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生还是下半身,幸福还是□□,说清楚点啦~”
柏栩川嗤了一声,这时候也没心思跟他掰扯有的没的,单刀直入问:“贺衍之是不是你当初说的那个圈内最大龄处男记录?”
那边原本的“正在输入”猛地消失了,柏栩川甚至可以想得到老夏震惊的脸。
反正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也就不等他回复,继续啪啪啪打字:
“他既然没有不行,那是因为什么去找你看病?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关于他还知道什么,从现在开始最好给我从实招来,不然,哼哼哼……”
柏栩川跟老夏太熟了,知道他太多糗事,随便说一两件给他在追的对象听都够他喝一壶的。
老夏果断慌了:“那个,川啊,不是有意瞒你的啊,我只是为病人**考虑嘛……”
“不是,你等等这又关你下半身,呸,下半生的幸福什么事儿啊?诶,不是,你,你和衍之?不是吧?!”
“你说不说。”
“这不是我说不说,我不能说啊……”老夏哀叹着,片刻后回看上面柏栩川发的消息,又发现了什么,不禁惊恐道:
“你以前一直认为他不行?然后你现在又知道他‘其实没有不行’?川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告诉我是试——”
柏栩川不高兴道:“你还一个问题没回答我呢,反而问我好几个问题?”
老夏只得投降。
“那个,关于看病的事我不能说,其他的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柏栩川定了定心,瞟了眼还杵在床头模仿思想者雕像的贺衍之,问老夏:“你知道衍之他梦游吗?”
老夏摸不着头脑:“梦游?应该没有吧,认识他室友,没听说过……”
柏栩川愣了愣。
不梦游?
那昨晚……
还有几次三番把他当抱枕rua,也不是因为梦游了?
他眼睛看着贺衍之,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手心,心里转过好多念头,一时混乱。
顿了顿,他又问:“衍之的酒量怎么样。”
这次老夏回得极爽快:“好,见过所有人里最好的,能喝趴下一桌子,都说从没见他醉过。”
柏栩川放下手机,心里乱糟糟的,老夏再回复些什么他也无心去看去想了,满脑子都是一些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不梦游。
——也不会那么容易喝醉。
——但他没有否认自己说的“梦游”和“醉酒”。
——甚至还配合地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为什么?
怕尴尬吗?
但是……
如果没有喝醉,那么昨晚他的行为就全都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做出来的。
这样梳理一下,贺衍之昨晚都做了什么?
情绪低落、装醉、抱着他、把他扛到床上,然后赖在他床上不走,非要抱着他睡觉。
这行为……
柏栩川心砰砰砰砰跳得极响,他不得不打开手机里的音乐app放首歌,来掩饰自己在安静的环境下显得过响的心跳。
当然这个行为纯属穿雨衣打伞,多余得很,只是心乱成团团的柏栩川已经不怎么能理智思考了。
他怔怔并着腿,两手放膝盖上,微微昂着下巴,双目放空,思索男人怪异行为指向的那个不可能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