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镜瑶的表情很是慌乱和焦急,眼眶中还饱含着泪水,完全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吗?有此等事?你将信拿来同朕看看。”暮箜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急切。
司镜瑶很是乖巧地深吸了两口气,将信送到了暮箜阳的面前,又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面跪着。
司镜瑶依旧慌乱地跪在地上,依旧低着头,突然间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头顶传来很是稚嫩的话语。
“不哭、不哭、没事的、不哭。”
司镜瑶满脸委屈地抬头看着暮云贺一张无知的脸,脸上带着一丝的稚气。
司镜瑶看着暮云贺背对着暮箜阳对她挤弄了一下眼睛,她总算是放心了。
司镜瑶知道暮云贺这是在她给传递消息,告诉她他并没有什么事情。
剩下的就是她要如何保全自己了。
好在她给自己留了一手。
暮箜阳听见暮云贺的声音,从信上将视线落在了暮云贺的身上。
“这贺儿自从娶了媳妇儿之后,倒是懂事了不少,时不时的便进宫同我请安。”
司镜瑶看向暮箜阳看向暮云贺的眼神很是和蔼,顿时想不透暮箜阳究竟在想些什么。
暮云贺却是转身一脸憨笑地看着暮箜阳说道:“嘿嘿、都是阿罗教的、阿罗最好了。”
暮箜阳见暮云贺痴傻的模样,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司镜瑶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可不是看戏的时候,立刻焦急地开口说道。
“皇上,臣女深知今日大胆,还请皇上念在臣女担忧父亲的安危,告诉臣女、臣女的父亲是不是真的、真的......”
司镜瑶说道一半已经是泣不成声,眼泪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伤心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暮箜阳却是笑了笑说道:“司家丫头,人人都说你机智聪慧,怎会看不出来这封信是一名女子所写?”
司镜瑶听见暮箜阳的话,脸上还挂着泪珠,一脸震惊地看着暮箜阳说道。
“女子、女子写的?”
暮箜阳笑着说道:“这封信上字体娟秀,怎会是一名男子所写?”
司镜瑶顿时痴傻地笑了笑说道:“意思是臣女的父亲并没有任何的事对吧?”
“司家丫头你这就是关心则乱,若是真有人给你送信,又怎么会是一名女子,朕从未收到消息说司将军他们的军队遭到了伏击。”
司镜瑶听见暮箜阳的话顿时就笑了,随后立刻很是懊悔地开口说道。
“臣女关心则乱,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体谅下臣女,饶过臣女这一次。”
“起来吧,朕知你是太过担心了,无妨。”
“臣女谢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镜瑶说完之后便立刻起身,很是规矩地站在一旁。
独孤罗起身走到司镜瑶的身边,替司镜瑶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镜瑶,你看你,都快哭成一个泪人了。”
司镜瑶对着独孤罗笑了笑。
流几滴泪算什么,总算是有惊无险。
“阿罗、阿罗、我想要回去了、这里不好玩。”暮云贺站在一旁拉着独孤罗的衣角小声地开口说道。
独孤罗很是温柔地对着暮云贺笑了笑,随后向暮箜阳行了一个礼之后说道。
“父皇,云贺许是有些累了,儿媳先带云贺回去了。”
“回去吧,司家丫头若是你没事的话也一同离开吧。”暮箜阳摆摆手说道,面上依旧是那般的和善。
“是,臣女告退。”
“儿媳告退。”
暮云贺随着独孤罗有模有样的同暮箜阳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脸憨笑地抓着独孤罗的衣衫,完全就是一副很是依赖的模样。
在司镜瑶他们离开之后,暮箜阳面上的和蔼之色突然间就转变了,眼神深邃地看着司镜瑶他们的背影。
不久之后,暮箜阳的贴身太监走了进来,向暮箜阳行了一个礼,上前将暮箜阳身旁的茶水换了。
“皇上?”暮箜阳的贴身太监见暮箜阳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声唤道。
暮箜阳回过神来,冷冷地开口说道:“这个司镜瑶果真是个聪慧之人。”
暮箜阳又看了看桌上司镜瑶递上来的那封信,冷冷地笑了笑。
“今日皇上同老奴说的时候,明明知道逍遥王爷和逍遥王妃在外面,为何、为何?”
暮箜阳的贴身太监吞吞吐吐,为何之后他不敢说出来,为何暮箜阳还要放暮云贺和独孤罗两个人离开?
暮箜阳对于太监的猜测并不恼怒,缓缓地开口说道。
“就算他们听到了又如何,明日朕便要下旨,他们知晓了又能如何?”
暮箜阳无所谓地开口说道。
他主要是不想要在暮云浩的大日子添加了杀戮,给别人留下诟病。
“皇上所言甚是,皇上总算是了了自己的心愿了。”
“朕总算是没有辜负了林妃。”暮箜阳很是激动地开口说道。
暮箜阳激动到未曾察觉到竟有人在一旁偷听。
更何况冷剑他们主要会的便是隐藏自己的功夫,又怎会那般轻易的被处于激动状态的暮箜阳所发现。
司镜瑶带着暮云贺和独孤罗两个人离开皇宫,上了马车之后,立刻焦急地看着独孤罗和暮云贺说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冷剑去向你通信的时候,我和云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装作刚刚到的样子进到御书房去给皇上请安,原本心中还是忐忑的,但是见皇上并未有任何察觉的模样,也总算是放心了一些,之后就看见你很是焦急地走了进来,你不知道,当时都快要将我吓死了。”
独孤罗将之后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司镜瑶,只是没有将细节告诉司镜瑶罢了。
他们刚刚进到御书房的时候,暮箜阳的脸黑得不行,一脸凶神恶煞地问他们为何会去找他。
在独孤罗一直装作刚到的乖巧模样,暮云贺更不用说,完全还是一副痴傻的模样。
暮箜阳总算是打消了自己疑心,才算是对他们和蔼了一些。
独孤罗不想让司镜瑶替他们太过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