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一早上就醒来了,已经有些天没有去舞蹈室了,虽然秦岚并不介意这些,但是陆染自己还是挺不好意思的,自己脚趾受伤以后就没法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了,好在她那些学生都很聪明也很配合,并没有让她觉得难堪。
她稍微洗漱了一下,正要出门,门口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很轻,好像生怕打扰到什么。
陆染将自己的马尾辫高高扎起然后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很是干净的少年,看见陆染的第一眼脸上就带着笑意,很舒服,很温暖,就像这初春带着阳光温度的风一般。
“是你!”陆染虽然和威廉只见过一面,不过她还是记得这个笑得很舒服的男生,不是金执事家的人么,她想到这表示介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用手巾擦了擦脸,然后不耐烦的看着眼前的人,“是金执事让你来的么?是,顾楚铭是在我这,麻烦你们行行好,把这尊活菩萨带走。”
“我表哥在你这?我想你是误会了,不是我奶奶让我来的,我只是来接我的朋友而已。”威廉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又慌忙的补充了一句,“你好,我叫威廉,我那天也见过你,你叫陆染是么?”
“你这么小别没大没小的。怎么也要叫声姐姐吧。”陆染又用毛巾擦了一下脖子,回头就冲沙发的身影喊了一句,“顾总,你表弟来接你了,赶紧回家吧。”
顾楚铭这一夜蜷缩在这沙发上本来就没睡好,到凌晨才有几分睡意,这一下子又被陆染叫醒了,一下子火气就来了,“你一早上吼什么?”
他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门口,他的威廉表弟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眼前这个头发蓬乱的男人,真的是他那个向来高高在上,做事严谨,不苟言笑的顾氏集团大总裁么。
“你怎么来了……”顾楚铭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人也精神了,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就让自己的表弟看见了,尴尬了。
“我朋友说让我来接她,昨天跟我说的。”威廉也觉得好笑,但是还是强忍住了。
“进来坐吧。”陆染将门完全打开了,这郊区早上的空气很舒服,正好也让顾楚铭好好清醒一下。
“你说的是凯蒂么?你怎么现在才联系她?她挺可怜的……那她家的……”陆染正说着,房里的人立刻冲了出来,好像一开始就在里面听的样子,“威廉,太好了,你来了。”凯蒂把陆染的话打断了。
“我是来晚了。只是我也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突然,怎么来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威廉脸上依旧带着笑。
“家里出这样的事,怎么跟你打招呼?”陆染又插了一嘴。
“出事,你怎么了凯蒂?”威廉很是担心的样子。
“就是……我路上被人抢劫了……”凯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感觉有些难以再周旋下去的感觉,她立刻调转了自己的话题,“威廉你能带我走么,我真的没有办法。这里我就认识你一个人了?”
“怎么昨天才说的要打工还债的,今天就算是赖上我表弟了?”虽然这也是陆染想知道的,但是顾楚铭也算是问的一针见血,丝毫没给眼前人任何的面子。
“我……我刚来这里,我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我需要威廉带我认识这里……之后我才可以好好打工……”
“那好啊,我表弟对这里没有我熟啊,正好我们公司正缺一个文秘,你既然之前在国外带着,我想英语口语应该不差吧,那就去我们公司,包吃包住怎么样,也省得你待在这里打扰了某些人的清净。”顾楚铭这话算是把眼前这个心机叵测的女生逼到了绝路。
女生看了顾楚铭一眼,眼光里面有一扫而过的厌恶。
“顾总,你说扰了谁的清净啊,凯蒂不要听他的你就住我这里,不过他工作的事情你可以考虑一下。”陆染实在看不下去了了,什么时候他顾总裁的心里这么狭隘了,连一个女孩子都容不下。
“嗯,谢谢!”凯蒂低下头,嘴角却扯起一丝笑意。
…………
“什么?楚铭又跑那个女人那里去了,璃,我想今天过后你就不用再出现了。”金执事将手里的照片都扔在了桌上,照片顺势从桌上滑落在地上,一张张各地角度偷拍顾楚铭和陆染的照片暴露在空气里。
“主人,请在给璃一次机会。”璃慌张的跪下了,“因为那个女人也进了陆染的家里,而少爷也一直待在那里,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动手。怕误伤了少爷,而且今天一早上威廉少爷也去了那里。”璃的头更低了,她知道听了这个金执事的脾气会更加的恐怖。
“什么……都凑到一块了,这两个女人很厉害啊,把我们威廉家族的人都迷成这样,不可饶恕!”她扭过头,看向了璃,“你调查过了么。那个叫凯蒂的女人的信息。”金执事强抑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她知道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就不能自行乱了阵脚。
“调查过了,她的母亲是舞女,父亲是鞋匠,早年父亲就抛弃了她们母女,所以从小就跟着母亲在夜店生活,之后跟过一个老板,堕过胎,但是,那次流产了,被抛弃了,又回去了夜店,最近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威廉少爷。”璃交代了一翻。
“看来也是一个狠角色啊,不过越狠越好,对我们而言就是一枚不错的棋子。”金执事心里好像有了一些数,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您的意思是?”璃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你去和他说,只要她能弄死陆染,我就允许她和威廉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我也会帮助她,只要她有需要。”
璃眼神微微有些畏惧,眼前的老人远比她优雅的面容看上去要邪恶太多,但是,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退了一步,“我会去做的,主人。”
“他来了?”金执事端起了一旁的咖啡,“让他在客厅等我。”说完,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走出来了门。
客厅,柔软的欧式真皮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已经等了一会,如果不是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他根本就不可能来,更不可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