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迷中的姜瑶姿势不知,赢少的话语,但是跟在赢少身后的寒舟,却攥紧了手。他只是一个杀手,一个跟在身边的随从,除了杀人什么都做不了。
赢少抱着姜瑶堂而皇之的走过众人的身旁,没有任何人敢于半句言语,他抱着姜瑶大步迈上了马车,马车疾驰的驶出了施家。
此时已经月色正悬,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狂奔,马儿脖颈间的铜铃,清脆的作响。寂静的夜空中,哗啦啦的一群鸽子放飞,飞往四面八方。
在北暝国的关要前,一只雪白的鸽子,向着虚清国的方向而飞,高耸的楼台上的,一架长弓正瞄准着信鸽。
“嗖”的一声,一只穿云箭设了射了出去,穿透了信鸽的身子,掉落了下去。
马车上,赢少搂进怀中之人,那无力地娇软,依偎在他胸怀里的感觉,令他手不由自主的搂紧,身上一股清幽的香气散发了出来,带着些许魅惑的气息。
马车停在碧园门前,赢少小心的抱着姜瑶下了车,带着姜瑶径直走进后院的浴池中,将她交给一群侍女们,道:“给她好好梳洗。”
随后,赢少站在院子外,寒舟守在汤池门口,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赢少对着跟来的余鸿问道:“太医请来了吗?”
“请来了,正在路上。”
侍女们立刻拥住姜瑶的身子,将她脏乱的衣衫褪去,不知情的侍女们,纷纷带着笑意道:“瞧着凌乱的衣裳,被赢少从外面带回来,该不会是下了迷药?”
另一个侍女,看着姜瑶的面色,阴阳怪气的道:“就她?连我都长的比她好看,这面黄大浓眉,赢少这是换了喜好了吗?”
说罢,两个侍女娇笑着,将姜瑶脱光泡进了浴池中。侍女温柔的为姜瑶冲洗着肌肤,摸着那肌肤如羊脂玉般的滑腻,不由得赞叹着:“真是上好的皮相啊,令人爱不释手。”
另一个侍女,拿过浴袍走过来,也好奇的想摸摸姜瑶的肌肤,可是这水里打眼看去,一丝丝的红色涌了上来。
“这是……”
侍女指着汤池内的水,一个怔愣,这一个迟疑之下,血丝越来越多,染红了一片乳白的的汤池。
“血!血……”
侍女注意到,立刻受了惊吓惊呼了出来,两个侍女吓坏了立刻往一旁退去。
门外的赢少和寒舟听道惊吓声,寒舟立刻踹开门,赢少心被揪了一下,两人相继跑了进去,寒舟看着汤池里的姜瑶,血色已经渐渐染红了汤池。
他大步跨进了水池中,看着惨白脸色的姜瑶,顿时手足无措的看着她,身子当即就定格在了那里,脑子里满是儿时的战火纷飞。
他的母亲和姐姐在他面前苦苦哀求的声音,他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们被折磨致死,而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着:“情,是这个时间最无用的东西,脆弱就该死。我就是要你无情,要你淡然的看透生死,看着你在意的东西变得不在意。”
而那时的他还会哭,但越是哭那搁在母亲和姐姐,身上的刀子就越是狠。他慢慢的就不哭了,而母亲和姐姐也没了生息。
我,究竟该如何……救人?
就在此时赢少拿过侍女手中的浴袍,跳进汤池中,他一眼就看见白皙肌肤的姜瑶,那脸庞褪去黄色的脂粉,竟显得格外的出尘美艳。
他将姜瑶的身子包裹住,一把从水中抱起,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被寒舟看在眼里。
赢少抱着她走上了池边,往门外走去,姜瑶腿间的血丝,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余鸿,快去!传太医!”
声音渐渐远去,而寒舟站在水池中央,看着自己的手,一副沉思的模样。
赢少踹开一旁的厢房门,将姜瑶抱进床榻之上,撤掉湿漉漉的浴袍,露出白皙光洁的身躯,他顿时一阵惊愣。
感觉到胸口的起起伏伏,他立刻为她盖上锦被,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赢少站在姜瑶的床榻边,看着她真是的面容,哪里还是那个面黄肌瘦浓眉大眼的女子,肤若凝脂,光洁无瑕。
总觉得似在哪里曾相识,一个女子未施胭脂粉黛竟如此的绝美,是他从未见过的纯粹之美。
美人骨,美人皮,美人心。
她竟一直在骗他……不以真面目示人,是为何?
此时太医奔跑了进来,对着赢少一个作揖,立刻为姜瑶把上脉搏,从后而来的还有一身湿漉漉的寒舟,愁眉不展并担忧的看着姜瑶。
不一会,太医才将姜瑶的手臂放进锦被之中,赢少出口问着:“张太医,如何?”
太医对着赢少面上一笑,道:“恭喜赢少,贺喜赢少了。”
“为何喜?”
赢少看着姜瑶明明是病的不轻的样子,心里满是狐疑着。
“此姑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今日的落红恐是受了太多的惊吓,才有了此症状。如今母子还算平安,倒无大碍,只是得喝上一阵子的坐胎药了。”
太医以为是赢少的花柳情,才出口恭喜着,这一说完赢少顿时一个惊愣,屋内的余鸿满脸憋不住的笑意,头一次看见有人能够,将这种事栽到赢少的头上。
“有……有孕了?”
赢少看着姜瑶,沉着眸子,一副打量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渐渐的感觉此女子绝非是初言,隐瞒着真实的身份和目的,他不禁思虑着接近他的目的……
此时寒舟冷着眸子,镇静的对赢少道:“不是你的。”
“那是你的?”
赢少冷哼了一声,早就看透了此人就是一个培养出来的杀手,连姜瑶的身子都不敢碰,哪里是孩子的父亲,赢少对着余鸿看了一眼,余鸿带着太医走出了门。
给了一大笔银子封口,太医作揖而走。
侍女熬了汤药,被唤来进屋伺候,一个侍女扶着姜瑶身子,另一个往她嘴里喂着汤药。
“没想到这姑娘还这么好看,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哪有有什么,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王侯将相的女子,都想嫁给赢少,提亲的人把门槛将都踏破了,也没见哪个能成。”
“可是此姑娘有了身孕了,你说,这孩子是赢少的吗?”
“这……看赢少倒是很在意,这个不好说啊。若孩子是赢少的,女子又长得这副容颜,想必这夫人的位置……”
“你可别瞎说,万一被施掌门听到,又该大怒了。”
赢少已经回了自己的庭院,姜瑶的房门外寒舟一直守着,这一站就是一晚,风吹干了他衣裳上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