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袁圆被陆驹直接打横抱走了,我呆立当场,简直傻的不能再傻。等我发应过来快走进步追上去的时候,却看到了袁圆虽然挣扎,却勾起的唇角。
停下脚步扶了扶额头。这可真是,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儿啊。
不得不抱怨一句,现在的袁圆还真是我不能理解的,她对陆驹,说是想要试试恋爱的感觉,但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哪里还能如此的随便,再者说了,陆驹又哪里是她想要玩就玩的人呢。
不说陆驹,就说陆暻年。
袁圆还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有时候真想问她一句,你都跟陆暻年的侄子上了床了,怎么就还能说出窥觊人家三叔的话来。
这可真是,无奇不有。
大概是我太死板,无法接受他们这样开放的爱情观。
手里提着满满的袁圆买的东西。衣服、化妆品、还有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我盯着手里的那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看了一阵,无奈的叹口气,这些东西看来也只有等到明天去上班的时候在还给袁圆了。土见名才。
从万象城出来,我一个人沿着马路往回走,陆暻年打了电话来,说今晚又有应酬,问我在哪儿,他让司机来接我。
我想着他应酬总归又是要喝酒的。让司机来接了,他不能自己开车,要怎么回来呢?所以就拒绝了,说:“我没事的。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你自己喝酒悠着点。觉得醉了,就让司机送你回家。”
“嗯。”他的回答柔柔的,简直像是棉花糖。
我听到那边有人调侃的声音,想着他那样的人被我这样当着人的面在电话里交代事情,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总归是挂了电话。
本市的风无论四季都是湿湿的,一个人漫步其实不是多坏的事情,工作的时间久了,每天忙忙碌碌的,能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走一会儿,其实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万象城虽然是很繁华的地方,但是大城市就是这样,越是繁华的地方,背街巷越是多。我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大概是走错了位置,怎么人越来越少。
正准备扭头往地铁站走,突然脖子后面一疼,眼前发昏就失去了直觉。
醒来的时候,眼睛、嘴巴都被蒙住了。这种事情其实我有过一次经验,所以并不惊慌,我知道自己大概再一次被绑架了。
而这一次绑架我的人,估计不是陆暻年。
就以我现在跟陆暻年的关系,他没有必要绑架我。
那会是谁呢?
没等我想清楚,眼前的黑布被拿开,瓦数很大的大灯泡就在我眼前,刺的当即就流下泪来。
适应了好一会儿,我才看清了房中的一切。
应该是个废旧的仓库,或者集装箱,四周都是铁皮,房子里站在五、六个男人。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坐着,我定神去看坐着的那个人,吓的当即挣扎了起来。
“看样子是还没有忘记我的?”他痞痞的笑。
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夏天佑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他抓我干什么?
看到他的样子,我是真的怕他。
这人就是一条丧心病狂的疯狗,没什么他做不出来的事情。
我身体开始猛烈的挣扎,怎奈四肢都被绑住,根本就挣脱不开,嘴巴上沾着黑色的胶纸,被人一撕,疼的厉害。
夏天佑点起一支烟,打火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阴郁而疯狂。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
猛吸了口烟,夏天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最好听话配合,要不然。”他用下巴比了比他身后的几个男人,我跟着看过去,都是面目可憎的类型。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的意识,我看着他们都觉得像是吃人的恶魔。
“要不然,我这些弟兄可都是很久没有见过女人的,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恐怕是拦不住。”
我吓傻,完全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太明白这一次不比上一次被陆暻年带到孤岛的那一次,有陆暻年,到底是不会真的伤害我的,可是这一次却不同,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好惹的,我不敢想象如果夏天佑真的发起疯来,那么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夏天佑看到我的神情讽刺的一笑,然后拿出来拨号。
很快接通了。
他开始叫嚣,“好久不见啊,夏常董。”
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阴阳怪气,我全身汗毛的竖起来。
“你以为你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哼!现在不用我找你了,你女人在我手里,你要是还想让她活着出去,就得乖乖的听我的!”
“怎么?不信,那好,我让她跟你说话。”
夏天佑将手里的递过来,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我的脸,简直像是碰到了毒蛇一样的令我恐惧。听筒在我耳边,夏亦寒的声音微微的抖,“是你吗?顾夏。”
不知道怎么了,在这样的时刻,听到夏亦寒的声音,我是真的控制不住的掉眼泪,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妈的,畜生!”夏亦寒少见的暴怒了起来。
我强忍住要哭的情绪,我也明白这个时候哭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有,只会弄的更乱,我控制着自己,跟夏亦寒说,“我很好,没什么事情。”
但是就是我再怎么忍耐,那害怕的情绪却是无法遮掩的,我的声音不仅抖的厉害,还带着哭腔。
夏亦寒冷静下来跟我说:“你别怕,我现在就来救你。”
明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使劲的点头,快点来救我出去吧。跟夏天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我是真的怕。
夏天佑拿过,张狂的笑,“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跟我斗,夏亦寒,下辈子吧!”
“现在你想来见我了?抱歉,小爷没有这个时间!”
“我到底想怎么样?哈哈,你说我想怎么样!”夏天佑突然怒起来,站起身来,将身边的椅子用脚踹开,他根本没有主意,那椅子直接向我飞了过来,我蜷缩起身体,椅子还是砸在了我背上,我闷哼一声,疼的眼冒金星。
夏天佑半点都没有在估计我的,他吼说:“老爷子眼瞎耳聋,居然要把公司全部留给你!想要把我赶出去,做梦!这么多年!我才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你不过是个杂种,凭什么跟我争!啊!我告诉你,你现在做什么都没用,马上召开记者招待会,对外宣布,你放弃所有的股份,一分都不要!那些全部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说到最后,夏天佑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整个人蜷缩在地板上,整张脸几乎是贴着地面的,地上散发着咸咸的臭味,整个人都在这样的环境下,昏昏噩噩。
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身处今天这样的境地。
夏氏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却从没觉得跟我有什么切身的关系过,夏富将所有股份传给夏亦寒,我只是满心欢喜的为夏亦寒感到高兴,同时也担心夏天佑母子会对夏亦寒不利,却从来没有想过,夏天佑会把苗头对上我。
毕竟我现在已经不是夏氏的员工了,跟夏亦寒也很少接触,真的是防不胜防。
夏天佑打完了电话,走过来冲着我又补了两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杂种夏亦寒,从小到大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想要跟我斗,做梦!不仅要看着你一无所有,还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被人糟蹋,哈哈哈!你要是不露出痛苦的表情来,我连吃饭都吃不香!”
夏天佑是个大男人,他的力气可想一般,我被他这么毫无收敛的一踹,立时就吐出了一口血。
从胸口中涌上来的血,根本无法控制。
看我如此狼狈,夏天佑似乎很开心,转身哈哈大笑着离开,还不忘交待道:“看好她,好戏还在后面呢,今晚先不要动她,留着她的命等着夏亦寒来了在动手。”
“是。”
我不知道自己伤到了哪里,真的是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疼。
抱着自己的身体,我像是被遗弃的动物似的蜷缩在地上,听着那些男人之间的对话。
“头儿,这女人最后真的能便宜给我们吗?我看着她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女人,这种女人,我还没有弄过呢。”
“夏老板不是说了会给我尝鲜的吗?那必然是不会错的。”
“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
有人向我走了过来,他的手放在我的后腰处,从我上衣跟裤子之间的缝隙就摸了进去,我想要尖叫,可是张嘴就是一口血沫子,我想要挣扎着逃离,可是身体太疼了,我根本挪不动,急得只能哭。
这时有人走过来,掰过我的头,让我的脸面向他们。
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满眼的泪水。
“就这幅样子你要下的去嘴,没听夏老板说吗?今晚不能动她,得留到明天。反正都是我们的,你猴急什么?让红姑来,把人收拾干净了,咱们明天在上手。”
我满脸的泪还有血。
想来样子是真的不好看的。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算是放了些心下来,感觉到腰上的手离去,心下真的在感激上苍。
身上的疼痛已经难以忍受,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终究还是疼的发昏。
身边有个女人的声音,我强打起精神来抬头看,是一个花着浓妆的女人,她的唇厚的吓人,怎么看怎么的不正常。
她身上穿的衣服我很眼熟。
是我跟袁圆逛街的时候,袁圆买的,lv这一季的新款。
原本很优雅的衣服,穿在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显得诡异又复古。她像是从老电影走出来的女人,那种浓郁的粉尘气,是我这种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我知道本市其实从事特殊职业的人很多,但是我从小就是乖乖女,学习成绩也不错,一路考学到现在,真的跟这些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唯一有过的几次罩面,似乎都是因为夏天佑。
她用毛巾擦我的脸。
很重的手劲,摩擦的我生疼,不仅如此,她口中还振振有词的说:“黑子哥看上了,你让我把你收拾干净他好上手!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出台第一天就跟在黑子哥身边,已经跟了他十年!”
这话这么听都觉得不对头。
我尽量让自己口吃清晰一点,但是她的毛巾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浓重的汽油味道,刺激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压低了声音劝着她,“你那么喜欢你的黑子哥,那就放我走。”
可是眼前的女人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不停的循环的擦着我的脸。
我想我的脸皮都要被她擦破了。
满脸辣疼。
她这时笑起来,很开心的那种笑,“你带来的衣服真漂亮,我一辈子都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但是我觉得你身上的这件更好看,我已经跟黑子哥说了,他说明天就扒了你的衣服送给我,你说黑子哥是不是对我很好?”
我不知道她是装疯还是真的精神有问题。
她说话的神态特别像是十几岁情窦初开得到男朋友礼物的小姑娘,但是要命的,她的那张脸,几乎可以说是保守岁月摧残,配上浓艳的妆容,还有不知道注射了不知道多少玻尿酸的嘴唇,可真是可怕到了极点。
我吓的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人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正害怕的全身都僵硬的时候,听到外面的打雷声,很大的声音。
面前的女人,吓的站起来转身就这几个男人其中的一个身上扑,“黑子哥,我害怕。”
她口中的黑子哥是这几个男人中的头儿。
他的头发很短,几乎就是哥大光头,抱住扑向怀里的女人,笑的有些恶劣的说:“打雷下雨有什么好怕的,女人就是矫情。”
那女人跟条蛇似的往男人怀里蠕动。
那男人可能是有些烦了,毫无怜惜的将女人推出去。
女人趴在男人们之前打牌的桌子上,声音尖尖的叫。
被叫做黑子哥的人说:“我的那点货要等着明天喂这个小美人,今晚哥几个儿谁帮帮忙。”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人踊跃参加的。
我就缩在墙角,停在铁皮墙外的嘀嘀嗒嗒的雨点声,以及屋内,令人不敢直视的混乱画面。
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漫长的一个夜晚。
抱住自己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就怕那些如野兽一般发泄的男人注意到我,他们的样子简直不能称之为人。
完全是一群发情的兽。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我担心起陆暻?年,他今晚有应酬,喝了酒回去,没有看到我,不知道要有多担心,再加上这雷声阵阵的雨,不知道他的伤会不会发作。
要是疼起来,又该怎么办。
心中奇怪的矛盾着,我恨不能下一刻陆暻年就找到我,救我出去,但是又担心着他的伤痛,希望他不要冒雨在外面跑。
这种矛盾的心态,真真儿是折磨。
我所处的房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大灯泡照明。
所以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等到一屋子的男人都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刚才的那女人早已经四肢大开的昏睡过去,就那么明晃晃的在大灯下面。
真真是吓死人。
满房子都是那种情事后的淫靡味道。
我觉得自己也许下一刻就要窒息。
黑子哥倒是还有闲情逸致走到我身边来,他的手很大,上面还带着茧子,摸上我的脸,我下意识的侧头避开,是真的不想被他碰一下的,一下下我都觉得脏。
没办法,他身上的味道太复杂,那种汗味汽油味还有不知道什么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我实在没办法处置坦然,而且他话里的意思,更是让我恶心。
他倒是不恼,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你这样的女人看不上我们这样的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看着你这样的女人苦苦的求我。哈哈哈。”
我实在是忍不住,“你别碰我,如果你们还想拿到钱的话!我敢保证你们要是敢碰我一下,到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
对这样的人,说什么礼仪道德明显是对牛弹琴,他们能听命于夏天佑无非就是为了钱。
我也只能拿钱来威胁他。
果然他收回了手,不过脸上的笑容不变,“小美人懂的不少,没错,我们兄弟是为了钱。但是夏老板的话你也听到了,最后你还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好饭不怕晚,我们等的起。”
我抿抿唇,跟他说:“我认识人能给你们更多的钱,只要你们放了我。”
那人哈哈笑,“小美人,你想跟我玩这招怕是还早。”
有人在他后面帮腔,“头儿,别跟她扯了,直接上了。我就不信夏老板能把你怎么样!”
我听到这话,全身都绷紧了。
他们这些人,要是真的胡来,现在这个处境,根本就没人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