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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蒋介石立刻想起,当初他以为是冯诡写地,冯诡否认了,他又认为是庄继华写的,庄继华也否认了。转念一想这篇文章是反共地,于是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你认为这是文革写的?”

“我想了很久,除了我和庄文革外,广州没人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不,我都写不出来。后来我查到,稿件是个小孩送来的,原件我也看过,字迹歪歪扭扭,比初学写字地好不多少,后来我发现,这是用左手写地,只有用左手写出来地字才会这样丑。这就说明写这篇文章地人一开始就要瞒住所有人,得出这个结论后我就在想,什么样的人需要要瞒住所有人?”冯诡不慌不忙说出自己这些天调查的结果。并对结果作出的推理。

听到冯诡的话。蒋介石陷入沉思。文章是篇反苏的文章,这本身没什么。可问题是为什么要隐瞒,动机值得深思。

“我想了很久,写文章的人要隐瞒,不外乎不想别人知道他地身份,那么他的身份就颇令人玩味,只有cp或者cy才需要隐瞒。”冯诡边思索边说。

“可是文革不是cp或者cy?”蒋介石立刻反驳。

“对,我相信,如果他是,我们的布置就不会起作用,其实庄继华也不露声色的指点了我,否则我们的战果还要小些。”冯诡点头承认:“但我又想,还有一种人也要隐瞒身份,那就是与共产党交好的人,或者在共产党里有很多朋友地人,他不象失去这些朋友,可又认为共产党目前的做法不对,想通了这点,我现在有九成把握认定文革就是无名。”

说的是九成,但冯诡的语气非常肯定,十足就认定了庄继华。

“嗯,文革在共产党内是有很多朋友,蒋巫山、李在田、陈赓都是他的朋友。”蒋介石思考片刻,忽然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会给他机会,让他割断与那边的联系。不过第三旅旅长还是交给他干。”

但出乎蒋介石意料的是冯诡反对:“二师是广州卫戍部队,所有干部都必须是彻底忠于校长的人。否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冯诡的话让蒋介石悚然而惊,他想起来近来的遭遇,又犹豫下来。冯诡见蒋介石心思动了,又接着说:“不但如此二师地军官还需要作出调整,比如萧毅肃,他就不适合留在二师,我建议将他调到新成立地教导师。总之一句话,二师必须彻底掌握在校长手中。”

蒋介石没有当时就作决定,他感到不好处理,如果再“薄待”庄继华,恐怕一期学生中就会有不平的声音。这一犹豫庄继华又在情报科待下来了。

新职务没下来,老职务又有人接,庄继华在情报科当起了甩手掌柜,过着光拿薪水不干活地日子,没几天陈立夫看不下去了,他请庄继华继续当老师,间谍学校再度开张,陈立夫想学庄继华,既当科长又当老师,还没一周,就有些吃不消了。

“文革,你不能这样,把什么事情都推给我,自己当甩手掌柜。”陈立夫“不满”的冲庄继华抱怨道。

庄继华嘿嘿一笑,这一笑大有深意,陈立夫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他虽然没瞒庄继华,可是却没让庄继华参与招生,甚至连学生的名单都没交给庄继华过目。他原以为庄继华会为这种视上司为无物的行为发怒,没想到庄继华始终不问,每天来报个到,然后就整天不见人影,似乎根本不知道他陈立夫搞的小动作,但陈立夫却明白,庄继华心如明镜。

他干了这段时间后才对庄继华当初的艰难有所体会,这还是在庄继华给他留下教材,留下教程、留下学校,留下培训方式的情况下,他真不知道庄继华当初是怎么想出来的。更主要的是他只讲一门课,当初庄继华可是几乎全讲,从信仰到心理学,除了收发报外。

“怎么遇上难事了?”庄继华见陈立夫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过于难为他。

“心理学这门课我讲不了。”陈立夫这下老老实实的答道。

“好,我来,”庄继华没有推辞:“还有没有?我先在比较闲,还可以多帮你带一门。”庄继华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那射击….,要不信仰…….,要不情报分析。”陈立夫试探的问道。

“好,那就情报分析。”庄继华点头答应:“射击可以请黄埔派教官来教,信仰必须要你亲自教,这对你以后有莫大帮助。立夫,你一个人建不起中国的情报部,校长也不会允许你一个人建情报部。”

陈立夫点点头,庄继华也不管他听没听懂,开玩笑的说:“立夫,你这人不厚道,你知道吗,我以前总盼着找个只拿钱不干活的职业,现在还没几天,你好歹让我多舒坦几天。”

“文革,这样的美事我也想。”陈立夫不由笑了,他现在感到这个庄继华实在太可爱了,好像真没争权夺利的心。

从这天起,庄继华又在广州与学校之间奔走,陈立夫还专门抽空听了庄继华几节课,他发现,庄继华讲课完全是美式风格,不强调课堂纪律,你愿意坐着也行,站着听也行,学生可以随时发问。而且庄继华懂得之多,完全可以称得上杂货铺,比如情报分析,他把一战时法国的玛塔间谍案拿出来分析。

“……..所以,我认为玛塔只是替罪羊,她很可能不是德国间谍,而是双料间谍,是法国的双料间谍。”庄继华最后的结论与当时法国宣布的结论完全不同;当然这个结论是庄继华剽窃的,当年他在网上偶然看到的。

这个结论却让陈立夫大吃一惊,玛塔间谍案当年可是红遍同盟国,如今过去也不过短短八年,庄继华居然就敢作此断言,当他却没有提问,因为他不能提问。

“那你怎么看那五万法军士兵的死亡呢?”有个学员问。

“以欧战的伤亡,五万士兵不算多,如果真是泄密,法国绝对不仅仅付出五万人。”庄继华立刻答道,欧战伤亡巨大,一个凡尔登战役双方伤亡就近百万,五万人恐怕也在法国将军们的计算之内。

…………。

庄继华在两边跑,与刘殷淑约会的时间就减少了,每次看到刘殷淑的欢快目光都让他有些歉意,虽然如此,对刘殷淑的询问,他却没有透露半点口风,沉侵在爱情的姑娘也没在意,但每日在宿舍里等待看书也无聊,因此庄继华便劝她参加些社会活动,对他的话刘殷淑当然不会反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殷淑也参加了些活动,庄继华从未问过她参加的什么活动,直到一天庄继华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她在发传单,庄继华才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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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二)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三十节中山舰(二)

广州街头时常有人散发传单,这些传单是各种组织散发的,反映的诉求也是各种各样,有要求长工资的,有要求婚姻自主的,有主张女性独立的,有反对赌博的,还有申冤的。散发传单的人也是各种身份,学生、工人、店员、帮会成员甚至还有和尚道士;党派中有共产党、国民党、青年党等社会党派,市民对这些都已习以为常,毫不奇怪。

庄继华比常人更习以为常,毕竟前世在大街上遇上太多广告散发人,但看到刘殷淑与齐琳琳在街上散发传单,他却有些惊讶。刘殷淑以前从未参与过政治活动,不管是游行示威还是演讲,她都不参与,她告诉庄继华她父亲曾经很严厉的警告她不准参加任何政治活动,她太年轻并不能真懂社会的复杂,如果让他知道她参加了任何政治活动,就让她停学回家;所以她不敢参加任何政治活动。

正因为知道这些,庄继华才不担心她会涉及政治,建议她参加社会活动,意思是让她去教教失学儿童那样的慈善活动,或者与大家一起读书品茶啥的,打发时间。当然这里也有庄继华的私心,庄继华特别害怕刘殷淑牵涉进国共两党中,共产党自不消说,国民党内也是派系众多,核心大致可以分黄埔系汪系西山会议派等几派,但外围派系众多,不是其中领导者很难分清最后的根在那里。

“你不是让我参加社会活动吗?”刘殷淑见庄继华神情不对,忐忑不安的辩解道。

庄继华苦笑之后又泛起一丝怜惜。忍不住轻抚她地脸庞,吹弹可破的肌肤泛起一阵红晕,刘殷淑身体微颤,忍不住躲开:“别,……。”

齐琳琳咯咯笑道:“哟,庄上校这才半天就忍不住相思了,咯咯。不过,现在殷淑可不能走。传单还没发完呢。”

齐琳琳的揶揄与刘殷淑的羞恼,让庄继华心理苦笑,别看刘殷淑受的新式教育,骨子里却还守着传统的女性礼仪,还不敢在大街这样亲昵。

齐琳琳却还不放过他,从手里厚厚的传单中分出一叠,塞进庄继华地怀里:“给你。发完它,你们就可以卿卿我我了。”

说完笑呵呵的跑开了。庄继华苦着脸看着齐琳琳地背影,无可奈何的拿起传单,刘殷淑抿嘴一乐:“琳琳就是这样,很快就能发完的。”

刘殷淑说着,拿起一张传单递给经过的人,嘴里边说:“打倒中国的凯末尔。”刘殷淑的小嘴温柔而且平静,不远的齐琳琳却在大声叫道:“我们不能让凯末尔在中国重现!”

庄继华发了两张后。拿起传单细看,却见传单地标题是:“打倒中国的凯末尔”庄继华这下脑中一激灵,清醒过来,连忙细看:“…….在**大潮滚滚洪流中,隐藏着一小撮阴谋分子,这些人投机**。窃取**的领导权;前者王师长向往**,却莫名解职,更重要的私自解职,视军队为自家军队,视军事委员会为无物,……;我们不许凯末尔在中国重现,打倒这样的阴谋家,伪**者。”

匆匆看完,庄继华汗流浃背,作者的文笔很好。虽然没点蒋介石的名。但通篇批判蒋介石。“这是谁写的?”庄继华拦住刘殷淑问。

“不知道,只是让我们发。”刘殷淑疑惑地看着庄继华。不知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严肃。

“谁给你们的?”庄继华又问。

“琳琳去拿的,我不知道。”刘殷淑说:“有什么问题吗?”

他们这是要作什么,庄继华理了理脑中混乱的思维,现在必须查清楚是谁下令作的,想到这里他又万幸自己首先发现了传单的事,他找到正在热情宣传地齐琳琳。

“哦,这是中大呐喊小组的让发的。”齐琳琳说道,她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何庄继华突然变得如此凝重。

“这你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庄继华向四周看看,没有看到其他发传单的人。

“这条街是我们负责,其他人在前面两条街,那里人多。”齐琳琳说,还有句话没说,这条街是主干道,两个女孩子在这里安全。前面的两条街,各有一家赌档和烟馆,出入的人帮会分子较多。

庄继华想了想对刘殷淑和齐琳琳说:“传单不要发了,现在带我去找把传单给你们的人。”

“为什么?我们正在干**呢,等我们干完再去也行。”齐琳琳有些不高兴,嘟哝着嘴,对庄继华的行为很不高兴。

“阿淑,齐同学,实话告诉你们,这不是**,是破坏**,是一起严重地政治事件。”听到庄继华地话,两个女孩有些慌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怎….怎么可能?他们说这是**行为,是最**的。”慌乱过后,齐琳琳好容易把心收回来了,疑问又在她心里升起。

“你也这样想?”庄继华问刘殷淑,刘殷淑犹豫地看看庄继华,最终还是点点头。她听过她们的演说,感到讲得很好,很令人振奋,她不愿相信说那样的话的人是反**。

看着两个女孩,庄继华心中痛惜,她们太年青,刘殷淑稍微大点,也才刚满十九岁,齐琳琳稍微大点,也不到二十。根本不知**为何物,更不懂目前广州波云诡殛的政治局势,一旦变故到来,她们如花般的青春就会在还没真正怒放之前凋谢。

“唉,你们不懂,**不是口号,更不是盲动。”庄继华正要对她们详细解释什么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些道理我以后再对你们说,我们还是快去吧,不然他们就走了。”

庄继华说完率先向齐琳琳指的方向走去,两个女孩乖乖地跟在后面,在他们看来能与海军少将称兄道弟的人,自然是**的。

走了不到六十米,转进棉花街。没走几步,果然看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发传单。其中还有个男学生,站在台阶上向周围的人群大声演讲,有几十个市民在围观。

“他们在那。”齐琳琳指着演讲的学生说:“那就是铁强,是他给我的。”

“他就是呐喊地领导人?”庄继华皱眉问道,一个完全没听说过的小青年,他们居然敢把矛头直接指向蒋介石,这让人难以接受。

“不是。他是我们地小组长。”齐琳琳说。

“哦,那,你知道领导人是谁吗?呐喊的领导人。”庄继华问。

“不知道。我加入也不久,只知道铁同学。”齐琳琳说,这话让庄继华哭笑不得,这样就敢上街向蒋介石发起挑战。看着庄继华无奈的表情,齐琳琳刚刚恢复的信心又动摇了,难道真的的错了。

庄继华没有上前打断铁强。而是让齐琳琳与刘殷淑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停止发放传单。在齐琳琳招呼下,街对面的同学迅速穿过街道,后面又有一群人趁机跟着穿过街道,本来很流畅地交通顿时缓慢下来,被迫缓缓行使的车辆不满的发出真正声响。另一个在后面的同学调皮的把手里的传单塞进经过的雪铁龙车内。

“蒋介石赶走了王懋功又没了动作,说来也怪,这汪精卫就这么忍了?”雪铁龙内李彦国口气不满的对伍朝枢说,他顺手拿起塞进来地传单,看也没看就往外丢。

“给我看看。”伍朝枢没有回答,而是对传单发生兴趣。

李彦国一愣,他收回往外扔的传单,递给伍朝枢:“云公对这个还感兴趣?这样东西,每天都有。”

“嗯,我经常叫人上街收集传单。”伍朝枢还是点点头。他接过来一看标题。眼睛顿时一亮,忍不住叫道:“好。写得好。”

“云公竟还有这样嗜好!”李彦国感到十分惊讶。

“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传单这东西有时候能告诉你别人要做什么,比如这个,”伍朝枢的情绪明显提高,他抖抖手上的传单:“他就告诉我,我们的机会快来了。”

李彦国不解的接过传单,一目十行快速浏览:“这是共产党地?”李彦国看完后有些傻了,他完全没想到机会就这样悄没声的来了:“云公我们该怎么作?”

“借力打力。”伍朝枢满面笑容,眼中却射出阴寒的光。

演讲中的铁强发现他的小组同学都已经停止发放传单了,而是聚集在一个英武的军官周围,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结束演讲,从人丛中挤出来,快步走到众人面前。

“你们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铁强边问边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庄继华。

“是我让他们停下来的。”庄继华说。

“你凭什么干涉我们的**行动?”铁强指责道,但他丝毫不怕,他针对场面的平静有所不满,现在斗争来了,这让他地血液循环开始加速。

“没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们地上级是谁?”庄继华平静的问。

“有什么冲我来,我就是他们地上级。”铁强毫不示弱,巧妙的转换了话题。

“冲你来?你配吗?”庄继华冷笑一声:“我问的是你的上级。”

铁强的脸色霎时变得通红,受到轻视的屈辱激发了他的斗志:“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问我?”

周围的几个同学也发生小小的骚动,无论男女都流露出愤怒的表情,跃跃欲试的要与庄继华交手,只有刘殷淑担忧的拉拉庄继华的衣襟,齐琳琳则陌生的看着突然变得盛气凌人的庄继华。

“你们真是不知轻重,”庄继华怒极而笑:“那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文德楼。”

“文德楼?”铁强有些疑惑了,如果庄继华说带他去警察局,他反倒可以放开手脚与对方斗争了。

“文德楼是什么地方?”快嘴的齐琳琳也问,她边问边向庄继华使眼色,意思是要他客气点。

“哼哼,怎么你们不是cp?”庄继华地脸色更严肃了,他一开始就催发自身的气势。他要在气势上压住铁强,这种只有热血没有思想的青年。必须先压住他,然后才能展开对话,否则就会陷入纠缠不清的辩论中。

“我们虽然不是cp,但我们是广东区委领导的。”小青年禁不住激将忍不住说漏嘴了。

“放屁!”庄继华忍不住骂句粗话:“既然是广东区委领导的,怎么不知道文德楼是区委所在地。”

铁强顿时陷入尴尬中,庄继华不给他调整的时间:“现在你先跟我去文德楼,然后我们看情况再说。”

齐琳琳瞪大圆眼睛:“还有然后?”

“当然有然后。你跟我走。其他人回学校去”庄继华冷冷地看着铁强,说完举步要走。

“不行,你把我们赶走,到底想把他逮到哪里去?”一个男同学站出来拦住他。

“你是cp吗?”另一个女同学问。

“文革,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啦?我们到底错在那里?”刘殷淑拉住他央求道。

看着刘殷淑的眼睛,庄继华心一软长叹一声摇头说:“你们啦,啥事都不懂,就知道瞎胡闹。”

这与他年龄极不相称地话却没有引起任何人发笑。庄继华看看周围的十几个人,这些人有迷惑,有怀疑,有焦急。

“我不是cp,我是纯粹的国民党员,”庄继华的第一句话让很多人神色开始变得轻松。铁强也顿时恢复了斗志,他立刻想到这肯定是右派,难怪要阻止我们,而且说什么带我去文德楼,肯定是假的,真正要带我去的是警察局。但他还没开口,庄继华的话立刻又让他陷入冰窟中。

“也许你们认为我是国民党员管不了你们,错了,这件事地性质非常严重,因为你们这张传单上攻击的对象是国民党员、黄埔军校校长、广州卫戍司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蒋介石将军。由于事涉国共两党。所以我作为国民党员当然要管。我带他去文德楼,就是要当面问广东区委书记陈延年。是不是他们指使你们做的,如果是,你们就没有责任,但cp的麻烦就大了,那时我就要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作?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共产党是不是不要国共合作了?如果不是,那你们的麻烦就大了。你们不是cp,又不是广东区委的命令;那么你们轻者就是冒充cp,破坏两党关系;重者就是别有用心,破坏国共合作,破坏**,你就等着坐牢吧,而且两党都不会救你,都会批判你,那时你就身败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