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步枪声,机枪声在清河镇里绵密的响彻着,吴长庆的率领的突击连和鬼子已经交火了。
鬼子兵反应迅速,他们依托环形的街垒和机枪巢不断的倾泻着子弹,十多具游击队弟兄的尸体倒在街道上,身下是一滩鲜血。
“营长,鬼子的火力太猛了,攻不进去!”
连长花狗被一串子弹追着扑到了一堵墙后边,气喘吁吁的向营长吴长庆喊。
吴长庆他们轻装向清河镇奔袭,携带的仅仅两挺捷克式轻机枪,现在对上鬼子的重机枪和掷弹筒,顿时就处于下风了。
“先稳住,等团座的重武器上来!”吴长庆喊了一嗓子:“去一挺机枪到左边的房顶上,占领制高点!”
“是!”
一挺和鬼子对射的机枪手应了一声,顺势从地上爬起来,拎着枪管滚烫的机枪就撞开了旁边农家院子的大门,和几个弟兄闯了进去。
“砰砰砰——”
这边机枪手还没爬上房顶,右边的街道上突然冒出来了一队戴着大檐帽的伪军,正依托街道上杂物的掩护,朝着游击队的后背攻击。
好几个后边的弟兄没注意,惨叫着中弹倒地了。
“后边有二狗子!”有弟兄们反应了过来,纷纷的调转枪口同身后摸过来的伪军交战。
“一排把他们给我压下去!”看到这些悄无声息从后面摸过来的伪军,吴长庆面色铁青。
“一排的,给我上!”一排长大手一挥,带着一排的弟兄转身就迎着伪军攻了过去。
游击队的弟兄们身形矫健敏捷,勇敢而无畏,贴着墙根就反扑了过去。
“噗噗!”
“啊”
.....
子弹在街道上乱窜,打得杂物霹雳啪啦的响,木屑泥土乱飞乱溅。
伪军猥琐的弓着身子向前冲,被弟兄挨个点射了,鲜血横飞,惨叫声不断。
很快,爬上房顶的机枪组也支援了过来,一串儿子弹居高临下的扫了过去,往前扑的伪军撂下二十多具尸体被压制住了。
一排的弟兄们趁机往前扑,那雪亮刺刀熠熠生辉,仅仅一个冲锋就把这股想趁火打劫的伪军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被堵在营地内的鬼子也趁机想往外冲,他们以掷弹筒的轰击开道,在轻重机枪的掩护下,大约一个小队的鬼子就弓着身子冲了出来。
“轰隆隆!”
榴弹不断的落在街道上,炸出了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大坑,子弹将附近的墙壁打得烟尘四溅,战事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吴长庆他们一个突击连的游击队弟兄虽然趁机打入了清河镇,但是面对实力强劲的鬼子,一时间也啃不动,只能就这么耗着。
好在仅仅十多分钟后,杨凌他们就率领着游击队的主力携带着重武器抵达了清河镇。
扛着重武器一路狂奔让游击队的弟兄们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可是他们听到清河镇的枪声也不敢怠慢,一路急奔过来。
轻重机枪,迫击炮都架了起来,朝着鬼子的营地猛轰,一时间鬼子的营地烟尘弥漫浓烟滚滚,不断有鬼子被炸的支离破碎。
“步兵炮,给我轰!”
很快,缴获的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也被运到了,架在街道上对准鬼子的营地就开炮了。
“轰隆!”
“哗啦!”
一枚高爆弹砸过去,鬼子营地的墙壁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摇摇欲坠的墙壁坚持不到三秒就轰然坍塌。
墙壁坍塌卷起大股的烟尘覆盖了周围的鬼子,这些鬼子慌忙不跌的站起来躲避,防止被掩埋了。
游击队的弟兄们趁机开枪,将这些站起来的鬼子一个个的点射了。
在强大火力的轰击下,固守营地的鬼子成为了热锅里的熟肉,很快就死伤惨重。
鬼子大尉贞井立雄的脸上被钢铁弹片划过开始渗血,他始终不明白,从哪里钻出来这么多的游击队。
“电话打通了吗!”
爆炸的硝烟让鬼子大尉呛得直咳嗽,闯进了屋子大声询问通信兵。
“电话线应该被炸断了......”鬼子的通讯兵不断的摇电话,脸上充满了绝望。
“报告,支那军冲进来了!”一名灰头土脸的鬼子军曹慌张的冲进了屋子禀报。
大尉笠井贞雄铁青着脸打开了手里驳壳枪的保险,转身就往屋外走:“死战到底!”
鬼子军曹和通讯兵对视一眼,也拿着武器冲出了屋子。
在优势兵力和火力的攻击下,留守清河镇的鬼子很快就被消灭殆尽,伪军们也一哄而散,街道上四处都是散落的丢弃的黄狗皮。
“花狗,水壶,你们带人搜索残敌!”
“是!”
很快,两个连的游击队弟兄封锁了清河镇各处出口,以搜索小组为单位挨家挨户的搜索残敌。
弟兄们一鼓作气光复了清河镇,此刻兴头正高,搜索起残敌来也劲头儿十足。
“开门,开门!”
一个搜索小组三个官兵端着步枪,将一砖瓦房子的木门敲的震天响。
“再不开门就开枪了!”面对迟迟不开的大门,敲门的弟兄已经有些不耐烦。
“老总,老总,你们这是......”很快一个战战兢兢的老人从不里边打开了门。
“我们奉命搜索残敌!”
三名游击队的弟兄话没说完就推开了挡在门前的老人,持枪闯进了屋子。
“老总,我们这里没有敌人啊......”老人连忙追了上去。
“有没有我们搜了才知道——”领头的小组长大手一挥,另外两个官兵就会意的散开往里屋里钻。
很快,里边就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老人急忙冲进屋子,看到一个官兵正将柜子里的储存的大洋往自己的衣兜里塞。
“老总,老总,使不得啊。”看到自家的钱被拿走了,老人急忙上去阻止。
一个游击队的官兵一把将老人推开,老人站立不稳摔坐在了地上。
“老子替你们消灭了鬼子,要你几块大洋那是看得起你,再敢腻腻歪歪的,当汉奸论处!”
这名士兵说完后,心满意足的揣着大洋出了屋子,另外两个人也寻了值钱的物件准备离开。
“别啊,老总,您就行行好给我留点活命钱吧。”
老人看着自己值钱的物件都被拿走了,哪里肯甘心,急忙的上前阻止。
他们正在院子里拉扯的时候,连长花狗带着连指的几个弟兄路过看见了。
“怎么回事?!”花狗看着哭丧着脸的老人,冷声询问。
“连长,没事,没事。”一名弟兄有些心虚的开口,说的时候不忘警告般的瞪了一眼纠缠的老人。
花狗可是摸爬滚打的老兵,看他们的神色就不对,警告说:“你们是不是拿人家的东西了,现在还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哪能呢,我们绝对不会拿乡亲的东西......”三个游击队的官兵彼此对视一眼,准备死不认账。
“老人家,刚刚怎么回事?”花狗走到老人的跟前,语气缓和的问。
老人余光瞅着三个士兵那恶狠狠的目光,一时间沉默不言。
花狗补充道:“我是他们的连长,有什么事情你大胆的说,我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