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下一个班的学生等在门口，出去的人流和进来的人流混为一体，像一条嘈杂的长河。

林菀背上书包，好不容易挤了出去。下一节课是她的专业课，她还得赶往另一栋教学楼，所以走得匆忙。

萧牧只不过被舍友问了几句作业，转过身来却发现坐在左后方的女生早就没了踪影。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和舍友扯闲话了。王衔看出了萧牧的心思，一边走一边把胳膊搭在萧牧肩上，调侃道：“怎么了，看上刚才来蹭课的女生了？”

“去你的。”萧牧顺手给了王衔一拳，“认都不认识，你别瞎说。”

王衔装痛捂着胸口，哎呀呀地叫着。“喜欢就追啊，我看那女生长得也不错”。

“我都没看清她的脸”萧牧有些慌乱地找着借口。

“还说没看清，刚刚上课你都转过去看人家几次了。”王衔朝萧牧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控中的笑意。

萧牧当众被人拆穿，脸上又变成了刚刚林菀转目时的通红。他的脸庞本就是白皙，不仅光滑，还像牛奶一样无暇。这样一脸红，像是夏天的灿烂的红色晚霞。

“我靠萧牧，你每次一脸红我就想上你。”王衔玩笑般说道。

萧牧转过头去，看见王衔痞坏着笑，狠狠把他搭在他肩上的手打了下去。

“滚一边去。”萧牧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王衔捂着被打地手，在后面叫喊着“萧牧你好绝情！”。

林菀匆忙地上着楼梯，脑里却满是刚刚那个红色卫衣男孩有些通红的侧脸。她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但看见他的左眼和扑闪着的睫毛。她从没见过哪个男生的眼睛那么好看，在黑暗里闪闪的，像天边明星。

还有那个男生的皮肤，像是一碗水盈盈的双皮奶。她头一次知道“奶白”原来真的可以形容人的皮肤。

林菀的心有些痒痒的，她说不清为什么。但是只要想起那个男生，他的侧脸就会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

林菀不自觉地伸出了右手的手指，在空中描摹。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