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会奴家。”牡丹神秘一笑，才走到里面屏风后，捣鼓了一会，才施施然走出来。

姜尧惊的立刻站了起来。

只见，牡丹还是那个牡丹，但脸已经不是牡丹的脸了，而是他的。牡丹的那张脸，已经变的跟他完全一样了，完全认不出一点不同。

若不是那身段，那衣着，那发髻，光从那张脸来看，哪有一点牡丹的影子？

“二公子被吓到了。”牡丹娇娇一笑，揭下脸上薄薄的面具。“这是人皮面具，奴家一认识的人所制，光是这一张，就花了奴家不下一千两的白银呢。这东西也难制，那人花了近半年时间，才帮奴家治好这么一张，二公子请看，是不是一点破绽没有？跟您一模一样？”

“这世上竟然真有人皮面具……”姜尧眼睛都从面具上移不开了，接过来，仍两眼放光的盯着：“这是好东西啊。”

“可不是好东西吗。”牡丹掩着帕子直笑。“二公子不来的时候，奴家可是便戴着这个，对着镜子，看二公子呢。”

姜尧心里一动，没想到风尘女子也真能对一个人有感情。

“还有吗？”姜尧问道。

“二公子说笑了，奴家倾慕二公子，二公子不来的时候，奴家心里难受，才画了您的画像，去给那人制了这么张一点破绽没有的东西，哪里还有？不过，那人倒是赠送了奴家一个模样丑陋的瑕疵品，喏，您看。”牡丹从盒子里，又拿出一张人皮面具。

虽说是瑕疵品，可没人真信这世上有人皮面具，这要是戴在脸上，也没人知道这其实是一张假脸。

姜尧也仔细的看了看，才问：“那制人皮面具的人，现在何处？”

“那人脾气古怪的狠，平时都一个人住的，也不跟人结交，就爱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要不是以前我和丫鬟一块出去踏青时无意帮了他一把，我都不知道他会制这个，听他说，都没别人知道，他就跟我说了，只有我知道他制这个东西，他其实也不熟练，光是给我制你这张人皮面具，就不知道失败了多少回，这是他住的地方，上面写着呢，我都是按这上面的地方找他的。”牡丹递给他一张纸，纸上的确写了那人家住何处。

顿了顿，牡丹又道：“你想找他，去了，敲门他没应的话，其实他应该也在家，到时候你在门外说你认识我，是我告诉你的，他自然会打开门，见你的。”

姜尧想着他要是有很多不一样的人皮面具，便可以以别人的身份做很多事，而不再会因为自己是国公府二公子做什么事都处处受限，他心中自然激动，对牡丹也就越温柔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牡丹依偎在他怀里笑道：“什么帮不帮忙的，只要二公子高兴。”

姜尧心中又是一动。他爱来牡丹这，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牡丹很知趣，很多事都不会多问。

以前他觉得，青楼的姑娘就是青楼的姑娘，就算有什么，都不会有感情，如今，他倒是也多了一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