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她的声音变得很低,一点无法言喻的深沉之色从眼底悄然掠过。 景晓萌有些失望,她想要了解爸爸多一点,“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没有。”夏影茉摇摇头,“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我就是随便问问。”景晓萌讪讪一笑,“我是在想那第四个人会不会是保镖认识的,或者跟保镖有什么关系。”
“应该不会。”夏影茉呢哝着,垂下头,把目光落到了照片上,“有时候我在想二姐也许还活着,没准她失忆了,不记得我们了,所以没有回来找我们。虽然她和大姐是双胞胎,但是性格一点都不同,大姐温柔似水,而她心直口快,泼辣无比,我们都叫她小辣椒。”
她咽了下口水,咽下心头的悲伤,“你妈妈跟她很像,看见她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想起了二姐。”
“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景晓萌勾了下嘴角。
夏影茉拍了下她的肩,“我要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景晓萌点点头。
夏影茉离开之后,她独自在窗前坐了很久,直到夜幕慢慢降临。
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决然之色,拿起手机,拨打了陆皓阳的电话。
湖滨别墅。
景晓萌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踏进这里了。
没想到还会回来。
里面的摆设还同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是所有跟她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一件不剩。
它们都同她一样,犹如垃圾般的被他清除了,对吗?
她的嘴里像含进了一片柠檬,极致的酸涩从舌尖一直蔓延到五脏六腑。
四年了,这里更换过多少女主人呢?
陆皓阳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missann,想通了?”
“我陪你一个晚上,你就会把合同给我的,对不对?”她要确定一下,免得他耍诈。
陆皓阳勾了下嘴角,“君无戏言。”
“那我们开始吧。”她用着平淡的语气,他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仅此而已。
陆皓阳的眉头皱了下,眼底掠过一道火光。
她的淡漠令他老火。
四年来,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他?
是不是把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在她的心里,他就这么的无足轻重?
他算准了她会妥协,让佣人把整栋别墅清理了一遍,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储藏室。
既然她把他忘得那么干净,他也不能“示弱”,要忘得比她更干净,就跟格式化了一样。
走进房间,她开始宽衣解带。
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很洒脱,可以应付自如,毕竟不是第一次,他也不是陌生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他们已经有过数不清的肌肤之亲。
但心脏偏偏不听使唤,砰砰乱跳,几乎要裂腔而出,就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等待着第一次的绽放。
陆皓阳的身体紧绷了起来,熊熊的火焰在他的血管里燃烧。
这样的感觉让他充满了活力,所有沉睡的荷尔蒙因子都兴奋了起来。
也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阵刺痛。
四年了,他的激情、他的热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只为她点燃,失去她,就只能沉睡和尘封。
而她却早已把他抛之脑后,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missann,希望你的经验能让我满意。”
他的语气里带着嘲弄的意味,景晓萌听出来了。
他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随随便便的档妇吗?
她是个有经验的女人,但她所有的经验都是他教的,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而他呢,看样子心理障碍似乎已经消除了,这四年来,一定是万花丛中穿梭,阅女无数。
心头一阵极致的酸涩涌上来,她没能忍住,用着讥诮的声音回呛道:“陆总的经验一定很丰富吧?”
“你喜欢经验丰富的男人吗?”陆皓阳深黑的冰眸里一道冷光闪过。
“我觉得无论男人女人都应该洁身自好。”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此刻一想到他拥着别的女人在怀里,亲热、缠绵,她的心里就难受的要命,五脏六腑都拧绞了起来。
陆皓阳嘴角勾起一抹极为幽讽的冷弧,“你有吗?”
他不敢想象她和秦俊然在一起的画面,那会让他崩溃、抓狂、会把他的心戳刺的千疮百孔,会把他的灵魂撕裂成碎片。
她看着他,深深的、一瞬不瞬的看着,然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来:“我只有过一个男人。”
陆皓阳的心像被波动的琴弦,震动了下,有点不可思议的微光飞进了他的眼睛里,令黑暗、冰冷、阴沉的眸子突然间就有了光彩,有了温度,有了生命力。
这个男人,是他还是秦俊然?
她说得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动了动唇,想要问个清楚,但又噎住了。
他害怕,怕听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怕伤痕累累的心口再被撒上一层盐。
他咽了下口水,滋润燥热的喉头,一个箭步上前,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missann,你打算一直这样站着不动吗?”
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起来,轻柔的动作如羽毛慢慢的划过,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
他的呼吸里带着清新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不断扑散在她的脸上,让她头晕目眩的,似乎刚刚喝下过量的香槟酒。
她抿了抿唇,竭力保持理智,“你希望我怎么样做呢?”
“取悦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命令道。
她有点气恼,更有点羞愤,“我不会取悦男人。”
“所以你准备跟我的前妻一样,像条死鱼躺在我的面前,一动不动?”他冷哼一声,皱起了眉头,看样子十分的不满。
这话像颗子弹击打在景晓萌的要害,看起来,他对她在房中的表现非常的不满。
她本来就不是自愿的,都是他霸王硬上弓,她除了非暴力的、无声的反抗,还能做什么呢?
“陆总,该不会是你的技术不佳,或者时间太短,让你前妻不满意,所以才会毫无回应吧?”她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