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愤地指着头上的灯箱对孙宾说:“你是不是眼瞎啊?外科这么大两个字你不认识?哪个女人做流产来外科住院!”
孙宾陪着笑脸走到我跟前:“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谁让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现在误会全解开不就好了吗?”
我气鼓鼓地对他说:“你好了,我没好!你那么大嗓门给我广播出去,现在整个医院走廊里几十号人,都认为我把不满十八周岁的女孩子肚子搞大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畜生,人渣!告诉你,你得想办法给我恢复名誉。”
孙宾顾左右而言他:“兄弟,因为什么受了伤?是不是和人打架?跟人打架怎么没叫上哥们来给你助阵?”
“你少给我跑题!”
他连忙给我赔礼道歉:“哥哥哎,是我错了,我不该瞎往那方面想。”
我无奈的点头说:“你的想象力咋就这么丰富呢?”
孙膑憨厚地笑:“这也不能全怪我是不是,我进来的时候丹丹妹妹躺在病床上对不对?”
我点头说:“对。”
“你站在地上没穿病号服对不对?”
我:“也对。”
“我问你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说不能让你爸妈知道吗,然后丹丹妹妹说她是你女朋友,对不对?”
我:“这也对。”
他伸出指头给我掰扯:“按正常人的逻辑会怎么想?你不满十八周岁的女朋友住院,然后不想让你爸妈知道,除了做人流,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的头脑被他绕得晕乎乎,咬了咬牙说:“看在你今天接我出院的份上,先饶你一命。”
“得勒!”他殷勤地跑到我身边,搀扶着我的右手:“万岁爷,奴才扶你出宫。”
我顺势借坡下驴:“小孙子,在前面为朕开路。”
顾丹丹提着酸奶盒追上来:“皇上,等等臣妾。”
等到把所有东西安置齐备,孙宾上车从驾驶位上回过头来问:两位,你们去哪儿啊?”
顾丹丹扑上前,抢着说:“去我那儿,榆兰道137号。”
“好勒!”孙宾在前座上好奇地问:“丹丹,你是怎么看上我们家这位哥们儿的?你们是怎么相遇的?”
顾丹丹低头羞涩地笑了笑:“他为了我和五个男人打架,然后全部进了局子,所以我就爱上他啦。”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孙宾的脸羡慕地诡笑,下巴的口水都快流到方向盘上了。心想你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她这是在跟你装清纯呢,丹丹这妮子的脸皮比你我加起来都要厚,跟她姐顾丽丽一个德行。
她笑嘻嘻地抱着我的手臂,我皱着眉头对她说:“丹丹,你就不能说点实话吗?咱俩什么事都没有,我在帮你姐姐照顾你。”
她一脸坏笑的对我说:“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你前天晚上在床上对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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