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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借个胆爱你+番外_100

罗战只呆怔犯傻了几秒钟,就回过味儿来,随后就让程宇得到了最热烈的回应。

这是程宇第一次吻他,第一次主动疯狂地热吻!

嘴唇心甘情愿默契相合的刹那,两个人甚至都在发抖几乎抽泣,才恍然发觉,原来彼此都已经渴望了这么久,这么久了!

俩人紧紧抱着,用最大的力道把对方的身体填进自己怀里,四片嘴唇狠狠地交缠。男人之间的力气很大,即使是亲热打啵儿,也有可能伤到对方。罗战觉得自己嘴唇可能出血了,唇齿间涌出甜腥儿。程宇的舌头激烈地舔舐着他口里的黏膜,执着求索似的往深处探寻,想要把以前亏欠的和没享受到的,都一并找回来。

罗战用力地抚摸程宇的头颅,手指纠缠到发根,抚摸程宇的脊背,手掌激动地探进对方腰际,伸进毛衣,冰凉的手指让程宇蓦然抖了一下。

只是略微的磕绊,罗战缓过一口气儿来,抱住程宇,一把将人掷向对面的土墙,扑了上去!

罗战用整个身体碾向程宇,全身每一处都贴和着对方,渲泄式的揉蹭。俩人再一次忘情地热吻,吸吮对方的舌头。罗战一只手伸进程宇的衣服抚摸,程宇没有拒绝,仰着脸接受这个吻,眼角湿漉。程宇温热战栗的皮肤在罗战掌心里发抖,跳跃的喉结在罗战舌尖勾舔的动作下流出细碎的呻吟……

罗战刚才是亲眼瞧着程宇跃过警戒线,像一头倔牛似的冲进残垣废墟,不要命了。

罗战那时正坐在一辆救护车里,两个医生围着他,清洗包扎伤口。他隔着窗户大喊程宇,可是程宇都疯了怎么可能听得见他喊?华子潘阳在后边儿也没拉住,眼瞅着程宇发疯似的冲进去了,拦都拦不住。

也该着罗战这厮就是命硬,冥冥之中又有警察兄弟们罩着。

他在后厨房里给程宇包西葫芦馅儿饺子,做葫塌子。西葫芦擦了丝儿,鸡蛋面都和好了,临时发现新店里东西没备齐,没有程宇喜欢吃的那种五香粉和花椒粉,也没有面粉筛。

葫塌子不放佐料就不好吃,不够味儿,面糊搅得也不够匀,需要重新搅。罗战给程宇做饭一向追求精益求精,买通小警帽儿的胃,才能俘虏对方的心。

他打电话到街对面的炸酱面馆儿,让伙计给他送调料、面粉筛和饼铛过来。

伙计不给力,找不着老板平时用得最顺手的面粉筛和小饼铛。

结果就是这个不上道儿的伙计,救了罗战一命。罗战解了围裙,从厨房后门儿出去,到街对面儿取东西,回来时才走到后院儿,厨房就炸了!

罗战瞬间反应迅速,两只手臂护脸抱头。爆炸的冲击波把他一举推开了十几米,后脊梁狠狠地撞在小胡同的砖土墙上,飞沙走石的碎屑灼伤剐破了好几处皮肤,溅出很多血滴,万幸没伤到要害。

俩人抱着啃,吻得天昏地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不露面儿可就真要惹人怀疑。

程宇啃完了人,嘴角还挂着俩人的口水,抹抹嘴,才想起来问:“你伤怎么样?严重么?”

罗战低头扯扯镂了空全是洞的破毛衣,跟要饭的似的,说:“没事儿,皮肉外伤。”

他舔舔嘴唇,舔出一道血丝,还不忘了瞎扯淡:“身上没伤,嘴巴伤了,你属小狗的你,竟然还咬我!”

程宇气乎乎地翻个白眼儿,我能不能咬死你啊?!

他心里这么想的,却忍不住搂过罗战,在罗战嘴角破损露肉的地方,小心翼翼又很用心地吻了几下,像是某种补偿。

罗战捧着程宇的脸揉了揉,揉面团儿似的。程宇那副样子可爱极了,脸上蹭着黑灰,眉眼还维持着愠怒的情绪,嘴巴却凑过来吻他,骄傲到极致的一个妙人儿,动心动情的样子,让罗战简直爱到痴狂。

程宇拉着罗战的手,紧紧捏着,舍不得松开,有某种失而复得的陶醉恍惚感;而罗战眉眼中分明是一朝得偿多年的愿望心花怒放感恩上苍的激动。

周围仍旧是一片弥漫的硝烟,俩人就这么大眼儿瞪小眼儿看着对方,攥着对方的手指头摇晃,迷恋地互相端详。

那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十五岁,红墙绿瓦,碧草蓝天。

像情窦初开的两个男孩儿,勾着手指,在小胡同的夕阳下留下两串金色的脚印,眉梢与眼角绽放出洋溢着青草香的笑容,老城墙也收获了春天……

46、两情相悦

饭馆儿后巷里,程宇琢磨过味儿来,迅速恢复了一张条子脸,质问道:“你们怎么搞得,怎么会煤气爆炸的?!”

罗战皱眉懊恼着:“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

程宇埋怨道:“你们做生意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咱们这条平安大街也是二环里的门面,分局肯定要过问的,搞出多大动静儿啊!”

罗战眨巴着眼睛说:“呦,那我们出事儿,不会是让你们派出所这一整年的治安业绩都泡汤了吧?对不起啊,程宇……”

程宇烦心得一挥手:“你少跟我来这套,什么业绩不业绩的?!店都没了,你对不起你自个儿!”

半晌,程宇红着眼睛小声儿嘟囔:“你让我一路上多担心你啊……”

罗战拉着程宇的手:“程宇……”

罗战抬眼看着这一片废墟,漆黑的眉拧成结儿,表情逐渐阴郁浓重。

原本精雕细刻的红门绿瓦,震塌的断壁被火苗舔出焦黑的痕迹。一片残砖破瓦,看起来就像隔壁胡同里被划点拆迁的小平房,推土机轰隆隆一推,灰飞烟灭。

罗战心里是一团乱麻,惊怒之后反复地盘桓,他妈的怎么会突然爆炸的?!他花费了好几个月的工夫,选址,租店面,凑钱,装修,培训伙计,就是赶在春节前准备开业的!

他在这店里投了一大笔钱,是他出狱一年多赚到的仅有的积蓄。这一场事故让他的心血和钱都打了水漂儿,厨房里躺了一个倒霉的伙计,还有好几个兄弟受了伤。

所幸今儿个还没正式开张,大堂里没顾客,要不然可真是赔惨了。

栾小武这小子也算命大。这厮当时正在大堂里扛家伙事儿,耳朵根儿上轰得一声,耳膜都震裂了似的,脑瓜子剧痛,就啥也不知道了。爆炸的冲击波把他掀起来,从打开的一扇窗户里飞了出去,四仰八叉跌在大街上。

栾小武满脑门儿是血,被抬上急救车,人清醒过来了,跟罗战挥着手哀嚎:“战哥,战哥……哎呦疼死我了……怎么会炸的,不是我弄的,战哥这回可不是我给您惹的祸啊!……”

程宇让罗战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照看栾小武和另外几个受伤的伙计。他自个儿还得留在现场,跟派出所、分局的同事处理善后,在现场调查事故原因。

罗战不想走,蒙着一头一脸的灰土和阴霾,站在废墟堆里,手指攥得发白。眼瞧着死去的伙计盖着白布被抬出来,他心里难受,又急又气,又自责又懊丧。他想看着程宇,也想查看现场。他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全副家当都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