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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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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答应了?”薛挽香心中震荡,素手扶在车辕上,指尖掐得狠了,泛出苍白的颜色。

“我怎么会答应?”苏哲怪道:“我只是奇怪她既然存够了银子,怎么不自己给自己赎身,那多方便。”

薛挽香扫她一眼,收回了手。“那你怎么与她说的?”

“我说我有你了啊。”苏哲答得一本正经,“不过她说她是风尘女子,本就做好了为人妾侍的准备,甘愿执笤持壶,只求嫁入良家。”她一壁说着一壁抬眼看见前头几辆车已套好马,即将启程的,忙扶着薛挽香登车。

薛挽香漂亮的脸蛋浮起一丝恼意,见车夫垂手站在一旁,也不好发作的。她咬着唇狠狠瞪她一眼,手扶到她手腕时,眉头微皱,轻轻“嘶”了一声。

“你的手怎么了?”苏哲在她身后护住她,看她走进车厢里,才跳上马车,关上了车门。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她说她要给你做妾,然后呢??”薛挽香语气冷冷的,鼻尖一酸,莫名觉得又生气又委屈。

“哦。我说不行。我惧内。”苏哲跪坐在车板上,举着她的小小的手掌抬到眼前看:“你手怎么了?伤哪儿了?”

薛挽香的脸红了,扭头看珠帘下投进来的束束光线,装着没听到刚才的说话,仿佛方才刨根问底的人不是她。

苏哲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上上下下捏着,认真的问:“扭伤了么?筋骨错着了?哪儿疼你别瞒我。”

薛挽香缩着手,别扭道:“没伤着哪儿。”

车轮碾着小石子,车壁微微晃了一下,薛挽香手掌扶到椅座上,又嗖的一下收了回来。

苏哲皱着眉捉住她的手,她还要往回收,苏哲凶巴巴的瞪回去:“你再闹我抱你了!”

声音大了些,外头车夫都听到了,跟着老脸一红,这对年轻小夫妻,感情真是好。

车子里百年一遇薛挽香被苏哲的武力镇压,乖乖坐好了,偏着头不看她认真仔细的眉眼,只抿唇细声道:“许是适才扶着车辕,被木刺刺着了。”

“噢。”苏哲应了,有了方向,也不那么担心了。她细细的揉着她的手,轻声问:“是这儿吗?在手指上还是手掌里?这儿疼不疼?这儿呢?”

薛挽香被她问得满面臊红,糯糯的答了。

习武之人眼力自是不错的,苏哲半跪在车座前,双手捧着薛挽香白净纤弱的手掌,在她食指指尖上找到一线小小的木刺。她用手指按了按,没按出来,轻轻的拨弄过去,还有些刺手。

“行囊里有针线。”薛挽香说着转身拿布包,苏哲捉着她的手不放。

“十指连心,针刺着不会疼么?”难得的,苏哲横眉眄她。

城郊林木渐密,山岚间风声低啸,五六辆马车隔着数丈距离呼应着前行,马蹄踏在枯叶上,发出簌簌声响。

车厢里薛挽香左手扶在车座上,葱段般的手指紧紧扣着边缘,脸上绯红一片,别过脸盯着不知哪一处,只是不敢看眼前。

苏哲单膝跪在她身前,一手捉住她右手手腕,另一只手捏着她的食指,仔细看了一番,探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在她指尖上,撩拨而过。

呼吸的温热落在手心里,薛挽香不安的拧了拧身子,面上淡淡的,若是留心看,能看到她额上都茸茸的冒了汗。

尖刺倔强顽强的停陷在指上,苏哲拨开珠帘挂在弯钩上,光线更充足些,她捏着她手指凝神看,舔舔唇,再次探出了舌尖。

“别……别弄了……”薛挽香左手按住她肩膀:“取针挑刺吧……呀……!!”

苏哲没理她,这一回,她拿捏着她手腕,按住掌心,将她纤纤玉指,含进了嘴里。

温热滑腻的唇舌包裹着敏感的指尖,薛挽香的脸蛋一瞬间爆红,“你你你!!!放!放开我!!”她咿呀叫着,几乎语无伦次。

苏哲的灵巧的舌头在她指尖上滑动几次,不确定取没取出来,索性含着她指尖浅浅吮/吸,薛挽香大惊,按在她肩头的手猛地一推,苏哲一屁股跌坐到了车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公子,苏夫人,出什么事了吗?”车夫在外头听得真切,可是道路平坦,不至于摔着啊。

苏哲赶忙回答没事。揉着屁屁爬起来,看到薛挽香红透了一张小脸,恨恨的咬牙。

真是又别扭又可爱啊。

“挽香?”

扭头,不理。

“薛小姐?”

哼!

苏哲起身坐到她身边,车厢一共就那么大,想要不看到彼此,还真是不容易。

“苏夫人。。”她坐得端端正正的,放软声音,抱着拳作势深揖:“别气了。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嘛。给我看看,可取出来了?别让我白忙活。”

薛挽香还是不应她,脸上的红痕都蔓延到耳根了。面上气呼呼的,只是她再拉着她的手时,也没避开了。

一路再无别话,暮色四合时,领队的家将使人来报,今晚宿在驿站。

苏哲听了点点头。同行中青衫公子是官老爷的嫡子,其余几位也非富即贵,偶然住一回驿站,没人说得了什么。

再走两射地,马车驶入了驿亭,苏哲的马车留在最后,待一众公子都进了驿站,她才扶着薛挽香出来,问明了房舍,先回房略做休整。

跑了小半日,大伙儿都累了,请厨房做了一席菜肴,驿丞听说同行中有女眷,忙叫了夫人出来作陪。

出门在外,少了许多讲究,几个公子哥儿客气谦让一番,在偏厅里分主位客位坐了。几张卷首的条案,上首是驿丞和夫人一桌,对面小青和小蓝一桌,下首是林艾琪和小灰灰一桌,苏哲自然和薛挽香一桌。

席间推杯换盏,天南地北的说话,薛挽香坐在苏哲身边,给她布菜,替她添酒,高枝灯树在身后照映辉煌,衬得一个风流俊朗,一个柔婉怡静。

一众少爷虽不说什么,眼睛哒溜溜的转来转去,多少有些羡慕。

小青便是前儿个夜里在舞风楼拈酸的少爷,此时举杯说了几句台面话,借着酒意笑道:“柳卿卿那天晚上不是说什么,侯门深渊似海,不愿委身做妾么?怎么今日又听说愿请苏公子赎身?莫非苏公子不曾告知柳姑娘,家中已有娇/妻美眷?”

他本是听林艾琪说了只字片语,这时拿出来调侃,要看苏哲丢个脸面。

谁知苏哲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小可虽然不才,又岂是欺诈之徒。我已与柳姑娘言明,柳姑娘丽质天成,才情纵横,能得垂青,是苏哲三生有幸。只是哲家中早有贤惠妻子,这一生一世,无论顺境逆境,哲都不会辜负贤妻。拳拳美意,苏哲不敢消受,只能遥祝柳姑娘觅得如意郎君,一世顺意吧。”

众人听她侃侃而谈,都一愣一愣的,唯有薛挽香微颔着首,长长的眼睫半垂着,面如桃花,娇艳欲滴。

林艾琪见小青脸上有些变色,知他年纪小家里宠惯了的,被苏哲一席话说得面上下不来,忙打个哈哈圆场:“嗯嗯,说到柳姑娘,前儿个晚上她弹了一支琵琶曲,我只听得极好,可又说不出哪里好来。诸位可都是在场的,有谁能说出个所以然?”

小灰灰在柳卿卿那儿碰了壁,好在见惯了风月,性子也疏朗大度,闻言举了酒盏,团团让一圈,笑道:“苏兄弟不是说了嘛,《霸王卸甲》,这是支武曲,南方少有人弹奏,你不识得也属寻常。难得苏兄弟认识,果然见多识广。”

苏哲承情饮了满杯,也笑道:“不过偶然听长辈提起过。小弟粗莽,哪里能和诸位兄台比肩。”

酒过三巡时,两位女眷都退席了,苏哲要送薛挽香回房(呜呜呜,明明我也是女眷),薛挽香笑说驿庭不大,请驿丞夫人引路便好。众公子都嬉闹着挽留,苏哲无法,恋恋的看着她转入后堂去了。

厅堂里又是一番起哄,驿丞夫人引着薛挽香往庭院里走,远远听着笑闹声传来,轻笑道:“苏公子待你真是好,入席前还特意着人到厨房取炭火,怕你回房会冷着。”

薛挽香心中微甜,低声回道:“我身子弱,前阵子着过风寒,吃了几贴药,惯会怕冷。”说着又弯眉一笑:“方才听他们说着什么曲子,我听着好玩,想问夫人借一物,不知方便否?”

苏哲回房时月华已挂树梢。因着前回饮酒误事,这一回她警醒了,推说明日还要赶路,只陪饮了几杯。

薛挽香见她醉眼流觞,忙扶着她到桌前坐定,苏哲仰着脸笑:“我没喝多少,诓他们的。”

她的耳朵烧得红红的,薛挽香捏住她柔软的耳垂揉了揉。苏哲饮了酒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又如往常般滚到她怀里。

“挽香……”她搂着她的腰,声音既甜蜜又苦涩:“挽香啊……”

薛挽香心里酸酸软软的疼,抚着她的头顶柔声道:“我在这儿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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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问,上一章里苏哲为什么又说那件大氅不好,明明是苏哲自己给薛挽香挑的衣服。嗯,我解释一下,这一节是连着前两段,苏哲看到了柳卿卿穿的连帽披风,比她给薛挽香买的要漂亮很多。于是她觉得,自己委屈了薛挽香。

我想表达的是:在苏哲眼里,旁的女人再美,也只是旁人,她心里想的担心在在意的,只有薛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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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五人组扔了1个地雷

yl芠枫扔了1个地雷

谢谢各位小主投喂,收到了。开心!这一章,依然是补昨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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