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香烟掐灭，“无耻不无耻无所谓，我在乎的是不被人刷，而且更不希望我的部门出错，还的公司形象出问题。”
“你考虑一下，考虑好明天可以来明嘉传媒找林东，就是我。”
我咧嘴一笑，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回到明嘉传媒，发现红姐居然就等在我办公室。
这实在是太巧合，我还正想要找这个女人，她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天底下没有比这种事情更加让人开心的，瞌睡送来枕头。
红姐看我回来，神色也挺上心，“林主管，谈得怎样？难道敏儿还不愿意完成商演？”
我没有回答，而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这才磨磨唧唧道：“红姐，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沈总创建明嘉传媒我就在这，这些年跟沈总相互扶持走过来，将公司做到今天这个成都。”
红姐说着笑起来，“最开始沈总家里虽然有钱，但我们对做公司这一块都不是很精通，磕磕碰碰这些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成就。”
“林主管，你来的晚，要是早来几年，凭借你的能力，估计会让公司发展的更好。”
这话怎么说的，我听着就感觉酸溜溜。
也替沈明嘉觉得心寒，这么一个一路跟随她创业的肱骨之臣，居然选择了背叛。
敏儿知道的不多，估计都是她经纪人再她背后一手操办，但这里面涉及到了红姐，我大致能够清楚，其中少不了陈昊的影子。
“红姐，敏儿一直没有答应，但我用了一点小手段，让她暂时不敢离开，但她却告诉我，你也是希望她罢演的一个人。”
“刚才你对我说，你跟着沈总一起创业这么多年，难道说，你都不是一个真心为了明嘉传媒的？”
红姐脸色瞬间煞白，“林主管，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我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听不懂的，你是陈昊的人，陈昊要你这么安排的，红姐，一个新人进公司尚且可以理解，底子不够厚的人进公司也能说的过去，可你这么一个人，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我还没告诉沈总，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说的过去的解释。”
红姐要是崇明人，那就不会继续对我隐瞒。
她要是一个不够聪明的人，那就更应该清楚，这件事继续对我隐瞒没有丝毫以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只能对我坦白。
“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因为一个艺人暴露，不甘心啊。”
红姐也不遮遮掩掩，目光怨毒盯着我，看的我一阵毛骨悚然。
“林东，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啊！”
“凭什么，我在这个部门兢兢业业这些年，最后主管位置空缺，沈总没有让我坐，反而是你这么一个小子，一空降过来，直接就骑在我脑袋上，我不服！”
“林东，你跟我的位置调换一下，你能咽下这口气？”
这个女人一直伪装，现在被我揭穿也不遮遮掩掩，语气极其疯狂，“我不服，我肯定不服啊，更接受不了这种安排。”
“不是我想对不起沈总，而是我心寒了，我兢兢业业，一路扶持她，最后她给了我什么？”
“什么也没给，我这种肱骨之臣，居然还不如一个空降兵，需要看你脸色，需要被你几句话吓得战战兢兢。”
她越说越疯狂，最后居然笑了起来，哈哈大笑，当着我的面伸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凭什么你说！”
我能够理解她此时心清，算是个元老员工，一直希望能够坐在我的位置上，最后我空降而来，让她一切算盘都竹篮打水。
但我想她可能还误会了什么，那就是她觉得资历够老，就可以身居高位，天底下事情都这么简单，那么有能力人该如何安放？
这女人也挺可悲的，职场这么多年，她都不清楚为何别人能够升迁，她却一直坐在这么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
能力这种东西，后天可以培养，但先天已经注定，脑力，性格，完全卡死了这一条通天路。
看着红姐在我眼前大喊大叫，疯狂大笑，我感觉她其实挺可悲的，也许换一种境遇，这个女人就不会这么失态的在我面前发疯了。
“我会告诉沈总的。”
我突然觉得，我没有什么资格教育红姐，大道理她肯定也懂得，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一切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看起来很可笑，对当事人来说，也许就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有些人就是如此，看起来很可气，但实际上也很可怜。
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们不知道自己的前路该如何走，才能走到她们心目中那片光明。
“随便，走都做了，也没想过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走，我现在跟你一起去见沈总，有些话以前没说，今天事情闹成这样，我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点点头，看出来她下定决心。
多说无益，我站起身直接往外走，红姐跟在我后面。
到了沈明嘉办公室门口，我并没有进去，而是让她自己进去。
红姐显然做好了准备，推门直接走进去。
十几分钟之后，刘媛媛从里面走出来，瞥见我在窗边吸烟，用高跟鞋踢了我小腿一下，“林东，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第一个将红姐给抓了。”
“心疼了？”
我淡淡笑道：“红姐是公司老人，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倒是希望我徇私舞弊。”
我笑了，这话从刘媛媛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感觉那么讽刺。
“看来你这个总裁秘书做的也不咋地，公私不分，要是沈总回头让红姐继续留下来，整件事都不了了之，那才更可笑。”
我吞云吐雾，“做公司跟管理部队差不多，我们可以没有狼性，也没有血性，但必须要有制度，要有秩序，在公司里谈的就是公司里的事，不讲人情。”
“我一直以为在这个公司，只有贾小佳那傻妞比较单纯，现在看刘媛媛，你同样天真的可爱。”
“我不需要你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