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原本心情还不错的,但是一听华景阳提议要立太子,而姚太后和董皇后都迫不及待的想让参于朝政,脑海里想到的便是上次自己装病的事情。
原本以为将这二人都晾了一段时间,她们总会知道收敛,不想结果还是一样。
想了想,觉得真是可笑。
当年自己为了姚太后跟萧墨寒做了交易,现今却让自己吃下这恶果了。
看着从臣在下首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安帝却觉得今夜的夜空特别美,连带着星辰也变得特别的闪烁诱人。
睿王本就不愿自己被立为太子,所以面对董皇后那迫不及待地讨好华景阳的情形,心甚是不好受,站了起来,欲向安帝晋言。
却被安帝甩了甩手,双眸未看睿王一眼,微昂着头看着夜空,淡淡地道:“坐下吧,今日是家宴,没那么多规矩。”
安帝这话一出,便引来了不少大臣站了出来禀报道:“请皇上三思,皇上正值壮年,且摄政王爷准备初八正式点兵出征,若是在这个时候立太子,反而容易让百姓误会,以为皇上龙体欠安,后继皇位之人恐不及皇上英明,人心惶惶啊!”
反对的站了出来,赞同的也同样站了出来力挺着华景阳道:“启禀皇上,臣以为立太子之事不能再拖了,皇上虽值壮年,但是这太子将来是继位皇位之人,皇上需教导太子殿下如此做到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太子也是需要时间的,若是太子能在皇上的教导下,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这方能让士兵的士气更加的高涨,才会再加的拼命替皇上攻下三族。”
反对有反对派的道理,赞成的也有赞成的理据,一时间这些宫宴由冷清变得热火吵天,生怕自己的声音小了,会被人给忽略了般。
安王淡然地坐着喝茶,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会发生这种情形。
倒是睿王忍不住了,站出了席列,挑起袍脚,直直跪下,向安帝请求道:“父皇,您正值壮年,近日虽龙体欠安,但是太医也了,您只需要安息饮食外加一些运动便不会有任何问题,父皇暂时不需要因为立太子之事而感到困扰。”
安王一听,顿时便知道坏事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站出来表示赞同还是不赞同。
只见安帝认同地点头,伸出了手,止住了众大臣争吵不休的情景,“够了!皇后已说了,今夜的宫宴是一场家宴,今日是不议政事,若有何建议,众爱卿可在三日后上早朝了再提出,今夜就好好的吃席,看表演,同进也祝贺长乐与夷族二王子喜结莲理。”
长乐苦着脸,闷闷不乐的坐在了姚太后身侧,吊挂在眼眶里的泪水强忍着未敢落下,双手忍不住去扯了扯姚太后的袖角。
孟嬷嬷见状不由得摇头提醒她。
可是长乐并不领情,甚至还想要站起来反抗,可是孟嬷嬷出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紧接着,众臣跟随着安帝的指引也举杯向长乐发出了响亮的祝贺声,“祝长乐公主与二王子喜结莲理,百年好合!”
安帝笑得连脸上的皱纹折子都出来子,看向姚太后气愤的眸光,就像打赢了一场战一样,甚是得意。
董皇后在旁却未敢说出开解长乐的话,毕竟现今她的处境十分尴尬,自己想要将睿推上皇位,而姚太后却一心想着还在宗仁府里的遵义王,可偏偏她又脱离不了姚太后,否则上次的事情,睿王早就因为她而受到牵连,连夺太子之位的资格都没了,现今姚太后的立场如此明显,最后还是没能保住长乐,心中感叹: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