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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家里来了客人

回别墅的路上,心情十分复杂。

想起艾伦和珍妮被鬼火烧成一团灰的样子,此刻仍还心有余悸。

初梦三人离开之前,一把火将厂房烧了。

车上,只有我、冥司和商立麒。

商立麒负责开车,我和冥司坐在后座,我的身上披着冥司的外套,商立麒将车内的暖风打开,不多时,车内就暖和多了。

“有必要烧死他们吗?”我忍不住问冥司。

冥司垂眸睨着我,冷道:“有必要。”

我没说话,他沉默一会儿幽幽地说:“我相信初梦会对他们处以火刑,他们触犯了血族的禁忌,咬了人,单凭这一点,足以处死。”

他这样说,我不由想起初梦当时的反应,尽管有些不忍,可她没有阻拦。

艾伦和珍妮算是自己作下孽了,倘若他们没有咬人,没有造成那四个人类的死亡,我想,初梦不会这么无情,他们想要变成人类,初梦很有可能为了他们来找我。

毕竟,初梦为了凉城这么做了。

……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分。

一进屋,姑姑和商易从沙发上起了身,姑姑双眼通红,急切地迎上来将我拥进怀里。

她把我抱得很紧,带着哭腔说:“真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可怎么活。”

是啊!姑姑和父亲几乎没什么来往,尤其是父亲再娶以后,她唯一的亲人就剩下我了。

“我没事,你放心。”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反过去安慰她。

本以为商立麒走了,没想到他把车子停稳之后也跟了进来。

他们因为我似乎一夜没睡,个个顶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神情十分疲惫。

好在,别墅里客房很多,足够安顿大家住下。

看着大家都进客房休息了,我和冥司才回了卧室。

球球在窝里睡得很香甜,它没有被我们打扰。

鉴于刚刚抽过血不宜沐浴,而且身体疲惫得很,我直接躺在床上,顾不上自己身体有多脏,在冥司的臂弯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天阴得很沉,外面浠浠沥沥地下着雨。

冥司坐在床尾正对着的沙发上,正垂眸看着一本书。

我坐起来,浑身的肌肉被扯得很疼。

他抬眸,“睡的好吗?”

“还好。”

看了眼时间,才知道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他阖上手里的书放在沙发上,起身走到床边,“好好洗个澡,然后下楼吃午饭。”

“午饭?”

“放心,你姑姑和蒙甜在做,不是我下厨。”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想笑,原来他也知道他的厨艺不怎么样。

没想到蒙甜也在别墅住下了,凌晨回来的时候没见到她,我想,她可能是捱不住先睡了。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洗掉了一身疲惫,精神状态也变得好了一些。

从浴室出来,冥司还坐在沙发上翻着那本书。

“蜜月可能要推后……”

“为什么推后?”我急切地打断他,他转头看着我,温温一笑:“你的身体……”

“我身体没问题。”

好不容易一次蜜月旅行,我实在不想耽误,说不准以后还会发生其他的事情,然后蜜月就会一推再推。

他指了下窗外:“在下雨。”

“那就明天。”

“天气预报明天同样有雨。”

“……”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家伙是摆明想把蜜月推后,这么小的雨莫非飞机还不能飞了?

他将书页折了一个角,然后将书阖上,起身走到我面前,接过我手里的毛巾帮我擦试头发,边擦边柔柔地说:“乖,推后一两天而已。”

“你都决定好了,干嘛还问我的意思?”

“我是通知你,不是问你的意思。”

“……”

一如既往的霸道。

家里难得如此热闹,围了一桌子的人,冥司虽不进食,却也被我硬拉着在围坐在餐桌前。

姑姑的心情非常不错,给这个夹菜,给那个夹菜,忙得不亦乐乎。

“尝尝这个,还有这个,小时候四喜最馋我的手艺。”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我插了句嘴:“现在也馋。”

只可惜并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那就多吃。”

这时,门铃声忽然响起来。

我正要起身,冥司说:“我去。”

我点点头,他起了身。

走出厨房,没一会儿他又折返回来,而且还带来一个人,那人全身湿透,模样十分狼狈。

是我的弟弟吉五福!

他紧紧抿着嘴唇,看到餐厅围坐一桌子的人,顿时有些拘谨起来。

他微微垂眸,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他潮湿的裤腿上溅上了许多泥点,他一路走进来,地板上亦留下了很多泥脚印,当然,他的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脏兮兮的全是泥巴。

我起身上前,不等去拿条毛巾帮他擦擦湿漉漉的脸和头发,他开了口,语气硬梆梆的:“姐,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我的脑子里立刻闪过四个字——离家出走。

他应该是离家出走,他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包挺大的,而且里面塞得满满当当。

“行。”我一口应下来。

他紧绷的脸上现出一丝释怀的笑。

“我肚子饿了。”他说。

“噢,你跟我上楼,我给你找套衣服。”

“谢谢姐。”

找出一套冥司的衣服给他,他进浴室冲热水澡,我一直在浴室外面等着,冥司忽然走进来说:“去吃饭。”

“我等五福出来,一起下楼吃。”

“不必,我等他。”

他的态度很强硬,犹豫了几秒,我起身,正要往外走,浴室的门开了。

五福走了出来,他的身板很瘦弱,身上套着冥司的衣服如同睡袍一样。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尴尬地笑,“姐,有没有别的衣服,姐夫的衣服太大了。”

他称呼冥司‘姐夫’,这让我心头微微震颤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他是姐夫?”我问他,他挠挠头说:“你们不是结婚了么,婚礼的时候其实我赶到了。”

“你在场?”

“爸妈不让我来,我是偷偷跑来的。”他咽了咽嗓子,喃喃地说下去:“但是我刚赶到,你们就都坐车走了,我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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