里成为多雷区,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动物作为袭击的对象。因为该地区有明显的磁异常,磁异常分布范围广,越往谷地深处,磁异常越高,谷地的磁异常,在电磁效应下,与云层中的电荷产生放电。这种放电现象,使这里成了雷区。而雷击的对象往往是谷地中突兀的岸石和进入谷地的动物。这也就解释了风干鸡所说的那个地质人员的死亡原因。不过风干鸡还是强调说,如果没有一个明确进入仙山的路线图,那么即使人能从死亡谷全身而退,并且找到了仙山,但是存活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天。里面的恶劣天气和复杂的自然环境就足以把人杀死。

“小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座仙山里,最底层会是魔宫?那个龙骨尐不是真武大帝的东西?怎么会存放在魔宫?”我不解的问道。

风干鸡解释说,仙山又称九重山。九重之中最顶层是成大神之人,中间数层依次是得果之人。而最底层便是魔宫。魔宫被以上八重死死压住,亦是为了不让魔王再次降临。而将龙骨尐置于魔宫,就是为的阵煞魔气。还有另外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昆仑仙山乃是黄帝的地之下都,真武大帝将龙骨尐赐予黄帝,黄帝用龙骨尐镇压仙山当中的魔王。而另外一种说法则非常的简略,是和西王母有关。最早西王母住于仙山之上的天外天,是那时的天神之一。仙山也成了上古众神的成神之地。

我这才听明白,这龙骨尐的用处就是用来镇魔。西王母的那个传说几乎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就是关于龙骨尐镇魔的作用。不过风干鸡这次讲的这些传说,一个比一个玄乎,听上去我们这次去的地方,就像是神话故事中一样。都是什么仙什么魔。虽然还没到仙山,但是我现在已经被这些故事搞的有点头大了。

我问风干鸡他要这龙骨尐用来干什么。结果得到的回答和我想的一模一样,风干鸡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说完风干鸡便把手中的密卷合上了,将古玉和盘子放置于一边。认真的把那几张已经让他“画”的有些皱的报纸铺开,仔细的在观察他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路线图。从我这里看过去,几乎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到相互间交错的黑色线条,和风干鸡所画的一些形状“简陋”,而又稀奇古怪的标志。

于是我便问:“小哥,研究了一晚上终于把进仙山的路搞定了?”

风干鸡朝我点了点头。还是在专心的看着桌上的路线图。随后我指了指报纸上那乱七八糟的笔记,继续说道:“小哥,这东西除了你没有人能看明白。我虽然同房花烛夜了,但是还没生贵子啊。离完整的人生还差一点了。你可一定把路线图看扎实了,稍有偏差搞不好我们就折哪儿了。我和夕羽惠可是还想回来早生贵子啊。”

风干鸡撇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但是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些报纸,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听我说的话。

我叹了口气赶紧把桌上的东西吃完,一会儿还要编个理由去单位糊弄老爷子。不安一下子消失这么久,估计就算活着回来了,也要让老爷子给打个半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凯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爷小爷,快点开门,他娘的遇到麻烦了……”

第九章 大凯的麻烦

我赶紧起身开门。只见大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还不容我细看,大凯就赶紧挤进了门内。一进屋大凯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匆忙先去饮水机接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马上又接第二杯。嘴里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他妈让狗辇了啊?这么着急进门就来我们家喝水的。去北京学习,人家连水都不管你喝啊?”我对大凯说道。

大凯一边把水往嘴里灌,一边嗓子里发出“呜呼呜呼”的声音,也不知道在哪说些什么。结果没呜呼几声,就被水呛着了,一个劲的咳嗽。我在旁边哭笑不得,风干鸡也让大凯有事儿,等喝完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