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陈守财也聪明的眼观鼻鼻观心。
宋老爷子失望的看了一眼宋铭扬,道:“你要有他们一半的本事,我把家业交给你了,而不是现在把重担压在玉茵肩头!”
“这不公平!”宋铭扬嘶吼,看向李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丝怨毒。
李佑轻轻叹了口气,这说到底也是宋家的家务事,他不想说话。
“你现在出去,否则我会剥夺你的所有继承权。”宋老爷子脸色铁青,一字一顿。
宋铭扬愤怒至极,指了指李佑,拂袖而去。
李佑安静得一点儿也不像他平素的性格,竟是一句话都没说。
“小佑,玉茵女儿家,难免有女子心慈,你要多帮她啊!”宋老爷子叹了口气,说出这话时,莫名徒增了些伤感似的。
陈守财在一旁觉得有些怪诞,听宋老爷子这口气,倒像是为了李佑才赶走宋铭扬似的。
“宋爷爷,不管怎么说,你都跟我师父是旧交好友,如今我在江南城,帮衬也是应当的!”李佑多精明的人,怎会不明白宋老爷子的意图,英雄迟暮,垂垂老矣,如此费心周全,他不忍拒绝。
没多久,佣人备好了饭菜,饭桌,宋老爷子跟陈守财聊了不少。
饭到一半,李佑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电话,却是萧娆那妖精。
李佑唯恐这女人又说出什么风sa0话来,拿着电话往门口去接。
宋老爷子看着李佑鬼祟去接电话,嘴角一抽搐,对陈守财道:“李佑桃花缘好像很不错啊?”
陈守财抹了抹嘴,一副仗义愿为李佑圆话的样子说道:“可能是李佑生意的朋友吧!”
“哦?李佑准备做什么生意?”宋老爷子眼精光一闪。
“……”
陈守财对宋家和李佑的关系,无意有些理解误区。他有些先入为主的将宋家跟李佑完全当一家人了,对宋清石便知无不言。
李佑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宋清石这样的老狐狸在陈守财口挖底儿了个七七八八。
“宋爷爷,饭后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李佑回到饭桌,不觉有它,一边吃一边嘟哝道。
“好!公司那边……”宋老爷子差直接问李佑啥时候去看宋玉茵了。
“我是玉茵的保镖嘛,我知道。我明早肯定去公司!”李佑尴尬的说道。
他这个保镖的确不怎么称职,三天打鱼两天晒的。
宋清石一听李佑这么说,顿时高兴的不啰嗦了。
饭后,李佑拉着陈守财道别。
宋清石直送两人到大门口。
李佑离开没一会儿,见宋玉茵从别墅二楼走了下来。
“爷爷!”
“哎,李佑过来,你躲在楼,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宋清石瞪了瞪眼。
“我……”宋玉茵清冷的面庞没有表情,欲言又止。
宋清石摆了摆手:“什么也不用说了。你二叔那个绊脚石,我已经发配他去缅甸玉厂了。没了他碍手碍脚,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宋玉茵贝齿咬着朱唇片刻:“为了让李佑帮衬,爷爷竟然下决心让二叔去缅甸。李佑有那么重要吗?”
宋清石沉默片刻,道:“李佑所谋之大,你还没看出来吗?他的能力,你还要否决吗?”
宋玉茵不言。
“看似乱局之,他在胡乱落子,只是年少轻狂。可仔细想想,他的棋险却妙。这小子图谋不小。癫痴儿的徒弟,想要天下啊!你要帮他!这是我们宋家欠癫痴儿的。”
宋清石说出这话时,脸肌肉都一阵抖动,像是激动又像是期盼。
“爷爷,他想要天下?也太看高他了吧!”宋玉茵道。
“看高?地下城风起云涌,李佑在其岂会没有图谋?与姚家换利换义,与官面之路有益无害。与萧娆那个妖女,又共谋商事,三管齐下,你说他是想干嘛?”宋清石扭头反问。
宋玉茵张了张嘴,兀自嘴硬道:“跟混混们惹麻烦,是他嚣张跋扈徒惹是非。跟姚家纯属狗屎运。萧,萧娆,更说明他是个好色之徒!”
宋清石沉默了片刻,“你可知,老道家的门规第一条是低调行事,谦卑为人。他对我们对朋友难道不正是低调友善吗?可偏偏地下城的事却高调张扬,你不觉得他是故意的吗?嚣张跋扈会让人生畏,久了,这畏惧会变成敬畏。倒是姚家的事情,或许真是运气使然。至于萧娆,那可是无利不起早的……”
说到这儿,宋清石顿了顿,语气轻柔了些,才又道:“跟萧娆那个坎儿,你现在还不能释怀吗?商界巾帼,我看好的是你和萧娆那个妖女了,你们若是为敌,只怕来日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面……”
宋玉茵脸色由青到白很是难看,最终却没说话转身走。
“都是孽缘啊!”宋清石看了看天边突来乌云,狂风作,眼见要来了暴雨,颤颤转身进了房间!
“……”
“哥,宋老爷子竟然为了你,连儿子都不要了。看来是真想认你当孙女婿了。宋玉茵是咱江南城第一美女,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坐车,陈守财喋喋不休,一脸八卦求揭秘的神态。
李佑啐了口却不说话,隐隐觉得宋清石好像看透了他似的,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想要的是像太阳一般的能量,要承受太阳的灼烧,无限的靠近太阳,意味着有被烧成飞灰的风险。这风险,他不愿其他人沾染。
陈守财见李佑沉声,也闭了嘴。
车子里一时间有种莫名的压抑,直到李佑的手机铃声作响。
“哇,才一会儿不见,警花姐姐想念我了啊!”李佑接起电话大嘴巴嬉笑道。
电话这头的韩之夏气郁极了,可瘫躺在床的叔叔还得靠李佑,深呼了口气强忍着怒火道:“你答应给我叔叔治病的!”
“我有间歇性健忘症的,特别是别人一吓唬我,我一紧张,医术什么的全忘了!”李佑撇撇嘴坏笑。
“你来治病,我不会吓唬你!”明知李佑在借机作妖,韩之夏也只能忍着。
“嘿嘿,真的吗?可我不敢相信你啊!”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
“我只相信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