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在得知姜长远是被毒死时，她就隐隐有这个结论、觉得有这个可能了。

只是，姜长远为什么会被毒死？姜汜又为何要撒谎？姜汜又为何因为姜长远被毒死的事，然后忠诚值转变，变的绝对会害戚煜？

这三个问题，李婉婉还理不清。

那个叫郑望的，青龙卫也还是没查到下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查到。

不知不觉，便到了九月初二。

这日，李蓦然抵达边疆，见到了叶鸾。

明明李蓦然才是千里迢迢，赶路来的，本该风尘仆仆的人，但实际上，叶鸾才满身灰尘。

主要是这边疆前面就是大漠，大漠飞沙，飞沙漫天，给弄的。

看到李蓦然来，叶鸾很平静。显然料到他迟早回来。

“有话就快说，我还有事。”叶鸾只是这么一句，语气相当平淡，但也不疏远，可也不亲近。

“白白应该都跟你说了。”终于，李蓦然望着她，开了口。也很平静。“我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我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来看看你。”

看，多了解她。

那么了解她，以前还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叶鸾真心不想跟这人说什么了，“既然是来看看我的，那你现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

“嗯，明日我便回去。”李蓦然仍望着她，声音很轻很轻。

“那我就失陪了。”说完，叶鸾便去忙了。也不管李蓦然还在不在。

李蓦然也没跟着，就在原地站着，看着叶鸾在远处忙着。似将这个叫做叶鸾的人，给一点一点的刻在脑子里一样。

*

这边，李蓦然在看着叶鸾忙碌，另一边，帝京，霁亲王府，有人偷偷潜了进去，找到了姜汜住的小院，再潜了进去。

全程无声无息。

小院里，姜汜正闲着无事，坐在窗下，亲自慢慢的煮着香茗。

烧着碳的小炉子上，香茗已经开始冒着热气，茶香味一点一点的散了出来，让室内都隐隐飘着一股茶香。

这茶叶是周铁蛋给他的，说是宫里上好的茶。

的确是上好的茶，茶水清亮，茶香四溢。

住进霁亲王府的这些日子，他一次戚煜都没见到，却总是见到李婉婉，李婉婉来霁亲王府来的很勤，也不知为何，李婉婉好像有偷偷在打量他。

是发现他不对劲了？

还是发现他想杀戚煜？

可若是真发现了，李婉婉应该不会让他住进霁亲王府、有机会能见到戚煜吧。

还有，他爹其实是戚煜派人让服用鹤顶红而死的，他撒谎骗李婉婉和周铁蛋说他爹是太伤心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才死的，这个事戚煜肯定已经知道了，李婉婉和周铁蛋不可能不跟戚煜说的，那戚煜对于他这么撒谎，是怎么想的？

觉得他识相，知道为帝王保守秘密？

他现在又住进了霁亲王府，戚煜会这么想，说不定已经在怀疑他还跟周铁蛋走的那么近，是因为想报仇？

还是觉得他没种，其实讨好霁亲王，就为了更好的活下去？

戚煜那个人，太聪明了，他自然不能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