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谷集团?
我愣了愣,然后摇头。卢乾觉得不可思议,说我太孤陋寡闻,竟然连天谷集团都不知道。
卢乾把自己搜索到的资料拿给我看,我这才意识到于铭究竟是何种程度的富二代。
天谷集团,一个集房产、旅游、实业多种产业为一体的大集团。华夏各大城市都有天谷集团的分公司,总公司则是在京州。
我整个人都傻了。
于凤名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于铭还有一个姐姐,比于铭大十岁,在天谷集团一个部门任经理。
于铭是天谷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属于那种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卢乾唉呀一声,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我看过去,他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看他得意的样子,真是欠揍。
卢乾凑到我面前,笑道:“刘兄弟,我这次可是捡到宝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于铭家的钱能买半个地府了吧。”
我很奇怪啊,有钱的是于铭,卢乾高兴什么呢?
凌晨一点多钟,卢坤和周群相继回到宿舍。我和卢乾还没睡觉,我本来是想睡的,但卢乾已经魔怔了,发疯似的大呼小叫,吵得我实在没办法睡觉。
卢坤和周群指着卢乾,问道:“刘兄弟,我哥疯了?”
我点点头。
“他怎么疯的?”卢坤问道。
我道:“今儿个出去遇到一个有理想的少年,那个少年想要让我教他本事,我没答应,他答应下来了。”
卢坤惊讶道:“然后就被气疯了?”
“可不是。”
卢乾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刘兄弟,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卢乾消停下来,回到床位坐下。卢坤扭头看着他,“哥,你又好了吗?”
“滚犊子,我可没疯。”卢乾骂道。
“那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明显是疯了嘛。”卢坤道,卢乾说道:“我疯了也是被你们气的。”
卢坤和周群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说道:“关我们什么事?”
“他和我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卢坤俩好奇问道,我笑了笑,说道:“他说自己是万年单身狗。”
“万年单身狗?”卢坤俩愣了愣,回过神以后,哈哈大笑起来。卢乾气得白眼直翻,牙齿磨得吱吱作响。
我道:“你们回来了,就给我看着他,一直吵,觉也睡不好。”
“行,你休息,我们给你看着他。”
我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半梦半醒之间,我总感觉耳边嗡嗡发响。
卢乾这个王八蛋……
我翻过身,被子蒙在脑袋上。
“刘兄弟,你站在床前做什么?”卢乾的声音响起,听到这话,我掀开被子,迷迷糊糊的说道:“谁站在床前呀,我明明躺在床上睡觉。”
卢乾没有回答,我听到他下床的动静。我忽然感到不对,猛然睁开双眼,偏头一看……
来了!
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鬼就站在床前。
卢乾一声怒骂,施法打了上来。
床前的人一挥手,将卢乾扫飞出去。他手掌一推,卢乾难以前进半步。我坐在床上,冷眼盯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阴冷一笑,说道:“小道士,一晃十年过去,你已经成长至此,没有让我们失望。”
我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应该很清楚啊。”
我手掌放在腰间,抽出太乙伏魔镜。他一挥手,我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笼罩而下,自己瞬间无法动弹。
好可怕的修为!
“太乙伏魔镜?看来你已经得到刘家不少法术了。”他双眸闪掠过诡异的绿光,缓缓说道:“很好,你真的很不错。”
淡淡的声音在宿舍飘荡,他的身影缓缓消散。他离开之后,禁锢住我的恐怖力量瞬间消失。
我深吸一口气,气喘吁吁的倒在床上。
卢乾冲到床前,脸色非常难看,他低声问道:“刘兄弟,刚才来的是谁?”
我道:“太阴山来者。”
“什么?太阴山来的?”卢乾大惊失色,“白骨女姬派来的人?”
“你认为白骨女姬能派来这种级别的高手吗?”我反问道,卢乾沉默下去。我唉叹一声,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受伤哪天夜里,我就在医院看到了他。我开始觉得,我最大的仇人就是太阴山。”
卢乾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他吞了吞唾沫,喃喃道:“刘兄弟,你……你没弄错吗?”
我冷笑道:“怎么可能弄错,龙虎山道宫张天师后人曾经告诉我,我最大的敌人势力强大,纵横阴阳两界。太阴山屹立地府极西之地,与地府分庭抗礼,除了太阴山还有那个势力?”
卢乾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知道这对于卢乾来说难以承受,他们兄弟俩已经与我坐在一条船上。我要面对的,他们也得面对。
太阴山,多么庞大的一个势力。
到了今日,我终于明白。刘家作为捉鬼世家之一,为何会死的只剩下我、爷爷以及母亲……
太阴山,等着我!
总有一日,我刘远我亲临太阴山,要用你们祭奠我刘家亡魂。
我看着卢乾说道:“别想那么多,睡觉吧。”
卢乾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望着我,道:“刘兄弟,刘家的覆灭,是不是和太阴山有关?”
我道:“目前还不确定,但……”
“但什么呀?”卢乾激动的说道:“已经很明显了,太阴山的人就是觉得你太弱,他们等着你强大起来,与他们为敌,他们要将你亲自培养成敌人。”
我道:“你能不能小声点,吵到卢坤和周群消息。”
“我承受不了,我要消化一下……”卢乾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床前,一跟头栽了下去。
我无奈叹了口气,卢乾真的被吓到了。
几分钟后,他床上响起了鼾声。
卧槽!
他竟然睡着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他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龙虎山碰到的那个。当时我不过七岁,他与我长得一样,现在我十八岁,依旧一样。
我若是消失,他的出现,甚至能够以假乱真。我必须格外小心,这个与我一样的人,危险太大。他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