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竹,你乖一点儿,先泡冷水澡缓解一下,我立刻让人拿药过来。”
这点把戏,在商场上司空见惯。
回国之前,四哥尚悬给了很多种药给席正梃,其中就有这种媚药的解药。
就在车上。冷水冲刷在身上,如同火山上突然下起了冰雹,冰冷的砸下来不仅没让大火熄灭,反而烧得更旺,内热外冷,强烈的感官冲击,让尹婉竹一下子睁开眼睛,她的理智迅速
的回拢。
她浑身都湿透了,绯红的小脸也湿漉漉的,甚至有水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漂亮的大眼睛带着迷蒙。
几秒钟之后,她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立刻低眸,她看到自己身上竟然裹着一张床单,愣了下,抬眸,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黑色的面具。
她一震,眼瞳紧缩,男人一只手正握着她的肩膀,她立刻就像是触电一般,缩到浴缸的一角,肩膀从男人大掌里滑出。
她大叫:“尚骞!尚骞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你敢侵犯我我一定杀了你!”
她的双眸充血。
冰冷的水仍旧冲刷在她的身上,让她保持着一丝理智。
席正梃闻言,顿时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他的手一把捏住尹婉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蠢女人!我想对你做什么?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到的酒店?你怎么会被人下药?你现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你说我要对你做什么?”
“我……我……下药……姗姗!汪姗姗!”尹婉竹的大脑有些混沌,却也清楚,她身体里异常的反应是不正常的。
她只和汪姗姗吃了顿饭,其他记忆都是模糊的,那么,这一切绝对是拜汪姗姗所赐。
她的好朋友!
她的好朋友竟然给她下药!
“蠢女人!交的什么朋友?人家把你卖了还给人数钱,蠢死了!”席正梃眉头拧紧,数落她。
她都二十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该成长了。
“走开!你走开!你走开!”尹婉竹胡乱的摇着脑袋,推开男人修长的手指,缩在浴缸里。
她身上的水洒得席正梃满身满脸都是。
汪姗姗算计她,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被下药带到这里,这男人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道理?
尹婉竹虽然理智回笼,思绪却还是混乱的,她昏昏沉沉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要离这个恶魔远一些。
“我走开?”席正梃冷笑。
如果今天他不来,她会是什么结果?
他的小女人这么美,连他见惯了各种各式的美女都差点儿把持不住,那张总会不会因为他不来,自己要了尹婉竹?
思及此,席正梃的俊脸阴沉得可怕。
他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一个想法——婉竹身上的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那么曝露的衣服……
“姓张的!”他浑身戾气,眸底浮现起一抹杀意。
他立刻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走了两步,他又回来,一下子关掉水龙头。
他出去了,这小女人溺水了怎么办?
当然,他可以让其他人来看着尹婉竹,但,此刻小女人的样子……他绝不可能让其他人看到小女人如此妩媚的样子。
她这幅样子,只有他能看到。
他弯下腰,伸手拍拍尹婉竹的脸蛋:“婉竹,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嗯?”
“走开!你走开!走开尚骞!”尹婉竹趴在浴缸边缘,对他抵触得很。
没有了冷水缓和,她如同烈火焚身,男人身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于此刻的她而言,是致命的毒药。
她很想扑过去,不管不顾的直接扑过去。
但,她不能!
她是有夫之妇,除了她的丈夫席正梃,她不能靠近任何人。
席正梃深深的看她一眼,站起身来,他浑身湿透了,也无暇顾及,他快速离开房间,拉开房门。
余可飞和张总两人就跟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的站着,不过一个悠闲自得,一个面如死灰。
房门打开,两人立刻抬头。
“boss!”
“尚先生……对……”
“砰!”席正梃一脚踢向他,快准狠,浑身的戾气。
“呃……”张总摔在墙上,弹了一下,滚在地上,他圆滚滚的身材摊在地上,像只肥胖的企鹅,有些滑稽。
席正梃眸子犀利似刀,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弯腰下去,湿润的长指攥住他的领口。
“说,谁给她换的衣服?”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牙缝里咬出来的。
张总懵了下,对上男人蚀骨般森冷的眸子,他立刻结结巴巴的开口:“汪……汪姗姗……是,是个女孩子,我……我连房间都没有进去过。”
他自然知道这些大佬都是有怪癖的,自己的东西,别人是碰不得的,特别是女人。
所以他送衣服来的时候,刻意没有进房间去。
席正梃闻言,神色稍霁。
给他十个狗胆也不敢动他席正梃的太太。
“你给她喝的什么药?”席正梃的脚用力一踩。
“啊!”张总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是……是普通的催情药而已,只是让她主动些,顺从些……”
席正梃冷冷的盯他一眼,这才松开脚,退后一步,皮鞋才地毯上来回擦了两下,就像是刚才踩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他微微偏头。
“boss!”余可飞立刻上前,将干净的手帕递给他。
席正梃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拭自己攥住张总领口的手指,并且快速吩咐余可飞:“去拿解那种药的药丸来。”
余可飞他没想到张总竟然胆大包天给太太下药,他冰冷的扫了眼地上像条狗的男人,立刻颔首,“是,boss。”
“等一下。”
他刚走出两步,就听到男人叫住他。
席正梃低语:“把轮椅推上来。”
那小女人那么排斥“尚骞”,他只能取下面具了。
“是。”余可飞颔首,立刻跑开了。
“尚先生,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张总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欲哭无泪。
席正梃冷冷的扫他一眼:“滚!”
他现在没时间搭理他,他的小女人还在里面等着他,此刻怕是煎熬得很。
可是他现在还不能进去,她很抵触他这层身份。
“尚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为您马首是瞻……给您做牛做马,求你了……”张总跪在地上,不断的求饶,只希望席正梃能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