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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节

“对全面的战争的分析,”陈方拿起电报就念道:“1929年世界经济大萧条大倒退,日本经济也受到重创,日本为摆脱经济困境,走向对外无力扩张之路,但大萧条时间过去仅仅两年,日本的经济尚未完全恢复,因此他们还没有在经济上做好战争准备,而且欧美各国也不容日本轻易跨入长城以内,满洲国迄今为止尚未得到各国承认即为明证,故日本在外交上也没做好准备,最后日本军队常备师团为十个,迄今尚未得到其扩军的消息,故学生认为,长城之内的军事行动乃关东军少壮派的擅自行动,只要我们能再撑两个月,将日军挡在长城一线,日本是会接受调停,实现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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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七)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三章大工地第三节暗战(七)

“你们怎么看?”蒋介石面沉如水冷冷的问道。

“卑职认为庄文革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从黄郛与日本的接触来看,日本方面没有扩大战争的意图,委员长把八十七师调往前线的原因也就在这里。”林蔚思索着说,打仗打的是钱,这个道理高级军官都明白,但却很少有军人从这个角度分析问题,特别是分析日本的动向,因为在这个时候的中国人眼中日本是强大的富庶的,除了庄继华这个异类。

“我不这样看,”杨永泰毫不客气的插话道:“这只是庄继华的单方面判断,而且他没有任何依据。”

“庄文革在回国前游历欧美各国,对欧美的情况很了解,我认为他的判断是有道理的。”林蔚坚持说道。

“这是一种赌博,拿国家命运作赌注。”杨永泰有些生气了:“这几个月他一直在赌博,在重庆他指使学生围攻日本领事馆,砸毁日本商社,驱赶日本侨民;在武汉巧取豪夺,煽动工潮、学潮,挑动国民情绪,这与当初的共c党的行径有何区别?再说,真要大打,现在调的那点兵力也是不够的!”

林蔚很诧异的看着有点失态的杨永泰,从认识杨永泰到今天,杨永泰冲来都是羽扇纶巾,从容不迫,从未象今天这样失态。

“畅卿兄,我说的是庄文革的判断是有道理的,”林蔚冷静地说:“从目前察知的日军兵力来看只有两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再加上部分伪军,总兵力不到十万人。而我们呢,东北军晋军二十九军中央军,总兵力有二十万,就算减去热河地方部队,可如果算上新增援的卫立煌宋希濂上官云相三部,总兵力不减反增。完全可以与日军较量一番。”

“难道日军就不会增加兵力了吗?”杨永泰反驳道:“东北近在咫尺,日军在东北还有四个师团。在朝鲜还有一个师团。”

“以二十万人对付敌人四五万,不能取胜,已经是耻辱了。”林蔚也有些激动了,军人的血性在他身上蠢蠢欲动。

“好了,不要争了。”蒋介石已经平静下来,刚接到庄继华的电报时,他心里禁不住有些愤怒。庄继华的手伸得也太长了,人在西南却在操心中央的事,可两位近臣地争论却让他想起了当初庄继华在沙基擅自开枪的事;可长城不是沙基,他地判断还对吗?随即他又想到,去年庄继华一见面就告诉他,日本人会在两年之内入侵热河,想在一年才过,热河已经丢了。战争已经打到长城了,他的判断依然准确。

蒋介石沉凝许久还是不敢下决断,思索半晌后才说:“告诉罗文干,请他去拜访德国大使陶德曼,希望德国政府能出面调停。”

“畅卿,你不了解庄文革。他一向这样,这次还算好的,当初在沙基开枪还击,他还是先斩后奏,可最后还是他对。”蒋介石淡淡的说。

“可日本不是英国,长城不是沙基,”杨永泰毫不迟疑的揭开蒋介石心中的疑问:“卑职以为要打赢这一仗,就必须再从江西调兵,而江西匪患将再度猖獗。那是不是接下来就要修改先安内后攘外的国策呢?”

林蔚张张嘴,这次他没有反驳。杨永泰地判断不能说错。日本如果再度增兵,那就只能从江西调兵了。而江西战场目前十分不利,陈诚的嫡系第十一师在草台岗被歼,第九师也被歼近半,陈诚的中央突破战术已经失败,所以江西战场不但不能削弱反应增兵。还有一个调兵的地方是西北,陕西杨虎城所部有五万余人,可西北的刘志丹也闹腾得厉害,再加上还有防御川北红军,兵力也是十分薄弱;山东韩复榘要守御山东,调不出人来。数来算去好像只有山西阎锡山可以抽调部队了,可阎老西会答应吗?他已经调商震所部参战了,再调恐怕…

“要是不增兵就能打胜就好了。”林蔚低声嘀咕道。

“让庄文革去北平督战。”蒋介石忽然有些气愤,你庄继华既然点了这把火,不能站在一边干看,不愿反共,打日本总不能不答应吧。

杨永泰和林蔚愣住了,不过两者的楞内涵却完全不一样;前者是不明白,后者却立刻对庄继华有了一种新认识。

“那西南开发怎么办?”林蔚问道。

“只是暂时,等他在北边打完了,再回去,他不再这段时间,让他找人代替一段时间。”蒋介石说。

“要是迁延下去呢?”杨永泰有些踌躇的问。

“如果是全面战争,西南开发还有意义吗?”蒋介石反问道:“如果不是,几个月的时间,李之龙、杜聿明、滕杰他们随便那个都能顶下来。”

庄继华没想到,他地一番好心却把自己推到长城前线去了,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他正受到丈母娘的严厉斥责,这个丈母娘可是正牌丈母娘,刘殷淑的亲生母亲。

“你就让我家阿淑住这样的地方!”丈母娘自从进了家门就大光其火,庄继华一回来就遭到他的迎头痛斥:“你好歹也是少将了,就住这种葵棚,我家奴仆也住得比这好,枉我家阿淑在云桥伺候你家二老整整五年。”

二姨太坐在窝棚里,粉面寒霜,庄继华在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足无措。刘殷淑站在母亲身边,轻轻劝解,另外一侧却坐着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的青年,当然就是刘殷淑那位留学美国地大哥刘龙。

“阿妈,您错怪文革了。基地里房子不够,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房子修好了,我们再搬进去。”刘殷淑劝道。

“你少说话!”二姨太不客气的呵斥道:“怎么别人都有房子住,就你没有!还是个少将,我看连少尉也不如!”

庄继华苦笑一下,现在整个基地就他还在住窝棚。本来修好七八套住房,他和李之龙也各挑了一间。可还没等他们搬家,从海外又回来几个专家,这些专家都是从欧美挖回来地人才,按照规则他们先挑,结果他们挑完之后就剩下一套了,于是住窝棚的就剩下他这个西南开发队的队长了。

“阿妈,”刘殷淑看看庄继华抿嘴一笑:“文革有命令。基地住房不够官大的后挑,谁让他的官最大呢。”

“哪有这样的规矩,自古都是官大的先用,你还真当自己是戏文里地包龙图、海清天。”二姨太怒气不减,她兴冲冲地来,没想到居然看到自己地宝贝女儿住在这样的地方,当时就气不打一处出来。

“阿妈,你小声点。”刘殷淑不满地摇摇二姨太的肩膀:“传出去文革还怎么带兵呀。他可是这里的队长。”

“二妈,妹妹说得没错,妹夫这也是为国不顾家。”刘龙打量庄继华半天,见庄继华十分尴尬,便劝道:“文革,你坐下。坐下说话。”

“没事,没事,”庄继华无所谓的笑笑:“丈母娘骂女婿,天经地义。大哥,你没被丈母娘骂过呀?”

刘龙噗嗤一下笑了,二姨太一听又要发怒,刘殷淑却娇笑道:“阿妈,你看,骂他也没用,他就是个厚脸皮。”

二姨太看看她又看看庄继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你呀。不要太向着他了,你看看。住地是这样的狗窝,每天还要日晒雨淋的去教书,他就养不活你?”

“妈,你瞎说什么,教书是我自己愿意的,”刘殷淑辩解道:“再说这里住着也挺好,我没感到那里不好呀。”

“二妈,你就别说了,”刘龙笑道:“瞧妹妹这架势,就算与文革住猪圈,她也会说挺好。”

二姨太看看满脸红晕的刘殷淑,重重叹口气:“你呀,坐下吧,女大不中留,猪油蒙了心。”

“妈,这一路你们还顺利吧,还有爸爸的身体还好吗?”二姨太一进门就发火,直到现在刘殷淑这才有机会问起家里的情况。

“还好,没被你气死。”二姨太没好气的说,眼泪跟着就冒起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五年,连个信也不给家里,你就这么狠心…..。”

“是,女儿错了。”刘殷淑低着头,当心愿满足后,思亲油然而起,感到十分对不起母亲,也意识到当初做法地不妥。

母女俩在一边说话,庄继华与刘龙也互相打量着说起来。

“大哥在美国学的什么?现在在哪里就职?”庄继华问道。

“我学的是金融,现在香港汇丰银行广州分行担任襄理。”刘龙含笑答道。

“汇丰银行?”庄继华喃喃念了两遍,他想起来了,梅云天告诉他,美国转过来的资金在香港汇丰银行存了整整两亿美元。

“我到四川来,一半陪二妈来看看妹妹,另外就是总行想在重庆开家分行,想让我过来看看情况,其实,这里面也有你的因素。”刘龙毫不隐瞒此行的目地,有这么硬的关系,不用,他就白在美国读了那么久的书。

“好呀,欢迎欢迎,我代表市政府欢迎你们来呀,回头我把云天介绍给你,他是我在美国结交的好友,是四川发展银行的总经理。”庄继华笑着说。

“四川发展银行?”刘龙显然没有听说过。

“哦,新成立的银行,资金雄厚,算是四川的地区银行央行,他有四川地区的货币发行权。”庄继华说:“股东很多,四川的各大军阀都是股东,嗯,我是总裁。”

“哦,你是总裁?”刘龙有点诧异的看看庄继华,银行地总裁以为着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庄继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银行地资金主要是我提供地,他们是以军队和地盘入股。”

“你提供的?”刘龙这可是更加惊讶了:“银行的备用金是多少?”

“一亿大洋。”庄继华伸出一根手指。

刘龙差点摔个筋斗。庄继华看看他的样子,心里有点小小的满足,决定再吓吓他:“其实对汇丰银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你们香港总行地………..”

刚说到这里,宫绣画和李之龙、杜聿明推门就闯了进来,庄继华连忙住口,很意外的看着他们。

“文革。委员长急电。”宫绣画说着就把电报递给了庄继华。

一看他们地样子,庄继华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了。可这个时候蒋介石有什么大事呢?他站起来接过电报,仔细看后,转身匆忙的对二姨太和刘龙说:“妈,大哥,我有急事,殷淑你陪妈和大哥好好聊聊。”

然后匆忙的转身就走,“你。”二姨太正要说话,刘殷淑急忙拦住只是担心的看着他的背影。

“伯母,有急事,改天再来陪您说话。”李之龙三人也匆匆丢下句话,转身追上庄继华。

庄继华将他们上来后,便边走边问:“你们都看过了?”

李之龙和杜聿明点点头。

“你们怎么看?”庄继华沉凝着说。

“校长让你去北平担任高级参议,可能与长城的局势有关。”李之龙急切的说。

“不是可能,而是应该。我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校长让你做什么。”杜聿明思索着说。

“不会是让你上前线吧。”宫绣画说。

庄继华停下脚步,其实他也不清楚蒋介石让他去北平做什么,他地判断是那封电报,蒋介石或许有不明白的地方,希望他去解释解释。可宫绣画的话却提醒了他,蒋介石是不是想让他去参战呀。可随即他又排除了这个念头,他手上没有一兵一卒,这仗怎么打?

“长官,委员长电报。”庄继华他们刚进办公楼,伍子牛迎面又送来一张电报。

庄继华一看,电报命令他即刻启程,乘飞机经武汉飞北平。

“飞机到了吗?”庄继华问,伍子牛答道:“不知道,我立刻联系机场。”

“顺便告诉云飞,让他挑选五个人。到机场去等我。光亭你也准备一下,”庄继华转头对杜聿明说:“宫秘书。去告诉殷淑,给我准备几件换洗衣服,不用太多。”

“我不用准备什么,马上就可以走。”杜聿明答道,他嗅到了硝烟的味道,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兴奋起来。

走进办公室,庄继华抓起电话就把滕杰叫过来,等他过来后,庄继华才说:“校长让我去北平,这一去恐怕要一两个月,我不在的时候有李之龙负责开发队的工作。”没等他们说话,庄继华又补充道:“我们到这里来的目地各位都已经知道了,长城在打仗,光亭就跟我去见识一下日本军队,光亭走后,护卫队由洪君器带领,通归在田领导。另外宫绣画留下,负责协调在田与梅云天的联系。”

庄继华说完之后,又抓起电话与贺国光联系,把蒋介石和他的决定告诉了他,请他协助李之龙处理好他不在期间的工作,随后又给唐纵打电话,让他小心处理学生中的共c党,千万不要激化矛盾。放下电话,庄继华又想起李浩一,他拿起电话,又放下了,他实在不愿见这个人,连他的声音也不想听。“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有唐纵盯着他呢。”庄继华想到。

“文革,你放心吧,我会小心地。”李之龙安慰道:“按照你的分析,北方的战事打不了多久,校长让你去,也许只是想让你在外交上出出主意。”

庄继华摇摇头,李之龙的问题在于不能涉及共c党,只要出了这方面的事,他就算有理也变得没理,而他现在越发肯定不是外交上的事,他抬头冲李之龙笑笑:“如果需要资金,就与云天商议。小心,有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拿不准的事与贺市长商议。”

李之龙点点头,不过他想的却是开发队的事,庄继华的临时命令,产生了另一个结果,从今以后,李之龙就成了他地副手,凡是他不再地时候,就由李之龙统帅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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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一节战局(一)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四章长城第一节战局(一)

飞机在武汉加油时,武汉的天空落下大雨,庄继华被迫延期改乘火车赶赴北平,到达北平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一下火车,庄继华就坐上北平军分会派的车赶到北平军分会。

“庄长官,何代理委员长有令,请您一到就去作战室。”

庄继华一进军分会的门,早就守候在那的何应钦副官立刻迎上来告诉他,庄继华点点头,让他带路去作战室。

从武汉一路过来,越往北走,战争的气氛越浓,从北平出来,沿街都有学生市民组建的义勇队、救护队、支前队,从战地逃出来的难民挤满北平大街小巷。北平军分会内的气氛也很紧张,内外都构筑了防御工事,士兵荷枪实弹警惕的注视着来往的人流。

“报告!西…,庄继华、杜聿明奉命前来报到。”到了作战室,庄继华一眼就认出被几个高级将领围着的何应钦,立刻就向他敬礼,他本想说西南开发队,可随即就放弃了,这里不是西南,来这里也肯定不是为了搞开发。

“哦!来得好快,呵呵,”何应钦抬头看见庄继华,立刻快步过来,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去年刘峙跑来对我说委员长把你关起来了,要治你的罪,我就说绝对不会,一期的学生中,委员长最赏识的就是你了,岂会治你的罪,后来怎么样,呵呵!!!”

去年被扣在南京时,何应钦虽然没来看他。不过也打过电话,也向蒋介石求过情。庄继华笑着说:“几次路过南京都没到老师府上拜访,还请老师见谅。”

“有什么见谅的,都是为国家做事,”何应钦大笑着说:“何况那时我在江西,根本不在南京,来了也见不到。”

几句话说完。何应钦又转向杜聿明,杜聿明连忙向他敬礼。何应钦微笑着还礼:“好,一期同学中地精兵强将都来了。”

然后他身向那几个军官介绍道:“这位是西南开发工作队队长,黄埔一期,委员长的爱将庄继华少将,这位是杜聿明少将。”

庄继华和杜聿明又连忙向那几个军官敬礼,何应钦又向庄继华说:“这位北平军分会参谋长黄绍闳,五十一军军长于学忠将军、作战厅长熊斌将军、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将军、徐永昌将军、参谋处长徐祖贻少将。卫立煌将军和宋萌国是熟人,你该认识。”

“岂止他们。”庄继华心里暗说,他还没开口,黄绍闳却抢先笑道:“敬之,文革和我也是老相识,不用你介绍。”

何应钦微楞,随即想起来了,他淡淡的笑道:“对。对,想起来了,当年他和宋部长一起到广西和你们谈判过,是老相识。”

“文革,你也来了,委员长把的王牌都打出来了。看来是要和小日本好好较量一下了。”黄绍闳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