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对李沁晴说了什么。”

看着去洗手间的李沁晴，柳盼盼冷冷的对林瑞阳问道，林瑞阳笑容满面，双手撑在颌下，随意答道。

“没有说什么啊，不过只是随意唠叨了一些家常，为什么你会这样质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是如此的不堪吗？还是说我和她靠的太近，让你吃醋了呢？”

林瑞阳的口花花瞬间引起了柳盼盼激烈的反弹，只见她一只手猛烈的拍在桌面上，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

“林瑞阳，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上次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你就犯了雷池，你这次再次逾矩，我有理由认为你想要单方面撕毁我们之间的协定，不要考验我的决心。”

虽然柳盼盼一直想要废除原主和林瑞阳签订的那张协议，但在此时，身处别人的主场，面对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权财都全面碾压自己的林瑞阳，这份协议却成为了她束缚林瑞阳最有力的工具。

柳盼盼相信，除非是林瑞阳真正掀掉桌子，否则林瑞阳也要乖乖的按照协议上的规矩去做，而对于林瑞阳这个合格的商人来讲，除非是真正无法再用和平的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否则他会一直保持着对自己最有利的一种状况，直到有转机的机会出现，在此之前，他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视为是对自己的试探，试探他是否可以再次加注。

不出柳盼盼所料，林瑞阳只是笑笑，完全没有提关于协议的事情，看来是要打马虎眼过去，而付元亮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擦着他的杯，柳盼盼和林瑞阳之间的破事他完全没有掺和的意思，林瑞阳喜欢柳盼盼是显而易见的，不止一次表露过这种意思，但柳盼盼也不止一次的表现出强烈的抵触。

付元亮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但他很清楚，这种状态最容不得别人随便去掺和，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那里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无论站队那一边都是极为愚蠢的行为，等到两人握手言和，关系正常化后，你之前的跳队就会让你的处境无比尴尬。

付元亮也不打算八卦这些事情，柳盼盼和林瑞阳也不是那种藏不住秘密的大嘴巴，尤其是两人都是有言在先，有契约作证，属于不对外部宣布的名义情侣关系，虽然不知道不对外界宣布，还有什么必要以名义情侣作为挡箭牌，但这是柳盼盼最让步的选择，深知柳盼盼秉性的林瑞阳也明白柳盼盼的底线所在，所以也没有逼迫太深。

柳盼盼和林瑞阳的关系是复杂的，私底下柳盼盼和林瑞阳是号称情侣，但却不履行有关情侣一切亲密的接触，甚至于连牵手这种动作都是被柳盼盼强制要求写进契约里命令禁止的；明面上两人却又是只是认识的陌路人，唯一的交际线还是在柳昭明的身上，班里的两人之间的传闻也最多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根据契约里的要求，两人都没有在明面上针对恋情作为肯定的回复；在情感上，不同于一般不得已隐藏起来的地下恋情，从柳盼盼看来，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可言，这场假扮情侣的游戏不过是交易里林瑞阳的一个要求而已。

“马天尼喝完了，账目也清点完了，林大老板日理万机，为什么还不离开呢？”

明目张胆的驱赶林瑞阳这个夜曲里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的老板，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有恃无恐的柳盼盼可以做的出来了，林瑞阳明显也是习惯了柳盼盼这种态度，也不恼，只是笑着说道。

“事实上无论是喝酒也好，点账也好，其实都不是我此行的主要目的，我这次最主要想要找的人还是你。”

微红色的眼眸里透着陶醉的柔光，似乎要把柳盼盼给牢牢的包融在其中一般，作为打过无数次交道的老熟人，柳盼盼自然不会像李沁晴这个小白只是因为这一点点的挑逗而有所感觉，双手环在胸前，不耐烦的说道。

“说正事，林瑞阳。”

直白如此，看得出来柳盼盼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林瑞阳也没有再打马虎眼，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过身，转过清爽的侧脸，对柳盼盼说道。

“出来说吧，我相信，你不会让别人听到这些事的。”

看着林瑞阳渐渐远去的背影，从夜曲的门口走了出去，柳盼盼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他走出了夜曲的大门。

而在柳盼盼出门不一会儿，上完厕所的李沁晴才匆匆回来，看着只有付元亮寂寞的擦着玻璃杯的吧台，对着付元亮下意识的问道。

“付大哥，那个大姐和你们老板去哪里了？”

“他们？”

看着李沁晴那副单纯的模样，付元亮沉思了一下，然后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他们去交流成年人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