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有些沉重,王应钦刷刷的翻着审问的卷宗,直到全部翻完了,王应钦才一脸沉痛的之色的叹道:“简直是触目惊心啊!下官忝为浙江巡抚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真是愧对皇,愧对朝廷,愧对浙江千千万万的百姓啊!”
张知节笑道:“王大人严重了,贼子狡猾,若不是本督审问夏轩偶然审问出来这些,锦衣卫也对此也一无所察,所以王大人也不必自责,本督会为王大人书,向皇解释一番的!”
张知节搞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自己肯定会得到正德皇帝的嘉许,但是他这个浙江巡抚有些尴尬了,若说是有大错他也没有,若说没有一点过失也不可能,这其可大可小,主要是看内阁和皇的心意。
王应钦作为封疆大吏自然不可能在朝里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却摸不准正德皇帝的心意!但是这里却有一个能摸得准正德皇帝心意的人,如果有张知节出面的话,那他可以完好的从这事儿摘出去了。
张知节这样说了,王应钦自然不能无动于衷,笑道:“那下官多谢钦差大人体谅了,不知道钦差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若是有能用的下官的,还请钦差大人尽管吩咐。”
张知节听了立即明白了,王应钦这是投桃报李,不过想要王应钦站在自己这边是不可能的,王应钦这是准备装聋作哑,袖手旁观了!他既不想搀和着帮夏家,也不想站在自己这边。
对于王应钦的这种做法,张知节还是欣然接受的,即便是王应钦要站到他这边,张知节也不可能完全信任,这样子袖手旁观正好张知节自己发挥。
张知节笑道:“多些王大人的好意,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本督一定不会和王大人客气!”
王应钦有打了几句哈哈告退了,竟是连那些官员都没见,这样直接离去了。张知节笑吟吟的将王应钦送走了,心里头彻底轻松了下来。
士子们已经被他摆平了,连王应钦这个唯一能给他掣肘的巡抚也摆平了,接下来彻底安稳了。至于满城的流言,这个张知节根本没放在心,反正他又不会掉一块肉,等张知节离开杭州的时候,他们会明白,他张知节根本没有搜刮一分银子,流言自然消散了。
送走了王应钦,张知节回来挥手让把这几个学子押到了大牢里去了,这才抬步去了偏厅。
这些官员们被关在偏厅里早已经心情焦躁的不行了,偏厅的门窗关着,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些学子来闹事有什么成果。
是把张知节逼迫的将夏轩释放了,还是将张知节激怒了,全部被打入大牢了?这些官员们焦急的等待着。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一直处在黑暗里的众人终于听到门开了,一个个的都眯着眼睛向外看去,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立在门口。
张知节原本是想要进去的,但在站在门口却皱起了眉头,没有了想要进去的意思,因为里面的空气十分的浑浊,张知节推开门闻到了一股汗臭扑面而来。
张知节皱着眉头还没开口,陈群已经认出了站在门外的是钦差大人,急声道:“钦差大人,下官们也是朝廷命官,大人怎么能将下官们囚禁在这里?”
张知节皱眉道:“本督什么时候囚禁你们了,本督若是要囚禁你们也该囚禁到大牢里去啊!”
现在这已经不重要了,算不算囚禁的反正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些学子到底如何了!有没有达到他们预想的效果。
陈群急声道:“大人,下官们来求见钦差大人是为夏轩鸣不平的,还有那些学子,他们都只是为夏轩鸣不平的。还请钦差大人秉持民意,不要为难他们!”
张知节笑道:“他们啊,他们已经离开了!”
偏厅里的这些官员们一个个不由面面相觑,这些学子们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呢?难道是被张知节用武力给驱散了?还是已经逼迫张知节将夏公子给释放了?
陈群听了疑惑道:“离开了?为何离开了?”
张知节笑道:“本督向他们解释清楚了,他们自然离开了!”
这些人听了不由目瞪口呆,这不是扯淡吗?你当你是舌绽莲花,能说的天花乱坠啊!这些学子被鼓动了一番,又亲身经历了满城的流言蜚语,怎么可能听你一言散去了?
这些官员们自然是不信的,陈群沉声道:“钦差大人,咱们这些官员今天是来为夏轩鸣不平的!大人不能只凭匪徒的一面之词将夏轩打入大牢!这有失公允!”
这些官员顿时鼓噪起来,七嘴八舌的开始为夏轩鸣起不平来,看起来十分的慷慨激昂,全都是一副为民伸冤的嘴脸。
张知节十分的好笑的抬了抬手,这些官员们都住了嘴,张知节这才轻声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夏轩已经招供了!”
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将这些官员一个个震惊的面无人色,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坏的消息。一旦夏轩招了,那他们将夏轩捞出去的难度无疑增加了很多倍。
他们还没有想到,夏轩不只是招供了城外的血案,而是将他们这些官员的丑事都招了!甚至马要招供福建和夏家的丑事了。
陈群强自稳定自己的心声,沉声道:“钦差大人,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屈打成招所造成的冤案!大人对夏轩用刑,即便是夏轩招了那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这些官员们纷纷附和,张知节笑道:“这已经不劳你们关心了,本督刚刚已经确认了,夏轩所招供的官员里,你们这些人都在其!所以,本督只好请你们去锦衣卫的大牢里了!”
这些官员们全都豁然变色,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儿!都是一条绳的蚂蚱,要完蛋全完蛋!没想到夏轩竟然连他们都招供了!