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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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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掌灯时候,苏哲才从外边回来,带着一身的水汽。

“怎的不等雨停?仔细冻坏了。”薛挽香看得皱眉,取了干净衣裳打发她换下湿衣。

鄢州城虽比别处暖和,但到底是在冬令里,入了夜,寒气更盛。苏哲用大巾布擦了擦脸,一面解着外袍一面笑道:“回来得晚了,也没说一声,怕你着急。”

薛挽香站在她身后,接过外袍时顺手摸了一下中衣袖口,有些润。“里边的也一道换了吧。这客栈有廊棚可以晾着,明日下雨也不怕。”她说着到柜子前给她取了衣裳过来。

房门掩着,外头残阳半落,橘红色的光亮从窗户纸上透进来,映在苏哲白皙的背脊紧致的肌肤上,镀出一层朦朦胧胧的光影。薛挽香背过身,听到湿衣裳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面上有些烫。她略转回身,视线避开苏哲的身子,低头捡地上的湿衣,却看到一双曲线颀长的小腿,月弧形般落在眼前。

“你还没用晚饭吧?”苏哲穿好中衣中裤,系着丝带,看到薛挽香捧着湿漉漉的衣裳发呆。“怎么了?”

“嗯。还没。”薛挽香撇开眼,淡定的应了,没顾后边的话。“你把外袍穿上,我叫店小二送上来。”

“就知道你会等我回来用饭。”苏哲展着手臂,等薛挽香帮她把外袍搭到肩膀,穿过两袖,回转身子。

薛挽香垂着眼眸给她掩上襟口,仔细的系着扣带,长长的眼睫微翘着,像一对扑闪的蝶翅。

冬日里时令易过,天色已黯淡下来,近在咫尺的人儿都有些影影绰绰的模糊。房舍里暖光依稀,苏哲站立在床榻前,不知怎的,只感觉一颗心砰砰砰的跳。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玉润白腻的下巴,薛挽香在暗昧的光束里定定的看着眼前人。苏哲的动作有些轻佻,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讨厌,相反的,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喜。心跳得太快太混乱,她害怕这样的欢喜,于是在苏哲的唇倚近她时,她偏开了头。

苏哲的指尖微微一顿,松开了她的下巴。薛挽香心细如尘,立时便察觉了她的失落。这份失落让她的心也狠狠的跌了一下,像一足踏空,说不出的压抑难受。

分明没有做什么,分明她和她之间,只是萍水相逢的结伴同行,终有一日要陌路。薛挽香眼中酸涩,捉住苏哲的襟角,挨到了她的肩头上。

苏哲拢住了她的身子,轻轻抚摸她柔长的秀发。对薛挽香,不知何时有了别样的心思,总想抱抱她,亲亲她,舍不得她受苦,恨不得把这世上最好的都给她,虽然她所拥有的不多,可她总想着,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给,她都愿意给。

这般的念头,她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悄悄的,想一想。若是有一日……不,是必然有一日,她与她分离,偶尔想起时,她希望薛挽香终究能念着她的好,至于其他……

没有其他。

黄昏的屋舍中,两个俏丽婉约的身影相互依偎着,谁都不愿意打破静谧。庭院里梨花飘雪,叶落成浪。天边暮色月如钩,惟愿此生人依旧。

店小二打着千儿说厨房里的厨子已经回去了,薛挽香道声无妨,自去下了两碗面,面汤清澈,有菜叶子和葱段儿。

苏哲看看她碗里清清白白,自己的碗里却有个鸡蛋。

“为什么我要多吃一个蛋?”

“因为你瘦。”薛挽香喝了一口面汤,才不要告诉她是因为厨房里刚好只有一个蛋,她整日在外奔波劳累,多吃一个是一个。

苏哲夹起煎鸡蛋,一口咬掉半个,将余下的放到薛挽香碗里:“你才瘦。”

薛挽香:“……”满脸纠结外加嫌弃:“有口水啊……”

苏哲闲闲道:“你又不是没吃过。”

!!!

鸡蛋平铺在碗里,一点儿没动,薛挽香挑着青菜送面条。

苏哲凑过去逗她:“吃点我吃过的东西,你才容易长高。”

“吃我吃过的东西你还容易长大呢。”嘴里含着面,薛挽香说得极小声。

苏哲道:“你说什么?”

薛挽香红了脸,闷闷回道:“没什么。”

苏哲不信,粘着她非要问个究竟,薛挽香拿筷子敲她:“再不吃面要糊了!”

“那你把鸡蛋吃了。”她盯着她。

薛挽香被她盯得没办法,勉勉强强将半个鸡蛋吃掉。苏哲老老实实吃了面,把薛挽香余下的小半碗汤一并喝光。

薛挽香问:“还饿?”

苏哲咂咂嘴:“不饿啊。你不是让我吃点你吃过的东西么。”她说着摸了摸自己胸口。

薛挽香:……

我是该生气呢还是该生气呢?

一番闹腾,等到入寝时都不知什么时辰了。薛挽香解了外衣打着哈欠蜷到床榻里侧,随口问道:“你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晚?”

苏哲吹熄了灯,放下床幔也钻进来,拉着被子道:“哦,今日去衙门了。城西那个案子果然贴出了悬赏布告。我找了捕头为我引荐,官老爷却说我太年轻,不欲委以此任。”

“岂以年少问英雄?难怪他们抓不到贼子。”薛挽香冷哼,随即又道:“不去也罢。那起人犯过人命案子,必是亡命之徒。”

苏哲翻个身,面对着她道:“可赏金很高啊。况且总要有人去的,不然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人要伤在他们手里。我和官老爷说,愿与几位捕头较艺,若我输了自当拜离,若我赢了,还请官老爷给我个为民除害的机会。”

薛挽香在隐约的星光里斜睨她:“苏少侠定是赢得这次机会了。”

苏哲摇头道:“没打成。刚拉开架势呢,小青从堂里出来了。你还记得他吧?在驿站中一块儿饮过酒的。鄢州城外他还问我们要不要坐他马车。”

“记得。”薛挽香抱着被子嘟着嘴:“那日在城外,他好生无礼。”

“是。我也不喜欢他。他是官老爷的儿子。林艾琪说他自小被宠惯了的,他们都让着他三分。”苏哲将被子拉高盖住她肩头,顺道拉着她的手,言道:“今日在府衙里,他从内堂出来,倒是与我好生说话,还说我功夫顶好,他愿做保,让官老爷许我带人捉拿贼子,官老爷想必很是爱重他,当场就许了。”

“他怎知你功夫好?”薛挽香不受其扰,在她话里挑话。

苏哲眨眨眼,答道:“许是林艾琪说的吧。”

“林艾琪又如何知道?”

苏哲答不上来了。

半晌,薛挽香松开与她牵着的手,转而搂着她胳膊道:“阿哲,这个案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

“为什么?又能赚银子又能为民除害,不是一举两得么?”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薛挽香蹙着眉想了片刻:“这小青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易于之辈,忽然这样帮扶你,我只怕……事有蹊跷。”

“许是他急着为官老爷分忧呢。这城池治安关系着他父亲的乌纱帽,接连两起命案,再破不了,就要惊动京里了。”苏哲柔声安慰她:“况且我今日已应允了,明日一早,与几位捕快大哥会合了就动身,你一个人在房舍……”

“明日就去?”薛挽香不等她说完,已截住了她的话,太着急,整个人都凑了过来。

苏哲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她胸前的柔软。实在是……太!软!了!

见她楞楞的不答话,薛挽香抱着她手臂摇了摇。

呃……这……鼻子里烫烫的是怎么回事???苏哲红着脸不敢动,嘴里喃喃说道:“挽香啊……”

“嗯?”

“你……”苏哲“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心跳太快,连半环着她的薛挽香都感觉到了。

薛挽香也楞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俏红了脸蛋松开她手臂,慢慢的慢慢的转回了身去。

岂知还未躺平,苏哲已经忽的跟着翻了过来,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一双眼眸闪耀在明灭的微光里,黑到发亮。

薛挽香的心房也跟着急跳,小小的手掌抵着苏哲的肩,都不敢问,你想做什么。

她在她眼里看到一小束火花。

苏哲拥着她,靠得更近了些,呼吸已经相闻了,她轻叹着,带了隐忍,又无比认真的问:“挽香……我可以,亲亲你么?”

薛挽香在她怀里微微发颤,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僵持了一息,她偏过头,避开了她炙热的眼神。

苏哲心里一空,像是失落,又像是释怀了。

她松开薛挽香,侧着身子往旁边躺,忽然一道力气拽着她襟口,又把她拽了回来,薛挽香狠狠道:“你说你明儿个不去办那个案子了。”

苏哲趴回她身上,瞪着她眼睛瞧。

这般浓重的夜色,谁都看不清谁的脸色,可苏哲还是感觉得到,薛挽香的脸已经热到发烫。她吃吃笑着挨下去,薄唇碰到了她滑嫩的脸颊,轻轻啜了一口。嗯,比期待中更甜呢。

薛挽香咬咬唇,拧着她脸蛋娇嗔道:“快说啊!说你明天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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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哲:我守得云开了吗?!(兴奋!撒花!)

薛香香:呵呵。道阻且长。(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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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诸位小主投喂。收到啦!么么啾。这篇文章第一次收到长评,开心的。还要谢谢一路补分的小伙伴。每一条每一条我都有仔细看。谢谢各位大虾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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