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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金蕴说完,几位护卫官便架起时安臣往外走,**官正想说话,被她一记冷眼止住,“今天的事我不会让**官难做,再给我点时间,延迟再审。”

**官在她的逼视下咽了咽喉咙,欲言又止,这时从侧门转来道清漠的声音,“母亲大人怎么能要求**官办案呢?这可是违反了无际城法典里的第二十四条法例,禁止任何人干预法官办案,违者……处以军刑!”

金蕴一听这话音,脸色骤变,“里维?!你……你回来了?”

话刚落,一身墨绿军装的英挺男子闪进人们视线,身后紧随着几位护卫军官,人人荷枪实弹,气势逼人。

费里维边走边脱白手套,扫了他们一眼,道:“刚刚回来就听说了这起案子,还真是令人震惊,时老将军,你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

时川霖震了震,眼珠一转,便恭敬地道:“是我教儿无方,犬子出了这种事真是丢尽了典械星的脸,请上将容我带犬子回典械星,我一定严惩他。”

费里维闻言轩眉微挑,薄唇似笑非笑,身后的加德满替他拉了张椅子,他款款坐下,把玩着手里的白手套,抬眼瞟向时安臣,时安臣见他看向自己,双眼立下便浮上泪花,霎那间楚楚可怜,他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费里维,俯在他军裤下抓着一角,哀哀地道:“上将,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配方原料里含有巨毒,事实搞成这样我知道我自己罪大恶极,求上将看在我是你配偶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好不好?”

他抓着费里维军裤垂头轻声哭泣,那模样如同白雪沾染上了露珠般,令人顿生怜爱,费里维默默凝着他,不发一言,时安臣仰起头泪光晶莹地望着他,白面粉唇,可怜兮兮地唤上一声:“里维……”

费里维微眯起墨眸,眸中一片静漠,他俯□,缓缓贴近时安臣的耳际,时安臣眼睛亮了亮,顺从地靠过去,只听这位年轻英俊的上将淡淡地道:“你罪大恶极,我要是放过你,怎么跟全城交待?”

时安臣瞳孔猛地一睁大,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费里维,似乎不能相信这些话是出自这位俊美多情的上将之口。

“将时安臣立即关入钢牢,按无际城法典判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费里维站起来冷扫全场,每个人的神色均收入眼底,时川霖震惊地道:“上将!请您看在我为联盟星效忠多年的份上,放过犬子一回,有什么罪过我一人担当,请不要惩罚他,他才十九岁啊!”

“时老将军,我要是放过你儿子,我怕全城人都不会放过我,这起香毒案涉及面广,毒害太深,你是他的父亲却没能好好管教,老将军,我还收到秘报,说这起香毒案跟您有关,这事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了,必要时得呈报联盟星统帅,所以您最近几天都不能离开无际城,听候消息。”

费里维一说完,时川霖眼中闪过一片惶恐,他侧目望了望一旁的金蕴,颤着声道:“夫人,你......你快替我说句话......”

金蕴见他不知死活地提到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她迅速睨一眼费里维,当下就明白了一切,看来不铲掉这条老狐狸,自己怕是难逃了。

“住口!时川霖,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有这种狼子野心!算我瞎眼看错了你。”说完,金蕴猛地拔枪指向时安臣,“时安臣罪名成立,我看不必再审了,就地处决!”

她刚说完,手中枪已速速扣下,费里维还来不及阻挡,子弹飞速射向时安臣。

“爸爸!”时安臣惨烈地大喊,“不!爸爸!”

........

香店里,时老夫人已放好碗筷,见时灿等人回来, 便笑着迎上去:“今天你们都上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孩子才刚刚哄睡下,快洗手吃饭。”

“唉,这次又给时安臣跑了,哼,没想到开庭开一半居然把我们全挡在外面。”吉纳拖着腮闷闷不乐,不过很快又一拍手,道:“说起来也是好在时少您临时叫我去找那些药工做证,要不然啊这一战还真是让他给逃了,我看法官们又得好好再审,人证物证都在,看金蕴她们怎么替时安臣脱罪!”

时灿揉了揉额头,有点涨痛,他道:“这事没这么容易,我们还是得多小心些才好。”

这时,店门外传来几声狗吠,夏景嚼着饭望向门外,“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狗叫,别不是有生人来了吧。”

吉纳道:“要不我出去看看。”

他起身去开门,一股冷风卷着雪花吹了进来,吉纳眯了眯眼,没看清什么就关上了店门,而店侧黑暗的角落边上,一个披着军服,浑身沾染着血迹的少年正虎视耽耽地瞪着这间香店。

时灿,原来你藏在这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害死了父亲!

幽幽阴冷的墙角边,时安臣咬紧了牙,死死抓着手里唯一的一把短刃,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店内传出来,他浑身一僵,眼睛睁着老大,这是谁的孩子?难道是........费里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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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呃,好累。。。。。。

☆、48·白莲入家门

将军楼彻夜灯火通明,数百名军官聚集在主楼听候命令,成桓中将正发布最新搜捕令:全城通缉在逃罪犯时安臣。

诺大办公室内,费里维坐在宽大的皮椅里面色凝重地沉思着,落地窗前的明德凯望着楼下的军官们,道:“想不到时川霖到最后关头竟护子心切,替时安臣挡了那一qiang,甚至在垂死之前还挣扎着掩护他逃走,这个老狐狸,真是可悲又可恨。”

他转过头看向沉思中的费里维,问:“你们打算在全无际城里搜捕时安臣,可有没有想过他会逃到城外去?”

“他没那个胆,地球上唯一人类聚集地就只有一座无际城,出了城外,就是兽人部落,他出去就等于送死。”费里维双手托着下巴说道,他仍在冷静地思索,到底还是功亏一篑,如果有那个挂坠在,那么这次揭露的就不只是一起香毒案这么简单,金蕴和莱恩等人也能一网打尽。

法庭上,金蕴脸色大变,狗急跳墙的那一枪就是为求自保,这个养母果真狠绝,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居然不惜反面射杀时安臣,她想杀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时安臣,而是时川霖,因为她知道时川霖爱子心切,必然会替亲儿子挡那一枪,只要挡了,就等于封住了自己的罪行。

他想起金蕴得意的神色,返回将军楼时,她甚至还亲呢地拍拍自己的肩,“里维,我可是帮了你灭了这头老狐狸,你得好好谢我才是。”眸色中尽是一派挑弄春色。

费里维心中冷哼,这个女人不除掉,联盟星永远也不会安宁的那刻,只是那枚关键的挂坠究竟失落在哪里?

门在这时开了,加德满快步走进来,行了个军礼,“报告上将,全城已展开地毯式搜索捉拿时安臣,关于毒香案是不是该给城中民众一个交待?”

费里维道:“传我的指令,让**官即刻下审判书,将香毒案的结果公布全城,另外,从明天起不必再从外星贸道引进香制品和药品,全城解禁,接下来发售解药的事就交给你了,明上将,你们明家商团可以大批量的生产时灿的解药商品。”

明德凯勾了勾唇,“这个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冒味地问一句,费上将打算把时少藏到什么时候?他是这起香毒案的救世主,你难道真的想让他住那交界处吗?别忘了,那里可是临近城外的兽人部落,处境很危险,这些时间虽然你也有派人时刻?防,但终究不是万全之计,还有,现在的时灿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费里维看了他一眼,面色更为凝重,加德满见状便上前一步,躬身道:“我认为现在不适合让时灿回将军楼,金蕴等人还没有完全铲除,真正的叛国贼还要更深一步诱出来,时少不能这时候返回,再说,他带着孩子回来,只会给将军楼造成更大的波乱,所以,属下认为他还是待在那里较稳妥些。”

如果让这人回来,如果欧阳看见时灿带着孩子回来,只怕他的心病会更加深,而这种事是加德满最不愿看到的。

明德凯哼笑了一声,抱着双臂,又看向费里维,“费上将也是这样意思吧。”

见费里维没说话,他便笑道:“既然是这个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时少你们不管,我管,反正他的货品也是通过我们明家商团加工制成,我让他住在明家商团的特供住所里,也是理所当然。”

费里维眼色一凛,他又抢着道:“放心,那住所是明家商团的专属楼,绝对安全,这个就请费上将放心好了。”

说完,他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大步走出门外,临了,还道一句:“费上将心系全城安危,又得顾星际联盟的大局,实属不易,这些儿女私情还是放下的好,顾及不了的事就让给别人去承担,再说,少一个配偶又有什么关系,费上将年轻英俊,何愁没有更好的情人?”

明德凯侧侧一笑,讽意十足,他也不看身后费里维那张青冷的俊脸,仰首疾步离开。

“上将,不如就按明上将说做吧,这样最安全。“加德满垂着道,刚一说完,突听“咔嚓“一声,当下蓦地一惊,抬起头时看到费里维手里的笔已被折成两截,而那张俊美容颜则是冷得如同蒙上一层冰霜般寒意透人。

加德满即刻垂下头来,心思迂回转了几圈,又道:“欧阳秘书官还在将军楼的医务部疗养,上将,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不如去看看他?“

清冷的面容稍稍缓和了几分,墨眸中冷色收敛,费里维淡淡地道:“他的药不是已经按时给了吗?怎么还在医务部里?”

加德满迟疑了会,又道:“上将的安心丸确实是每月都有给欧阳秘书官服用,不过呢,他身体向来虚弱,再加上总是牵挂着上将,所以这病……如果上将去看看他,或者会让他心里好受些,毕竟,你们也很久没见了。”

他说到这,抬眸察看了一眼费里维,英俊的上将面容虽然有担忧之色,但明显已不再是从前那种感情,现在只怕剩下的就是那么点少年竹马之情,再也不复往日的爱意。

这种男子即使能成就一番伟业又如何?还不是薄情负义的人!加德满暗暗握紧了拳头,唇角抿紧,这时,听见费里维微微叹息了一声,“好,我这就去看看他。对了,加德满,刚才明上将说的那事你要留意,在时灿香店的周围要多布些护卫兵,确保他们一家人的安全,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加德满抿了抿下唇,应道:“好,我这就去办。”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孩子吧,欧阳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叛国贼的儿子,这全是因为他有了你的孩子才这般宝贝,如果有一天那孩子消失了,费里维,你对时灿的爱也就到头了。

他这样想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仇恨像数条邪恶的蛇般慢慢地攀上心头。

边界处确实很不安宁,再加上来买货的人众多,沸腾的人气也吸引到了不少城外兽人围聚在边界处,他们晃着高大粗壮的身体,深赫色肌肉□在外,条条青筋如小蛇般蜿蜒鼓动着,有些兽人的进化还没达到限度,长毛尖耳都还残留在脸上,看上去十分骇人,他们成群结队,虎视眈眈的徘徊在边界处。

“我看着那些东西就吃不下饭,你说,他们会不会冲进来啊?”夏景边包货边怯然地看着不远处的兽人们。

吉纳瞟了一眼,就低下头道:“放心,这里有无际城的防御屏障,他们进不来的,你要害怕就别老往那边瞧,管好自己就行了。“

“哎哎,这不光只是我一个人害怕吧,你说来买货的人哪个不往那边瞧,一开始倒还没什么兽人来,这时间越来越长,人往我们这聚集的越来越多,那些怪兽也慢慢地多了,你看看,现在都好几十个天天在旁边盯着,那眼神,啧啧,简直恨不能吃了我们才好。你说你不怕?我可不信,我得跟时少说说才行,趁早换个地方。”

他打定主意就往店里走,时灿正在圆木桌前磨着香木,旁边小床上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睡的正香,夏景进来,怕吵着孩子便压低了声音,“时少,你能不能上外头看看?“

时灿头也没抬,问:“看什么呢?”

夏景被他慢条斯理的腔调给惹急了,指手划脚地说:“外头啊,你不去看看,一群的怪兽正围在边界处盯着我们啊。”

“你害怕了?“钻研香木的时灿依旧没看他。

“这,这能不害怕吗?“夏景简直晕倒,他绕过桌子敲了敲时灿桌面,”时少,你不会是想在这待一辈子吧,好好,你倒是无所谓,可你也不想想这个孩子,他要是长大了天天看着那群怪兽,那还得吓坏,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

时灿放下手上的活,吁了口气,问:“我们在无际城里没有背景,身上赚的钱也不够到好的区域购置房产,而且还要想办法躲着将军楼里的人,你说,我们能到哪里去?“

“那,那不是还有明上将吗?“夏景吱唔了半天终于说出口中,”时少,你也别老拒绝人家了,傻子都看出来他对你有那层意思,当初在将军楼时,他众目睽睽下帮你了好几次,谁不知道他心里有着你,上回他说有另一处好住所可以提供给你,我看啊,就搬到他那去好了,这样一来,你的宝贝孩子不也可以过上舒适的生活?”

他说到这,抱起小木床里的孩子,边摇着边对孩子道:“小宝,你说是吧,咱们不看怪兽,要过上品生活啊。”

夏景的话让时灿又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不想给孩子一个安心舒适的环境,只是他实在不愿再欠明德凯太多人情,明德凯是个温朗谦和的人,他出身尊贵的联盟星,家世显赫,又位居海军上将,司海城城主,多少人对他倾慕不已,像自己这样背着一身债的人实在不配跟他在一起。所以才一再拒绝他的好意,但是现在…….时灿看了看夏景怀里的孩子,眉头轻轻拧着,一时陷入了两难。

晚上时,明德凯来到香店,他一进门夏景就乐呵呵地迎上去,“明上将来的正好,我们正准备开饭,吉纳,去帮明上将拿多个碗筷。“他笑眯眯地殷勤道:”我们今天做了鲜肉汤,你来了好好尝尝。”

明德凯将大衣交给他,而后眉眼含笑地望着时灿,走过去接过他怀里的孩子,逗了逗后,便对他道:“住这里还习惯吗?我看你外头生意很好,等了很久他们才离开,现在无际城已经取消禁令,你的产品可以公开发售,我想要不要换个地方开店?”

夏景一听就来精神了,“那好啊,正巧我们也有这个想法呢,明上将来时应该看到了吧,那边界处聚集了一群兽人天天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看得他们就心底发毛。”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有意绕到他们两人中间,接过孩子道:“其实我是不怕啦,最重要的是,这不还有一个孩子吗?让孩子住在这种地方也太危险了,我看明上将的主意好,时少,咱们就听他的搬了吧。”

吉纳看了看他们,犹豫了会,说:“我也是这个意思,住哪都没所谓,主要是孩子还小,虽然有防御屏障但天天这样被兽人盯着也确实是危险了些,要是哪天屏障一失效,那后果不是……”他不敢再说下去。

明德凯转而对时灿道:“他们说的没错,时少,你不如跟我另找一个地方,你的住所我会安排,香店的事暂时由你原来的子公司承办,等一切安定好后,我可以帮你注资成立一家属于你自己的贸易公司,这样你就可以在无际城里带着孩子好好生活,让他跟其它孩子一样享受无际城的优良教育。”

时灿垂下头有些为难,他们说的都是他的痛处,想当初,自己跟着母亲两个人颠簸流离,在城市边缘艰难求生存,而现在,他不愿自己的孩子也过这种生活,无论是琨山还是边界,都是不得已的决定,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当然会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明上将,这我怎么受得起,你已经帮我们太多了……“

“没关系,你的药品救了全城人,我这点小忙又算得了什么?”

明德凯温润地笑了笑,他握上了时灿的手,轻声道:“就这样决定吧,明天我们就开始搬,你跟老夫人说一声。”

提到时老夫人,夏景“哎”了一声,然后左右张望,“老夫人上哪去了?不是说出去买点孩子的用品,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时老夫人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跑进来,她失神落魄,走路都走不稳,没进几步就两腿一软歪向地面,吉纳忙搀护起他,急声问:“老夫人怎么了?”

时老夫人悲怆地望着时灿,颤抖着嘴唇道:“灿灿,你爸爸他.......他被金蕴给枪决了!”

此话一出,全场人都惊了惊,只有明德凯神色平静,他一直没告诉时灿这事,主要是考虑到时老夫人,毕竟是夫妻一场,对方也是养了时灿二十年的父亲,这种悲事他怕会引时灿一家的悲伤。

看来无际城里已传遍了,该知道的迟早也得知道。

“我去城里买东西时就听说了,时川霖啊时川霖,当初叫你不要有二心,你偏不听,你这糊涂的老骨头啊!”时老夫人捂着嘴悲痛地哭泣,时川霖是她一生最爱的人,就算到了最后关头对自己恨心,她也忘不了曾经那几十年的夫妻情。

“妈,你......你别难过了......”时灿扶她坐下来,她突然一惊,像想起什么似的,惶恐不安地指着门外,“灿灿,灿灿,还有一个时安臣,他没死,他疯了,他从法庭上逃出来了,他跟上了我,就......就跪在门外.......”

“你说什么?”时灿惊疑地向门外望去,吉纳忙打开门,风雪团团卷着涌进来,黑寂的门前,一个披着破损军大衣的少年蓬头垢面地跪坐在雪地里,曾经白嫩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秀挺的鼻子冻的红肿,嘴角上血迹斑斑,他双目呆滞地望着时灿,两手发着抖,嘴里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整个人看上去跟傻子没什么分别。

夏景愕然地道:“这人是时安臣?不会吧,真傻了吗?”

“呸!时安臣,你也有今天!时少,我们别管他,让他在外头冻死好了!这种人,死一万次也不足以惜!”吉纳忿忿地道。

时灿慢慢走过去,认真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弟弟,时安臣搞成这样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有想到这人会受到极刑,但没想到会落得如此惨境,他端详了一会,还是叹口气,就让这人自生自灭吧,这就是报应。

他转身欲走时,手上突感一凉,侧脸看过去,只见时安臣傻呆呆地拉着他的手,痴痴地喃语:“哥哥,哥哥,救救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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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莲时安臣的苦肉计,另外,兽人部落中会出现很久没出现的那头小豹子,请期待吧!l3l4

☆、49·又见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